任老板肉眼可见的酒醒了大半,刚刚还慵懒地摸着滚圆的肚子的手也慌乱的不知道该放在哪儿了。
“那……那怎么办?这不是骗人吗?”
“爹,瞧您吓得,您就说这回问题解决了吗?”
“解……解决了,可是孟公子要是知道你这样做,会不会生气啊,听闻之前有人想要给他下药,让自家女儿嫁给他,结果事情不仅没成,还让他大风雷霆,从此那个家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任老板说着说着打了个寒颤,“闺女,咱们回去好好跟些人说说,千万别外传。”
任姝丹也略微听过一些这样的事儿,其实还不只呢,反正就是说打他主意的人,后面都挺倒霉的。
可是见过他之后,只觉得他整个人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也许那些只是谣传。
“这件事回头我会跟他解释的。”
任老板再一次求证道:“你是真的认识他吗?”
任姝丹点头,“是的,在凉渠县见过,人很英俊,就是不怎么爱说话,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一点也不像做生意的人,更像个读书人。”
任老板还是不能放心,“可是……”
“好了,爹,我喝了很多酒,要睡一觉,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你就踏实地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任老爷想说,任家赔钱是小,卖几个铺子凑凑就够了,可要是真的得罪了孟添醒,那可是大事儿啊。
任姝丹其实吃了解救丹后,已经没了睡意,看着父亲害怕的样子,她也有些担心。
大不了到时候,她就耍赖,反正她也说了,只是朋友。
只是那样的解释更像是确定二人的关系一样。
她刻意引导大家误会而已。
要是他真的来兴师问罪,她就说自己说了二人是朋友,是他们误会了。
嗯,就这么说。
反正他也说过可以跟他做生意的。
如此一想,任姝丹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大不了就求求史湘君吧。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消息传的很快,尤其是孟添醒二十好几还不成亲,加上前面有人打他的主意闹出的风波,一旦有关于他的事儿,传的都很快。
孟添醒知道这件事也就是在三天后。
分铺的掌柜老宋看着他平静的脸色,一时拿捏不准他的心思,不过想着按着之前的例子,想必任家是要完了。
“少爷,任家胆子也太大了,他们父女过意借着你的名声,一文赔偿不需要出,便重新拿到了延迟交货的契书,这事儿要不要像之前那样,给他们一些教训。”
“任家这次的商船损失了不少嘛。”孟添醒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
“光货就十几万两,按着之前的赔偿,少说也得二十万两,任家怕是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
“可他们打着您的名头做出这样的事儿,实在是太过分……”
“打了我什么名头?”孟添醒问道。
“就是……她说跟您认识,还……还是您跟她一路回来的,让人觉得您和她……是那种关系。”
孟添醒眯着眸子,“她有直接说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吗?”
“她说是朋友,可是她故意……”
孟添醒打断他的话,“我的确跟她认识,也算得上朋友吧,我也说过日后会跟任家做些生意。”
“那她还说你们……”
“她有直接说?”
老宋摇头,“那倒没有。”
孟添醒看着他,“这就是了?那小丫头从来没亲口说我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就算去找她算账,也没有证据,那些都是别人的猜测,与她何干?”
“这……”老宋不至于所措地看着他。
“算了吧,她是湘君的人,即便是看在湘君的面子上,我也该帮一把的,如今她不用我帮,只是说了几句话,连这个都要追究也太小气了。”
老宋点点头,心里正犯嘀咕呢,少爷这次怎么处理的方式不一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听了他的解释,老宋觉得也合情合理。
“分铺的事儿交给你我放心,下午我便走了。”
“这么快?”
孟添醒点点头。
“不知道少爷要去何处?”
孟添醒笑了笑,“不用问,也不用送,做好你份内的事儿。”
就在这个时候,暗卫进门,手里还拿着信鸽。
孟添醒解下迷信,打开看了看,湘君的请求,他当然不能不管了。
……
任姝丹这两天把所有在那条船上的伙计的家都走了一遍,从回来开始她就没怎么休息,窝在马车里就睡着了。
结果刚回到家,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花里胡哨的,一看就是万丽姿的手笔。
这丫头是万家的独生女,万老爷一辈子也没生出个儿子来,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缺德事儿做多了。
虽然两家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更是有些生意往来。
但是她们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姑娘,从小就不对付,互相看不顺眼。
不过任姝丹处处压她一头,后来更是决定走仕途,压根不稀罕跟她斗了。
任姝丹压根不把她的挑衅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