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奶奶看见燕儿，就像看见他们这些人没什么两样，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着。
“妈把家里钱都花了，才给你娶了个媳妇，你别看你媳妇是个残废，人还不坏，挺好的，虽说是配不上你，但那些人都眼睛有问题，他们都觉得你不好，咱只能找个这样的……”
“孩子真可爱，跟你小时候一样，我看了真高兴。”
“宝军，你怎么又出去玩了，还不回家，再不回来，妈等你等的都累了……”
在一边走的燕儿，低着头，没吱声。
卢星两只手推着轮椅，还有些艰难。
卢阳接了过去。
“别逞强了星星，哥来推着，你帮着婶拿下篓子。”
“不用，哪那么娇气了……”
燕儿勉强笑了笑。
山间的小路石子遍布，一个坑一个洼，轮椅走在上面磕磕巴巴，很吃力。
燕儿她只有一条健康胳膊，可能要用断臂顶着，另一只胳膊推着，不知道比她艰难多少倍。
等送走了燕儿，卢星和卢阳结伴往家走。
卢阳突然提起多年前的事。
“今儿看见婶这样，我突然想起好多年前，星星，你还记得不，磊子妈那时候……”
“算了，那时候你太小了，可能不记得，不过我们星星，人小，
胆子可不小。”
卢星咋不记得？
磊子妈当时为了几十块钱，差点跪下求红婶。
那时候多可怜啊！
“本来以为现在越来越好，没成想，磊子又出了幺蛾子……这学算白上了。”
卢阳看不惯磊子干的事，老气横秋的，一声感叹。
“世事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