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两个孩子异口同声,毕竟是小孩子,没有大人那么多心思,一听可以吃东西了,连滚带爬下了床。
小庭滚下床,脚一站地才想起来疼,叶瀚亭从身后将他拎起来,抱出了房间。
孩子们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这个问题已经深深地纠结在叶瀚亭的眉宇间。
他看向李珍妮的眼神都变得沉冷了,他知道她是故意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故意不让他继续对孩子们提出疑问。
但是,李珍妮只在餐桌前摆放碗筷,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她回来就忙着下厨,忘记了嘴角上的血痕,胳膊上的淤青变得更严重了。
叶瀚亭终究没忍心,将小庭放在座位里,对哥哥说:“翰翰!把家里药箱拿过来!”
李司翰刚坐好,用勺子舀了一口汤喝,被叶瀚亭这么一吩咐,楞了一下,转头看到忙碌的妈妈,突然就明白了。
他“哦!”了一声,就下了座椅,再回来时将手里的药箱递给叶瀚亭。
叶瀚亭打开药箱,翻了翻里面的药片,碘伏和消肿祛瘀的药都有,便伸出手拉住了珍妮的手腕。
“你们两个自己吃,男子汉不会连饭都要妈妈喂吧!”叶瀚亭严父般的语调,弄得两个孩子使劲摇头,乖乖低头吃饭。
他把李珍妮拉到厨房的操作台前,拿出碘伏消毒棉,轻轻地擦拭她嘴角的血痕。
“嘶!”李珍妮吸了口冷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嘴角的伤有点严重。
“
叶先生!我自己来就行!”她作势要拿过药棉。
“别动!”叶瀚亭拉开她的手,在她嘴角边上了点药,冷漠地嘲讽道:“看这伤势,这场架你没打赢!”
“也……不算输吧!”李珍妮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说:“我把她脸都抓花了!裙子也弄破了!”
“妈妈你输了!”李司翰却隔着餐桌喊道:“要是爸爸……”一下子就脱口而出地失了口。
珍妮的脸色都惊了,叶瀚亭只停了停动作,倒是面无波澜。
却听翰翰立即改了口:“要是叶叔叔没来,我们在国内都没有家属,你也没有朋友,只能通知你的领导,然后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就要丢了!”
珍妮:“翰翰,吃馄饨都堵不上你的嘴!你看弟弟吃得多香!”
翰翰:“四肢发达的人饭量必须很大,他们需要能量!弟弟是今天打架最卖力的人!”
小庭正使劲吃馄饨,一听这话,鼓着嘴嚷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讽刺我和妈妈!小心我揍你哦!”
“快吃吧快吃吧,嘶……”李珍妮正制止孩子,叶瀚亭却拉起她的胳膊,在她大块淤青的地方摁压涂抹了消肿膏,疼的珍妮直咧嘴。
叶瀚亭一边揉着伤口,一边问:“我可以和孩子们一起吃吗?”
“当然嘶……”
叶瀚亭坐下的时候,珍妮端出了一大碗专门为他准备的馄饨,把小菜和薄饼往他面前摆了摆。
孩子们又嫉妒又开心,给他讲了好
多妈妈经手过的美味佳肴,讲得李珍妮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是做大厨的料了。
可她再看叶瀚亭时,这男人在孩子们滔滔不绝的讲述中却异常沉默,眉宇间是深深的忧郁和哀愁,甚至每吃一口饭,他坚毅的嘴唇都会微微颤抖……
吃完饭,孩子们拉着他讲故事书,李珍妮不好赶人家走,就关了儿童卧室的门,自顾去收拾厨房。
收拾厨房很简单,一会儿要如何面对那位叶先生,才是真正的难题。
李珍妮毫无头绪地洗碗,机械似地收拾完毕,正在擦拭台面的时候,手忽然被一只大手攥住了,她吓了一跳,猛地转头,却面对了一堵胸墙。
叶瀚亭在她头顶沉声说:“他们睡着了!睡得很香!”
珍妮没敢抬头看他,低头说:“叶先生!今天谢谢你!”
“说谢谢就见外了!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李珍妮没忘那过的话,要她代替他的妻子!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用了零点零一秒的时间,珍妮就想出了一个委婉的籍口:“还用考虑吗?我还什么都没做,已经成了背靠大佬的不检点的女人了!”
“要说今天这事也是因为叶先生你造成的!否则的话我也不会被别人那么议论,恰巧还被翰翰听到了!”
男人生气了,将她转身面对自己,使劲掐着她的腰,语气低沉冷厉:“要不是我,你被非议的对象就是那个姓赵的了吧!那个
姓赵的可不会这么帮你!”
他的钳固,让两个人贴得紧紧的,李珍妮抵着他的胸口:“叶先生!孩子们都在呢!”
可是叶瀚亭没打算放开她:“小庭刚才说的‘那个人’是谁?他们的父亲吗?”
他又问这问题!李珍妮的眼神沉郁了,甚至有些生气:
“我回到族裔之地,就是想忘却意大利的一切经历,我宁肯放弃在意大利那么好的发展都要回来,说明那里伤我有多深,我不想再重提和意大利有关的一切。”
她字字真诚,语气坚决:“叶先生!请你不要再问我这样的问题!”
叶瀚亭低首望着她认真的眼神,沉默片刻,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