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三年苦力的高珍珍从未如此委屈过:“你怎么可以……”她踉跄地站起身,面对他的狰狞,哽咽地申诉:“你怎么可以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对待我!那是我的第一次啊!”
轰雷中,她指着床,叶瀚亭瞥见淡蓝色床单上那一方暗红,神态却更加狰狞了:“第一次?原来这就是你的筹码!你想用第一次来威胁我什么?”
他的眉眼突然痛苦地拧紧:“我和紫薇承受了三年的分离,她马上就回国了,你却在这个时候暗算我,你说这是你的第一次?你配吗?”
高珍珍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就像个被伤害得遍体鳞伤的,失了贞的怨妇!
“我没有……不是我……叶先生……”高珍珍吞咽着苦涩的泪水:“我把字已经签好了,我是要按照约定和你好聚好散的!”
她明明卑微到难过。
“好聚好散?”叶瀚亭已经沉浸在对林紫薇不忠的痛苦中发疯了:“你做梦去吧!”
他将她拽出卧室,怒吼着:“现在就给我滚!滚出去!你这个卑鄙的女人!”
高珍珍浑身颤抖,悲伤极致,她不愿再忍受心爱之人对自己如此的厌恶,不愿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变得更加卑微。
她负气转身,跑出套房,下了楼一头钻进了雨夜。
暴雨还在持续,她踉跄在雨夜的马路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被前方的车灯刺激,惊惶中高珍珍腿下一软瘫倒在地。
车在她面前停下,一个长腿男人走下来,伞撑在她头顶的时候,玩世不恭的语调和着雨声
灌进她耳朵里:“呦!这不是我亲爱的小婶婶吗?”
她抬头,看到叶仲南那张邪酷的脸,一阵惊惧,整个世界都坠入了冰点,她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昏沉中,有人圈锢着她,药瓶抵在了嘴边:“吃药!你在发烧!”那人不耐烦地硬撬开她的嘴将药灌进去。
橘子味的药水滑落咽喉,她艰难地抬着眼皮。
男人站在床边,邪魅地笑道:“看清楚了,我是叶仲南!”
混沌中的高珍珍觉得恐怖,挣扎起身,叶仲南拉开椅子坐在床边,直盯着她:“高烧四十度,我看你还想怎么折腾!”
药起了作用,意识开始朦胧,根本坐不起来:“你要……干什么?”她一开口,声音几乎都发不出来。
“我救了你,你不应该以身相许吗?”叶仲南痞气十足地翘着二郎腿:“这么一说……我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
高珍珍十分惧怕,却无力自护,只能艰难地眯着眼睛与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对视。
三年前,19岁的高珍珍为了偿还负债四处打工赚钱,在叶氏旗下酒店做服务员时遇上了叶仲南。
时年20岁的叶仲南正在筹备庆生Party,她不小心打碎了他珍藏的红酒。
叶仲南盛怒之下,把她扔进游泳池,她差点被淹死,于是他玩心大起把这个不会水的女孩儿送上了十米跳台。
高珍珍站在跳台上瑟瑟发抖,悲伤无助和愤怒上涌,毫不犹豫纵身跃下。
叶仲南看着水花溅起的涟漪,人半分钟都没能从水里浮出来,生平第一次被自己出圈的玩法震慑到了!
从水里捞出来进行急救的时候,高珍珍差点就没活过来!
他疯了似的揪着她质问:“你疯了吗!找死吗!不会求饶吗?”
她含笑说:“我会赔偿你那瓶酒钱,容我分期付给你吧,我不会赖账的!”
她像个折翼天使,让叶仲南看到了自己的卑微,他可受不了这种屈辱,于是拉她进各种派对,处处为难压迫,还在酒店对她进行超强的保洁工作压榨!
他看着她坚强地接受了所有,每次工作的结束都会用笑容和他告别,每一次他都想停手,可他一直放不下那份傲慢,直到他的小叔叔叶瀚亭将他强行驱逐酒店。
他要带着高珍珍走,可这女人见风便倒,抱着叶瀚亭的大腿求解救。
他不明白为什么叶瀚亭刚弄丢未婚妻,就这么草率地娶了高珍珍,后来他调查高珍珍的家庭背景才隐约感觉到,一个要替家庭还债,一个要对家族进行报复,高珍珍这是撞了大运!
叶仲南的愤怒不可言喻!他从小就恨叶瀚亭,叶仲南本是叶氏长孙,却在幼年便父母双亡,叶瀚亭作为叶氏续弦之子,夺走了本属于叶仲南的一切,甚至连他看上的女孩儿都要奔向叶瀚亭的羽翼下。
此时,这位替身妻子正虚弱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叶仲南探手过去在她脸上抚过:“你当初向叶瀚亭求救的时候,没想到他会这么虐待你吧!”
高珍珍缓缓撇开头,努力让自己不要睡过去。
“怕什么!怕你是我的小婶婶吗?”叶仲南的神态深邃邪魅,他摆弄着手机发出一段信息,然后将床边夜灯关上,靠在椅背上,在黑暗中凝视着她。
高珍珍害怕极了,她从未有过这样高烧惊恐的经历。
黑暗中,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的叶仲南,突然起身,解开自己的衣扣,上了床。
高珍珍惊惧挣扎,却被他揽进怀里:“我们玩个游戏,如果你输得很惨,到时候记得像抱着叶瀚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