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柳绿花红,莺歌燕舞,大地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三月的温和透着别样的亲切,轻柔的拂人脸颊,几分腼腆,几分矜持,几分神秘,钟情于我的诗韵,飘逸着我的灵魂,悠然着我的思绪。
山田村一家还很不错的瓦房屋,东屋里传来妇人哭声。“晴儿,你不要离开娘亲啊!晴儿……”
“妹妹,对不起,是哥哥没用,害了你。”一个十六七岁,肤色白皙,面目清秀,气质温润如玉,身穿粗布麻衣,但利落干净。此时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妹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满眼的伤心和憔悴。
一个老大夫摇摇头叹气:“唉!准备后事吧。
妇人听大夫说女儿不行了,哭的更厉害了,抱着自己的闺女。
头好痛,是谁在说话,怎么这么吵?我来到了阴曹地府?艰难地睁了一下眼睛又闭上。不光头疼,浑身都疼。
此时主屋里,“娘,镇上的陈员外小儿子前天因病去世了,想找个去世的女子配阴婚,五十两银子呢。”说这话的是蓝晴暖的二婶。
“五十两?真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钱氏,震惊得看着自己的儿媳妇,有点儿不敢相信,五十两银子可够他们乡下人家里十年的花销了。上学堂的除外。
“是真的娘,昨天我去镇上卖鸡蛋听说的。刚才镇上的李大夫说晴暖不行了。我想着正好也是给晴暖找一个伴,晴暖这孩子出了事,我这当二婶的也是心疼。”二婶王氏边说边痛苦的流泪“更何况清玄的腿不好,还得用药养着,清林在上学堂,这都是银子。”
坐在床上的蓝铁柱,抽着烟斗,听着她们的对话开口道:“老婆子,你去东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行了,要是真的,就和大媳妇说一声。”
“我去看看。”钱氏回道,起身往东屋走去,儿媳妇王氏紧随其后,心里乐开了花,蓝晴暖死了才好呢,正好换银子给我家儿子考秀才用。
那个蓝清玄是秀才怎样,还不是断了腿不能再考科举了,以后家里还不得指着我家清林。可惜小儿子清浩不喜欢念书,不然我可是山田村甚至整个九曲镇的两个秀才的娘了。
“大媳妇,晴暖怎么样了,治得好吗?”钱氏看着屋里哭哭啼啼的两人,没有丝毫的心疼。
蓝清玄擦擦眼泪:“奶奶,晴暖……”蓝清玄难过的不敢往下说了,低垂着头。
钱氏走过去,摸摸了蓝晴暖的身体,冰凉冰凉的,吓得收回手:“大媳妇,既然晴暖不行了,我听说镇上的陈员外的小儿子前几天去世,想找个去世的女子,合葬配个阴婚,人家给五十两银子,刚好家里现在也缺银子,就这样吧,我让老二去镇上找陈员外。”
“娘……”李氏梗咽的说。
“大媳妇,你可想清楚了,清玄断了腿,又不能科举,还得喝药,家里清林也在学堂,老大不在了,我也是为你们着想的。”钱氏没好气的说道。
躺在床上的蓝晴暖吸收一会儿这副身体的记忆。
她本名叫蓝云青,本是21世纪的特种兵,28岁,本来和自己的搭档男朋友说好了,干完这一任务就退役,回家结婚生子,可没想到在执行最后的任务时,被人出卖,男朋友为了掩护她逃跑牺牲了。
她为了报仇和敌人同归于尽,就重生在叫蓝晴暖的小女孩儿身上,蓝晴暖本来在家很受宠的,她爹蓝大福活着的时候是童生,家乡遇到大旱,放弃了科考,娶了母亲李氏,生了一儿一女。
后来在县城的酒楼当账房先生,月银二两银子,想着儿子去上学堂,和自己父母蓝铁柱和钱氏说月银只交一半,另一半给儿子上学堂用,老两个不敢不同意,谁叫家里老大是最能干的呢。
蓝大福活着的时候,蓝晴暖从没受过委屈,经常从县城给她带一些好吃的,养的也很好,在家里也不干重活,就在两年前蓝大福在晚上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土匪,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