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郁的林木枝叶茂密,走在林荫下,凉爽宜人,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缓缓流淌,走完曲折的山道,步过石桥,便来到幽深的山谷。
山谷一边是溪流,一边是开阔的草地。
草地上落花繁多,几头小鹿呦呦的围着几个华冠丽服的少女,她们正拿鲜艳的花朵喂食;衣着朴素的少女们坐在一堆闲聊,时而抚掌大笑;凉亭下少女围坐一桌,煮茶品茗;另有少女抚器奏乐,共演一曲天籁。
足有二十二位,尽是粉容娇面,莺莺燕燕之辈。
溪流那边翠峰连绵,青翠欲滴,不时有鸟语声传出,一丈宽的瀑布顺着崖壁下坠,如串串明澈水珠张挂,三两只天鹅徜徉水中,水中小鱼若空游无所依。
醉客带路,才客在后,艳客领着二人,并为他们介绍,突然飞快挡住两人,只是哪能完全挡住,于是先挡住孺子牛。
山谷深处有仙境,仙境深处有美女。
瀑布下的一泓碧潭,有五名女子沐浴,正兴起的泼水嬉戏,好不热闹,一幅活色生香的旖旎画面被几双眼睛无意瞄到。
“快转过去,快转过去,”艳客边说边推孺子牛,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愁得酒卮如敌国,只道是愁烦遇酒愁更愁,却原来还有个“女儿国”等着。
至于张式,她哪管得了这么多。
醉客高声疾呼:“姐姐们,来客人了。”
“哪来的客人?”草地上有女子问。
醉客往身后指指,众姐妹顺着石桥方向看,果真有两个陌生面孔来到,慌得春光外泄的潭中女子潜入水中。
孺子牛被推的背转过去,警惕的问:“做什么?”
艳客一时口快道:“非礼勿视。”
“哦,”孺子牛往前走了两步,冷漠的说,“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气得艳客往前“摔”去,倒在孺子牛背上,仗着差不多的身高,踮起脚尖刚想把脸贴上去,身前的人儿也往前挪,两只手只好极不安分的摸了几把,这才恋恋不舍地站好。
嘴上吃亏还不许手上占便宜,艳客心里乐开花,嘴上解释,“有只虫子吓到我了。”
孺子身转身看她,那张鹅蛋脸上分明还残留笑意,“虫子在哪?”
“地上,”艳客胡乱指着脚下,抬头看他依然摆着个臭脸,又换一招,“是不是要故作娇喘,假意害怕,你才信啊?”
孺子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这不就拿捏住了,艳客满意的很。
张式重重咳嗽一声,“是不是该过去了?”
艳客看了眼碧潭,姐姐们系好衣带上岸,不放心的冲孺子牛多嘴一句,“别忘了男女授受不亲。”
然后,她开心的带着两人走向草地。
有几位姐妹迎过来。
中间有位大红碎花长裙的少女笑呵呵的走出,“好俊的两个小哥,妹妹上哪儿找的?难怪久久不来,竟是迷在温柔乡里。”
“咯咯咯,刺客姐姐说错了,”醉客笑出口道。
“哦?哪错了?”名叫刺客的少女纳闷,难不成还有更“出格”的事?
姐妹们都好奇的等听下文。
如果这会去看艳客,定能见到她望着身边的人儿,面藏羞,目传情。
“我一去艳客姐姐那儿,她就让我喊姐夫哩。”
听完醉客的话,姐妹们目光看来,艳客接着说:“这不带来让姐姐妹妹们见见。”
刺客指着张式道:“模样不错,就是看上去小了点。”
“不是他,”艳客赶忙纠正,拽住孺子牛的手臂,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是他。”
孺子牛笑笑不说话,手微冒汗,莫名的有点紧张。
淡黄交领襦裙的少女问:“那他呢?没一并拿下,好事成双?”
她本体是含笑,名侫客。
艳客气鼓鼓地说:“我可是很专情的。”
亭子那边有少女喊道:“快来快来。”
原来别的姐妹已经围聚在亭子那边,正等着他们几个。
等他们来到,众姐妹中心位置的女子起身,看容颜当是花信年华,气质高雅,如牡丹般雍容华贵,当得起国色天香,“妹妹你们几个来的最晚,先自罚三杯。”
艳客撒娇,“贵客姐姐,他在我那边喝的够多了,要不这三杯我替他?”
贵客欣然答应,“可以,你替他三杯,他代你三杯。”
“哈哈,”侫客笑出声,“妹妹不声不响找了个如意郎君,今儿头回带出来还护着,要我说啊,直接把妹夫含嘴里得了,免得捧在手心里给摔了。”
刺客一听,接过话问:“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就不怕化了?”
“化了才好呢,”侫客把话一顿,倒被自己后面想说的话笑乐了。
刺客急问:“快说快说,化了怎么好?”
“才客妹妹快把我侬词背背,”侫客再次吊足大家胃口。
才客只好背道:“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
“怎么没声了?”听的兴起,刺客见她不再开口,干脆自己来,“再捻一个你,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