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队长迟迟商议不出个结果来,听见爆炸声响,只道是哪里又出了事,由两个小队长领队过去。
张式他们远远跟上。
空气中残留着爆炸过后的刺鼻气味,地上躺着个人,不完全裸露的上半身血肉模糊,碎衣服和皮肤粘一起,带点零星火苗,裤子也是残破,显然是当时爆炸害的。
有个小队长命令,“一队到处找找,看看有没有别的幸存者,或是线索,一队警戒。”
另一个小队长早在打量地上的人。
那人脸部受了伤,具体模样看不出来,能确定是个男的。
那人神志不清,嘴上反复念叨,“水……水……喝水。”
单看模样,张式三人离着远,无法确定,加上依稀的声音,方才确定是穿山猪。
离开时好好的,现下莫名其妙重伤,实在是想不通 。
樱立刻说:“先救人。”
“我去,”孺子牛两指夹着一张符,冲了出去。
灵力一注入符里,符化为雾气飘荡,顷刻大雾弥漫,尤其是孺子牛另一手招来轻风,雾气弥而不散。
警戒的鬼怪叫道:“队长,前面起雾了。”
小队长看去,雾气来势汹汹,往里看两米,视线就受了阻,急忙喊:“快往后退,别中了埋伏。 ”
鬼怪刚往后退,又听另一个小队长喊:“先把雾气吹散。”
鬼怪又往前,一字排开,合力驱雾。
哞……
一只大白牛冲闯,顶起两只锋利的犄角,撞倒一个鬼怪后,刹住蹄子,更改路线,又连着撞倒两个鬼怪。
“别放跑它!”小队长上前去拽白牛尾巴。
说归说,做归做。
小队长知道白牛不好对付,主要是命令手底下鬼怪去对付。
大白牛跑进浓雾,鬼怪哪敢跟着,跑出来时,才敢攻击。
大白牛一会跑进浓雾,一会跑出来,一帮鬼怪驱雾又抓牛,忙得满头大汗,什么也没干成。
过了五分钟,大雾渐退渐散,大白牛跑回雾里没再出来。
小队长就知对方已经达成目的,果然雾一散去,地上躺着的人不见。
孺子牛救走穿山猪往西去,张式和樱立马跟上。
眼下樱的速度哪有孺子牛的快,等张式和樱赶到,孺子牛已经在给穿山猪做些简单治疗。
救走前,孺子牛把他身上带火星的衣物用水扑灭,并给他服下盐水。
到这后,因他全身大面积烧伤,孺子牛的分身干脆把他衣物全部除去,有的衣物紧紧粘在焦黑皮肤上,极不容易处理,稍一撕扯,连皮带血一起。
一个分身用灵力一直抬着他。
一个分身用驱水术,不断冲洗创伤。
一个分身隔上个一分钟,喂一次盐水。
孺子牛则一直输送灵力。
等张式和樱来到,分身还在轻轻的清除下半身裤子。
张式先瞧见穿山猪的模样,上半身的衣物全没了,再加上凉水冲洗,可以清楚的见到伤势。
他脸部暗黄,有三处指甲盖大的创伤,两臂的皮肤脱水凝固,有部分黄褐色的创伤,上半身最严重,其中一大块黑褐色的创伤,已经炭化形成焦痂。
男女有别,张式稍稍遮挡住樱的视线。
孺子牛问:“府主你们那有没有治烧伤的药?”
救之前,孺子牛以为穿山猪是装的,叫了两声没有回应,踢了两脚,也不见他起来,只好蹲下细看,才知是真的重伤。
都不是专业的治疗阴阳师,身上哪会备着治烧伤的药,都说没有。
张式又道:“我去鬼怪那里弄一些来。”
“赶紧,越快越好,”孺子牛空出的一只手拿出两张碎符,递去一张,“这叫一分为二符,等你拿到药后往符上输点灵力,符自会来寻我手上这张。”
张式接过一张碎符就走。
入夜,有道身影鬼鬼祟祟地在围墙脚下出现,一不注意,不见了。
过了几秒,隔着两百米远的围墙脚下,又出现这道细小身影,一条通体光滑,不见一片鱼鳞的黑鱼从土里蹦出,掉落回土里。
这样持续了五次后,第六次在百米不到的围墙脚下,黑鱼拱开脑袋上的泥土,在拳头大的洞口边张望。
不多时,拳头大的洞口成了脑袋大小,洞口里还真探出个脑袋,是去找治烧伤药的张式。
张式先后去了几处鬼怪住宅区,要么没找到药,要么没有治烧伤的药。
至于采矿厂,他还待过一天一夜,除了开采不尽的矿石,多的是挖掘工具、搬运车子,没有别的。
相信刻石厂也是如此,运送厂更不用说了,就是一个集合点。
三类厂,只运送厂没有禁制。
药还是没能找到,张式只好来这边碰碰运气。
沿着这个洞口往上,一直上去五百米,有一扇门,可通往城墙内部。
原来,城墙内部并非全是矿石堆积,也有通道、房间。
这是张式找药间无意听到的。
张式散出部分气息,可媲美二级鬼怪,然后一跃而起,神色慌张地冲向墙门。
刚一踏进,张式被两个守门鬼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