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溪把刚录的视频保存下来。
手机忽然震动,竟是顾霆渊打来的。
“顾先生,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温宁给我看了新闻,我已经让人将热搜撤下。需要我们公司再发条声明,告知公众你是我们顾家的家庭教师吗?”
付云溪双眼微微睁大,反应片刻才回道:
“谢谢你的帮忙。不过不用再麻烦了。这样的事情过两天公众就会抛诸脑后,如果再发条声明那估计他们对我这件事的印象只会更加深刻。”
她握紧手机,想起那些听风便是雨的人们,眼带嘲弄,继续道:
“更何况,相信这个谣言的人,即使知道我是家庭教师,也会编排我和你之间的事。既然热搜已经撤了,就让这件事这样慢慢消散吧。”
电话那头,男人久久才回了一个单音。
“嗯。”
电话挂断,付云溪怔怔地拿着手机。
她没想到顾霆渊会关注到这种对他来说的小事,并且真的愿意帮忙。
这个男人的内心好像跟他冷硬的外表有些许的出入。
事情就这样忽然且轻松的解决,她忽然觉得轻松许多。
夕阳下,粉色的晚霞绚烂无比,付云溪抬头望去,忽然发现原来她也能看见这样美丽的晚霞。
盛世顶楼办公室,
温宁坐在顾霆渊对面,颇为欣赏地夸道:“没想到付小姐小小年纪就能这么沉稳,看事情也这么透彻,真是不容易啊。网上说的对,没有父母庇护的孩子,总是比同龄人成熟。”
“少上点网,一点到晚看得乱七八糟的东西。”
温宁见顾霆渊又用这种嫌弃的语气跟他说话,不满道:“我不上网,你怎么知道你儿子的老师被人污蔑?你哪来的忙可以帮?哪来的电话可以打给人小姑娘?”
顾霆渊合上文件,双眼折射出冷芒,对温宁淡淡道:
“我看你最近是真的挺闲的,非洲这个项目你去负责?”
温宁蹭的一下从座椅弹起,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受不了这个罪。”
他急忙开溜,人刚摸到门把手,又被顾霆渊叫住:“温如玉那边怎么还不愿意将玉佩给你?需不需要我自己去说?”
温宁才想起来,原本来顾霆渊办公室的正事。他摸摸鼻尖,有些难以启齿:
“我今早过去她家要,结果温如玉那不着调的败家女跟我说。昨天过生日的时候戴出去炫耀,结果摔了一跤,玉碎了。”
顾霆渊停下手中的笔,蹙眉道:“碎了也要拿回来,付云溪看重的不是这块玉的价值。”
“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但那妮子说什么朋友拿去修了,放在大师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回来。”
温宁满脸无奈,对于有这样的远房堂妹表示他很羞愧。
顾霆渊沉思一会,忽觉东西先不拿回来对他来说也不是坏事。
最近付云溪对他的本人好像很不满,不排除有提出离职的可能。
“那就先放在那个大师那修,跟她说修好了立马还回来。”
顾家,付云溪正在陪顾曙光画画。
这个小家伙没什么绘画天赋,却喜欢拿着笔在纸上勾勾画画,画一些简笔的物体。
陈阿姨说,可能是在模仿他的妈妈,他妈妈郑瑜是学美术的。
顾曙光睡前喜欢捧着本画册看,一本很精致的手工儿童画刊,上面还有一个颇为艺术的签名。看名字,应该是他的妈妈为他做的。
画册里的人物可爱,故事温馨,一看就是个温柔细心的母亲做出来的。
这个孩子的妈妈其实也很爱他吧,不然怎么可能有耐心亲手做画册给孩子。
到底遭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才导致这样温柔且充满母爱的女人,会重度抑郁到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自杀。
顾霆渊又在她的故事里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付云溪想起昨天顾霆渊的电话,对他定下的不负责任的渣男形象微微有所动摇。
感觉他也不是那么的冷血无情,谁都不在乎。
“啊呀,我的乖孙孙,想奶奶了没有。”
画桌前,突然出现一个珠光宝气的美妇人。看的上去上了些年纪,但可能是保养得当,时光在她的脸上只留下些许痕迹。
她伸出双手,想要抱起顾曙光,对方却十分抗拒地躲开,跑到付云溪的身后躲藏。
这是什么情况,付云溪有点懵,奶奶和孙子这么不亲近?
钱青见自己孙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抵触自己,面色一沉,只好迁怒旁人。
“你就是新来的家庭老师?”
付云溪点点头,轻轻拍拍顾曙光,安抚他的情绪。
“你就是这样教小孩的?我的孙子都跟我不亲近,你这个家庭教师请来还有什么用?废物一个!”
钱青大声辱骂,将陈阿姨也引了上来。
付云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讲理的中年妇女,一时有些失语。她想呛声,但是从小到大的良好教养让她控制住了自己的嘴。
“唉哟太太诶,人家付老师将小少爷带的好好的,您这样说可不好。”
钱青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