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松子屋的路上,粟灵儿发现晶石散发出来的白光在东面最为强烈。
然,能这般知晓晶石的存在,那么墨羽人定是随时都在观测着自己。
心里又如何不知!
随着童湘琦的遁空步,却有一种感到非常熟悉的招数,怎么去想都无法去记起。
到了松子屋时,桃果一直在屋外等待着,见自家主子进了院子,这才把心给放下了下来。
随着粟灵儿进了堂屋,只手汇聚玄法,紫光淡出于指间,如那光速般的植入玉指环。
忽地,指环像是成了精似的,开了一个嘴巴大小的口子。
将所有的吃食从羽楼中一件一件移了出来,放在桌面上。
这般现象,不知情的非一吃惊了许久……
经这么走上一遭,粟灵儿彻底的感受到了墨羽人曾隐世于世间气息。
没想着几百年来,墨羽族壮大得有些令人吃惊。
而今却陆续的浮出水面,看似不仅仅阻止她复苏族人这么简单。
另外的阴谋,到底是什么,心里想着越是感到不安。
仅凭自己的一人之力又如何能为之抗衡。
眼里布满着诸多的心事。
……
窃取之事,怡香院后厨食物瞬间消失,令当场所有人匪夷所思,疑惑不解。
为了平息伙房中人的恐慌,怡香院当家思恩娘子对其下了禁言之令。
但凡是将此消息传出者,定是将其手刃于刀下。
这般严肃的警告,身为佣人的他们,谁不害怕。
与此同时,对待此件事,似乎就装作从未发生过一样。
被劫走的食物足够粟灵儿等人再吃上两日。
当大家听得童湘琦说起食物的来历时,除了桃果这纯真可爱的性情,并无知晓是何意思。
粟灵儿的不拘束,倒是令其余人暗自乐笑了一番。
童湘琦却是带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令桃果,雪玉去整理好食物。
没过多久,饭食已是备好,如今已是逃亡的状态,也就少了府里的规矩。
大家患难与共,用饭之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这倒是符合了粟灵儿随性的生活。
忽地,扑扑扑……
一只黑色的信鸽从屋外飞了进来,落在长案上。
那是鲜于枫接到信鸽传递的消息,打开信笺看了之后,突然眉头紧锁,显露出了愁容。
上面叙述北洋城圣阴宫,已向金国各地终极门进行逐一讨伐。
如今就剩下南泉一带,只因那里乃是祖老夫人宫穆慈母家的所在地,势力比较强大而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纵使有些让人忧心,且还是不慌不急,食完饭之后,便于修书一封传自白水涧。
以门主的身份发出终极令,则令宫延吉以及鲜于川各自前往东西两地,召集余下弟子,等候待命。
剑风则召集万临城余下弟子,在那硕王子登基之日,扮成普通老百姓混进城中。
由于当日巡卫队较多,早已严密部署,戒备森严,即便是谨慎排查也阻隔不了普天同庆的日子。
运用百姓的身份扰乱次序,以来混淆视听,以作探王宫救人作掩护,计划已在心里盘算着。
扑扑扑……
鲜于枫立在院子里石桌旁边,把各自准备好的信笺藏于信鸽脚上的小信筒,逐一将它们带着计划放飞出了松子屋。
顿时,身后忽然传来粟灵儿深表疑问之声。
“曾经掌控过天观台,应该知晓晶石的用处,你这般举动,又是何意?”
“灵公主,可就不必担心,夫君做事向来谨慎,又如何能让他人知晓其中之意,不是吗?”
鲜于枫刚转过身来,还未来得及回应,童湘琦便拿着一件披风走了过来而落下。
随后又将披风披在鲜于枫的身上,显露出一番恩爱夫妻的画面。
令那粟灵儿一时有了尴尬之意,尽管如此,曾经却还是有过一段情分。
经童湘琦这么插上一言,三人之间,在这么一瞬处得甚是不自在。
应是再无情感关系,可是却又总觉得隐着丝丝缕缕的关联。
“哟!这么严肃,这是讨论如何解救景殿下之事?”
玄见的话来得甚是及时,缓和了气氛的尴尬,只手捂着左肩,步伐稳健的走了过去,一副悠闲的样子坐了下来。
粟灵儿乐笑了一声,轻轻地拍了一下玄见的右肩,落下一句。
“还是你小子有良心。”
粟灵儿的话,恰似说给鲜于枫听似的,玄见却又连声叫道:“疼疼疼…不知道这儿有伤?”
他们的喧闹,令鲜于枫有些不自然,回屋之时,向她轻言而道下。
“灵公主的能力,在下当是知晓,与晶石共处多年,又怎会让对方轻易发现,这两日且在这里就安心歇息。”
一副不解风情的神态,高冷的落下话语,便随着童湘琦进了主室。
然而玄见为粟灵儿方才说的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又接着说道。
“看来,我就只有被做盾牌的人设!哎!”
“你小子,能做盾牌当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