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情急之下,玄见不由自主的只好用内力去试一试。
倒是对其有了点作用,许是那玄氏心法本就是道渊神凰所受,也算是同宗玄术,自是互相不排斥。
折腾了一夜,就躺于床上没过多久,天色便逐渐明了起来。
鲜于川等人的毒素经过这漫长一夜的救治,总算是拨开云雾见日明。
此毒乃圣阴宫极为少用的毒刺,除了离鹤,也就只有离尚天会用此毒。
只因,圣阴宫有着祖训,传内不传外,传儿不传女,所以才这般果断肯定。
毒素的源头已是知晓,剑风哥俩带回来的消息,鲜于枫几番几次的想要去开口,可当面对景殿下时,却难以启齿。
梨园本就不大,一时间容下数十人还真是有些拥挤。
仲冬二十九,离年庆还有一日。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满满的悲伤和担忧。
值得庆幸的是,粟灵儿将他们的亲人营救之后,顺带暗自将消息传递给鲜于枫。
这也算是没有了后顾之忧,行起事来也方便了许多。
往年的鲜于府一早就会开始热热闹闹的准备着庆年的物品,角角落落都会清扫得甚是干净。
而今,鲜于枫一早立在天池顶峰,回忆着往事而伤情,瞧着被围得水榭不通的潇山,心有着那么一丝的不甘。
寒风呼啸,阴暗的天气开始飘落细雨,心里也跟着悲凉!
鲜于景也在一旁深吸一口气而叹道。
“风云变幻莫测,难以捉摸,毒素已解,你们,可以拿我做人质离开这里。”
瞧着鲜于景的神情如此淡定,似乎早就知晓了什么!
“硕王子定于年春初三登基大典,王上,已薨逝!”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轰雷般消息落在鲜于景耳边,震惊得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摇晃着鲜于枫的双臂,严肃而又定睛的看着他,连续的追问。
肃仁王帝遇害之事,随之已全数相告。
谁人心里都知晓着,一旦新王登基,便会以清君侧之名除已利己。
对新王最大的威胁就属于景殿下,没有了终极门护佑,又无朝中势力,人单力薄,哪能与之抗衡。
王宫刺杀诸多疑点,明显的是一场栽脏陷害。
叔侄二人,还真是同命相连。
许是将他们围困在潇山,硕王子目的只是顺理成章的荣登王帝之位。
以他们了解的硕王子,并没有如此深的城府和胆量。
眼下对于王室俯视眈眈的左辅相,向来与硕王子无交际,又如何会给他人做嫁衣。
这背后到底是何方势力,对于他们而言,并无之情,一时都未有头绪。
鲜于景情绪失控之下,欲想出潇山回王城一探究竟。
正如猜测,王庭精卫虽是对他有所礼让,却以避嫌之责为由,暂且不可出山。
一处鲜于府就惊动了万余人围困,王庭精卫庞大的数量,实在是令人震撼。
倒也算是看得起终极门的实力。
鲜于景迫不得已被逼退了回来,在这重重的包围圈,这是要将他们活活困死在里面的节奏。
所有的粮食皆已被查封,数十人的温饱也是一个问题,鲜于枫却摆出一副胸有成竹之色。
貌似已有了解燃眉之急的对策。
随后,在梨园内简单的弄了些清粥,小菜和烙饼,暂时填饱了肚子。
用完早膳之后,鲜于枫召集大家动身前往赤水台。
只因葬幽峰有一处暗河是通往潇山秋霞峰,顺着秋霞峰就会去到石螺江河。
江河面广,守卫松懈,比较易为突破,但是此路也实为艰险。
……
小小的丹房里,挤满了人,都在商议着一路上注意的事项。
粟灵儿满怀心事儿的走出了丹房,玄见,桃果也随之跟了出去。
青鳞石未曾拿到之前,他们当是不会离开潇山。
并且,以粟灵儿现在的身份已经没法与鲜于府的人同行。
当拿上休书之时,女子的名声也碎了一地,自是处着有些尴尬。
换着平常女子,指不定已是悬梁自尽。
鲜于枫瞧见他们离开,似乎已察觉出了他们的用意。
随即,紧跟其后,放声而言。
“等一等。”
他的话落下,粟灵儿停下了脚步,玄见、桃果二人也退到了一旁。
面对此时的鲜于枫,脸上不带一丝常有的神色,乌粟灵儿回过头去,轻言而问。
“何事?”
“这般境地,就别再任性,此处不安全,同我们一起出去。”
此话落下,粟灵儿轻笑一声,看了鲜于枫一眼,傲慢的应了一句。
“多谢你的好意,我们既然已经毫无关系,他们又如何会为难我,就不必劳你费心。”
话音落下,鲜于景也随了出来,粟灵儿也没再说些什么,扭头便已离开。
“也许,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出来!”
默默的看着她走开的背影,带着一丝不平的怨气,心里暗自怪上了自己。
他们之间突然显得陌生起来,不知情的鲜于景又如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