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看天色,无垠的夜空中却没有一颗为她而闪亮的星星。
黑衣武士的脚步声越来越逼近,杀气也愈来愈浓。
随即,谢小欢扶着石碑起了身,探出了整个头来。
瞧着他们的样子,就像是黑夜里的索命鬼,只见身形,不见其人样貌。
浓重的血腥味随着寒风扑鼻而来,恶心得使她作呕了好几次。
一幕幕血淋淋而又惨不忍赌的画面,深深地刻画在脑海。
悲悯之心已被麻木,缓缓抬起那沉重的步伐,又鼓起勇气,健步如飞般的冲了过去。
听得“嗵”的一声,谢小欢一头扎进了泉池。
手舞足蹈的挣扎着,直到没有力气再做反抗,缓缓下沉。
顿时,又听得扑通一声,鲜于景来不及思考,迅速的向泉池中跳了下去。
看似沸腾的泉水,却一点也不灼烫。
“小欢,小欢.....。”
“妈,妈...是您吗?”
“小欢,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老是让我们操心。”
“对不起,对不起......。”
“孩子,你妈妈就爱唠叨,别惦记我们,好好工作,平时对自己好点,明白吗?”
“爸,是您吗?您们都还好吗......。”
“粟灵儿,粟灵儿,醒醒......。”
“你又是谁?是谁?”
谢小欢妄海里,妄想出了她的父母,平时待她的生活情景。
而在她渐渐的失去意识之时,鲜于景已在泉池底下抓住了她的双肩,一边用内力传音唤起她那微弱的意识,一边带着她向泉池水面游了上去。
轰的一声,水花四溅,鲜于景挽着谢小欢极速的冲出了水面,度步游空上了岸边。
衣裳水淋淋的,剩余的黑衣武士已不见了踪影,许是瞧见了景殿下的到来,扰了计划,不得已而退之。
此刻双手满是血渍的鲜于枫随后而到。
瞧上去虚弱无力的样子,吃力的撑起孤影,半蹲在石碑前方,这般神似已然受了重伤。
目光停留在谢小欢身上,始终没有移开,沉重的落下一句。
“她,怎么样?”
“放心,不会让她有事!”
鲜于景胸有成竹般的果断落下,使得鲜于枫心里沉重的大石落了下来。
随后,便将谢小欢平躺安置,塞了一颗药丸置于她口中,却不见其吞服。
只好动用内力辅助,将药丸送进她喉咙,这才将其吞了下去。
“咳咳咳......。”
一会儿功夫,药丸起到了作用,谢小欢将积水都给吐了出来,算是又逃过了一劫。
整个人迷迷糊糊,全身乏力,唯,听得熟悉而又温暖之声在耳边细语落下。
“你,怎么样?”
听之,想要开口应下,却怎么也打不开唇齿。
眼睛合了又开,开了又合,迷迷糊糊的视线里,已经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鲜于景。
“为什么…每次你都在最危险的时候出现,为什么???”
心里困惑感叹,又昏睡了过去。
鲜于景见她已有了好转,也便去瞧了瞧鲜于枫的伤势,向他关切的问道。
“还能撑得住?”
鲜于枫抬眼看了他一下,苦笑一声而应。
“没事儿,这点小伤休整休整便好,灵儿,她?”
“左手受了伤,并无大碍。”
“那就好,这里杀气太重,还是得尽快离开,方才已放了信,剑风他们已在外面接应。”
谈话之后,叔侄二人带着谢小欢迅速的离开了朱砂泪泉。
同样要穿过低谷丛林,此次面对的既不是罕见毒物,也不是凶猛野兽,而是一眼皆看不见尽头,又深不见底的泥潭。
名为葬幽峰,并不是有熊出没的原因,而真正使人陷入绝境的就是这低谷赤水台。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泥潭。
他们的神色露显得十分惊讶,仿佛眼前的一切凭空出现似的。
只因环境阴邪,即便是武功底子好的人也未必敢尝试走上一遭。
天色越来越灰暗,火折子的光散落在周边,能看得出来鲜于枫神色更加的焦虑。
“小王叔,看来,你这潇山主人的名号,可得仔细斟酌了,自己的地盘也有一筹莫展的时候。”
“都这种时候,也只有你还这么有乐趣。”
“人嘛,就得随意些,那你说,该如何过去?”
“此前,也只是在潇山传记里面阅览过,这里应该就是记录中所提到的幽冥潭,居然是在朱砂泪泉前方。
地形图却并未作任何标记,葬幽峰这葬字也因所起,这潭底下不知有多少亡魂,如何过去,还真不知道!”
一番语气显得格外的沉重。
阴风阵阵,总有一种透心凉的感觉。
夜,越来越深,幽冥潭面上黑雾缭绕,阴邪之气越来越旺盛,肉眼凡胎根本就没法看见。
呜呜呜……
幽冥之声,听得实在是渗人。
“怎么觉着呼吸越来越困难?”
鲜于景一直松开领子,却还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