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明面上只是妾室身份,鲜于枫却是用命保护的女人,剑风又岂会不知当中的重要性。
面对谢小欢一而再再而三的苦求,正是束手无策时,丫鬟小双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解了围。
“左护使,这就带夫人下去。”
随后,她便搀扶起谢小欢,在她耳边又悄悄地说一句。
“夫人,您先回房,奴婢知晓的都会告诉您的。”
苦求无果,小双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也就应下。
回到房里,经小双告知,知晓了桃果是因为自己被关了起来,心里感觉到非常的难过。
躺了许久,也确实是有些饿了,喝了少许清粥,吃了点小菜,可食到了喉咙却难以下咽。
只好令小双将饭菜撤走,默默的趴在桌面待了好一会儿。
脑海中又想起了粟灵儿说过的话,细细的琢磨着。
随后,便想到玉指环就藏匿在附近,于是,东翻西找的,也把整个房间都找了个遍,除了鲜于枫的衣物以外,剩下的也就是古玩字画。
由于运动过于频繁,伤口处略感疼痛,只好靠在床围边上歇息片刻。
目光随意的打落在屏风上面,视线穿过小孔就能看见外室的木桌。
忽然,脑子里一闪,迷迷糊糊中,有一道青光晃了一下眼睛。
深刻的记得,第一次奇遇粟灵儿,她还是孩童之时,指环发出的光芒就是青色。
这才想起鲜于枫随手从桌面上取走的东西,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玉指环无疑。
没有桃果在身边,心里空落落的……
天刚萌萌亮,阴沉的天气早已遮住了灿烂千阳。
刚打开房门,正欲出去时,剑风已在门外稍作等候。
“夫人,请。”
此话落下,谢小欢随同着他的步伐前往期待的戒律阁。
戒律阁安置于云岭洞内,夹在天池与天观台中间地段。
没有大道直上,皆是狭窄陡峭弯曲的小道。
两旁的荆刺都延伸到了路中间,不时还被刺给扎了一下。
剑风说起,之所以任由路上的荆刺衍生,皆是故意留放,目的是为了防止犯人逃走的速度。
谢小欢碎口了一句。
“天然电网。”
剑风当是不知她说了什么,也没有特地的去理会,一路上倒也是对她照顾有加。
“你,喜欢非一?”
谢小欢这么直接了当的问话,使得一个大男人还害羞了起来,刷的一下,脸红到了脖子。
没有否认,也就是默认了!
谢小欢轻轻一笑,道:“喜欢,就勇敢点,男人嘛,没钱没势,脸皮薄了可就娶不到媳妇儿。”
话落下,剑风觉着眼前的灵夫人很不一样,说不出来的那种欣赏。
“夫人觉得,我该怎么去做?”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非一姑娘对你不是没有情感,而是她心里头的位置满了,就没法再装其他的。
除非,她主动将位置挪出来,否则,怎么挤也是无用。”
“那,那如何让她挪位置?”
“时间,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只要你够诚心,慢慢的去接触她,了解她,喜她所喜,对你的感情也就会自然流露。
不过,有些时候,适当放下,反而更容易留得住。”
一席话落下,剑风听得是云里雾里的,傻气儿的模样挠了挠后脑勺,不知如何应对。
唯一能使他明白的就是时间,又有了谢小欢这番话,当是更有了自信。
聊着聊着,远远的就看见了一块人形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云岭洞”。
纵使被积雪覆盖,字迹还是那般有神,被岁月洗礼,看似已有了些年头。
不知为何,谢小欢瞧得洞门口上方,提着戒律阁三个字,心里头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
“左护使。”
门口两侍卫同声而道。
洞内十分宽敞,壁灯有些灰暗,里面两侧摆放着上百种刑具,却闪亮得有些刺眼。
想着那些刑具用在身体上的痛,想想就已全身发麻,心里一颤。
地面上还有久久没有散去的血渍,都不敢去直视,随口不喜而道。
“这,哪是戒律,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这才想到欧阳莲池宁愿吞金自尽,也不想成为这些刑具下的亡魂,确实如此。
思绪片刻,脱口而出:“桃果被用刑了吗?”
“夫人放心,少主特地交代过,暂时没有。”
听之,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此次左护使前来,需要提审谁?”
此人声音粗犷,一脸横肉,大摇大摆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拍打着衣物上面的尘泥迎面而来。
“这位是灵夫人,过来探望一个丫头,有需要再找你。”
随即,剑风应上了一句,他,却没有再搭话,似乎对待谢小欢根本没放在眼里。
碍于身份,必须得有个过场的礼数罢了。
谢小欢哪有精力去理会一个马大三粗的中年男子,随着剑风往左侧甬道走了进去。
越往里走,越来越感觉昏暗,寒意阵阵,寂静得只听见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