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祖母只是不希望看到你为了一个女子与天下为敌,与同宗为敌。
如今,这么近距离的呼吸声,都未曾察觉,可见,内伤不轻啊,别再毁了自己,明白吗?”
“祖母教训得是,孙儿自是不敢拿整个宗门来冒险,也会善待自己,然而,奇药之事,深感愧疚,望祖母谅解。”
“明白,你有你的苦衷,不怨你,行了,我也该回去歇息,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别一人撑着。”
“是,祖母早些安寝,您放心,孙儿不会让您有事。”
“罢了罢了……。”
宫穆慈又何尝不知鲜于枫的性情,迈着年老的步伐离开了静水轩。
一边同红姨说起自己孙儿孤冷的性格,乃是她一手造成。
从小对他就十分严厉,人家的孩子还有一个玩耍的童年,然而鲜于枫却不知玩耍为何意。
说着说着,宫穆慈都有些泪湿眼眶……
鲜于枫深知祖母莫不是有着内力的支撑,恐怕也难以维持这疫毒之害。
望着她苍老的背影缓缓离去,内心不是一般的心酸,也很想随和的与祖母说上几句暖心话,却也只是到了嘴边,难以开口。
随即,剑声将他搀扶起来,而剑风的目光随意的扫了一下屋子,忽然,被书案桌面的一个小木匣子吸引了过去。
打开了一瞧,吃上一惊,脱口而出。
“少主,这不是当年墨医仙赠给祖老夫人的硕颜丹?”
鲜于枫似乎并不意外,接过小木匣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之意。
听得吱嘎一声门响,鲜于枫将硕颜丹放回了怀中,盘坐于床榻,内力于丹田进行调息。
脑海中想起,曾去贺寿之时,无意间与墨医仙闲聊时,听他说起过,此丹药甚为珍贵。
需要一百零八种药材混合而成,其中就有千年朱果,最之难得。
总共只有五颗,当今肃仁王帝、祖老夫人、景殿下就已经各赠了一颗,自己还留有世上仅存的最后两颗。
十分的珍贵,年老人服下之后,亦可延年益寿,还可解百毒之功效。
内伤重者,服下后在十二个时辰不得使用内力,便可恢复如初,甚至精气神儿更加充沛。
这一晚,睡得甚是踏实,安稳。
晨起,丫鬟侍奉他更衣洗漱,神色确实好了许多,正着衣装时,桃果带着哭腔冲进了书房,含泪而道。
“少门主,左护使领着医药司的人要将小姐带走,说是您放的话,这是为什么呀?”
“少主,属下看管不利,惊扰到您,我这就带下去。”
剑声紧随而来,将桃果拖拽着出了房门,拼命的挣脱着,瞧着医药司的人大摇大摆的将谢小欢从房间抬走。
谁人不知,这么被领走,就永远也醒不来,桃果唯一的希望破灭了,顾不得束缚的规矩,哭闹着对鲜于枫一顿的数落。
“妄小姐这般信任您,护她周全,这些日子的那些关心全都是假的吗?您就是个彻彻底底的一尊冰雕,冷漠无情,小姐说的一点也没错......。”
“冰雕?原来在你的心里,我是这样的人物,也罢,应了此话。”
鲜于枫听后,心里念叨了一句,脸色突变得没有任何表情,以下犯上为由,令剑声将桃果带去了戒律阁。
静水轩一事,果真是各路人马人尽皆知。
鲜于枫突然改变的举动虽令人十分疑惑,却合了左辅相之意,与几位野心勃勃的官员在府邸书房秘密商议着此事。
准备在回城途中之时,派出厉害的杀手,再一把火烧了那木箱子,做得是干干净净。
这样以来,就再也没有药物可以控制疫毒,暗自在稍微推波助澜,终极鲜于家将会逐渐衰退,有了圣阴宫协助,金国就得改朝换面!
哈哈哈.......
书房中传出了沾沾自喜之声!
然而,谢小欢躺在超大级的大箱子里面,被带出了鲜于府,使得府中上上下下的人也甚为惊恐。
大家所熟知的引体之血,那可是将活生生的人血液抽干,变成了一具真正的干尸。
桃果被剑声带走后,实在是闹腾的她,无奈之下,也只好五花大绑将她锁在雪玉牢间的隔壁。
雪玉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是从桃果的眼神儿中可以看出,定是她在意的人出了事情,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就开心了起来。
悲痛欲绝的桃果根本就没有过多的心思去在意她的言行举止。
.......
风雪不再飘飞,万临城方圆百里又像是被一团毛绒绒的棉花球给紧紧地裹着。
咯吱咯吱...
参差不齐的脚步声,像是奏起了美妙的音乐。
鲜于景按照计划,非一紧随,从后山捷径出发,此刻已经快追上了医药司一队人马。
准备在进城之时,利用王子殿下的身份将其拦截。
不曾想,左辅相派去的杀手已经埋伏在小木庄周围,等待伏击。
“殿下,奴婢实在是不明白,即是王上下旨,您,为何帮助外人?”
马蹄声缓慢了下来,非一行驶于鲜于景左侧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