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碧水天蓝院里院外怎么挂着白帐?”
“难道是……。”
“别看了,赶紧回去。”
“翠荷姐姐,你不是去给凌云殿送药了吗?有听到什么消息吗?”
“别瞎打听,小心召来祸事。”
比较分析其中厉害的丫头正是二夫人莫心云贴身侍女,翠荷,神色中已然知晓事情缘由,自是不敢多嘴。
渐渐地,其余院中也在对此事窃窃私语,无一不在感到后怕。
冰雪还未来得及融化干净,寒风吹拂,阴沉的天色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儿,许是这上天也觉着过于悲凉。
鲜于枫一向处事稳妥,接二连三的却总是显得非常的被动。
使得他十分的困惑,并没有直接回静水轩,而是去了天池。
在那石林宽阔之地,聚于元气,双手勾划出一条银色般线条,挥向旁边奇形怪状的石柱。
唯,听得轻轻的“嚓”的一声,石柱身微微一震,不见任何变化。
随之,稍后不久,坚硬无比的巨石心里面像是埋上了一颗定时炸弹似的,“碰”的一声,碎石四处飞溅,落了一地。
仿佛心中的那团躁气被释放出来,身心轻松了许多。
......
“下雪了!”
“可不是嘛!昨儿个还天晴万里,今儿个又开始了,这万临城的残冬也就是这个样子。”
梨园小院,谢小欢长发飘飘,洗浴过余留的发香还弥漫在这院子里,手心里接着一片一片盘旋而落的雪花儿,心中不由得一丝忧伤。
桃果一边应着她的话,一边给她披上雪貂。
“景殿下,还在丹房吗?”
“嗯,非一守着呢!”
“身为未来的储君,可为何不涉政事,却做起了医士之责。”
“大家都说景殿下不喜拘束,所以不想做储君之说,不过,听小姐一次偶尔谈起,纵使远离朝堂,但是心系江山,哪里都是政事。”
“你家小姐可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那他们为何扯上关系了呢?粟灵儿不是一向不与他人接触吗?”
“这个嘛!可得从上一年说起,嫁于府中不久,这梨园就开满了梨花。
小姐是一个喜欢大自然的花花草草的人,对花香的敏感度很强烈。
自然而然的就被吸引了过来,由于景殿下与小姐都不喜拘束,谈起话来也就没有那么拘谨。
一次的谈话,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关系倒是比起少门主还要亲密,如今碰巧有了个借口,所以就惹来了事端。”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初见非一的时候,态度可差了,这下倒是明白。”
“小姐,咱们进屋里去吧,这两日取的血也不少,身子都开始虚了。”
“没事儿,我喜欢看雪,透透空气,舒展舒展身心。”
研制的药方一直都没有进展,谢小欢心里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心想着,阴差阳错的来到这里,既是安排的,定是有理由。
许是,此件事情恐怕就是自己来到此地的使命。
她,正在思绪时,桃果已经回到了屋内,里里外外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许久也未见谢小欢回到屋中,一开始以为去远一点的地方散心,也就没太在意。
直到鲜于枫来到了梨园,问起了谢小欢一事,桃果这才慌了神儿,已有半个时辰没见着了。
将整个梨园都找了个遍,又去了附近,还是没有找到。
最后,鲜于枫根据地面上还没有被风雪掩盖的脚印寻去。
很奇怪的是,脚印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梨园。
整个园子也不是很大,三间小屋,一间丹房,以外的就是满园子梨树,并无藏身之所。
“呜呜......。”
桃果又开始梨花带雨了,急得她不知所措。
鲜于枫召集了剑声带上府中侍卫,纵使将整座天云峰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他们的灵夫人给找到。
殊不知,在桃果收拾屋子的时候,有个衣着素衣的丫鬟前来寻她。
并且向她告知鲜于枫正在为血引一事处罚三夫人,说起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谢小欢一时心软也就同她一起出了梨园。
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还给她换了一身侍女的衣物,将脱下来的衣物用一大块的布巾包裹着塞到了梨树下面的一个石头缝里。
由于色差的误导,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堆白雪。
每个人都带着面巾,自然没有人注意她的身份。
当,看见碧水天蓝挂着白帐之时,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憷。
越走进院子,越感觉到不太对劲儿,但想着鲜于枫在里面,胆子也就有了几分。
那丫鬟将她领到了灵堂,瞧见欧阳莲池面若白纸的躺在那里。
雪玉跪在灵柩前,默默的留着眼泪。
这样的一幕着实吓坏了谢小欢,身子更是有些虚脱。
“这...怎么回事?景殿下不是给了丹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吗?”
“灵夫人,说得极对,我家夫人的确不是病死的。”
“那,是...怎么回事?”
“我家夫人是您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