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美的冰湖。”
刚踏出葬幽峰,映入眼帘竟是一处结冰的湖泊,往日的碧波变成了一面大镜子,光滑透明。
冰面上裂成美丽细小的纹理,却并未破裂,镜面一样可以显照人影儿。
湖边上还停留着数只不怕冰雪的小鸟,白脖子,黑绒绒的羽毛,小巧萌新的煞是好看。
谢小欢情不自禁的被这吸引,大步流星的想去逗逗乐子。
“啊!”
不曾想,脚底一滑,瞧那摔得姿势都无法形容。
随在身后的桃果,表情似乎感同身受一样,回过神儿来迅速的向前去搀扶。
许是疲惫乏力得缘故,使出了超强的劲儿才将她扶起。
一边轻轻地揉着谢小欢的手臂、双肩、大腿,一边亲和的说:“小姐,这是冰雪天,路面比较滑,可得当心。”
这道理又何尝不知,这无非就是人有失足的道理。
长时间在这雪天外面,纵使衣着厚实却还是抵不住寒冷的气息,脸颊皆是冻得通红,衣裳都已湿润。
夜幕降临,出了萧山,像是走出了地狱是的,整个人也都放松,心情愉悦。
随后,在附近找了些干树枝、木头生起了火堆,总算是暖和些,同时到也生起困意。
主仆二人就这么坐在半截树桩上,背靠着背的依偎而睡着了。
直到半夜,柴火烧尽,寒风无处可挡,将她们从睡梦中唤醒。
一般人的身子骨哪能经受住那冷空气的渲染,打了几个冷颤,喷嚏,寒气已是入体。
“小姐,我怎么感觉浑身不得劲儿。”
“我也是,估计是被冻了一夜,感冒了,咳咳...。”
“感冒?什么是感冒?”
“噢,感冒...咳咳...就是你们称风寒的意思。”
“阿嚏...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怎么办?”
“还记得在梨园向非一讨了御寒丹吗?觉着还挺管用,就放在你那包袱里面。”
苍白无力的模样,语气也很低沉,桃果翻开了包袱,却怎么找也没有找到所说的御寒丹。
就连谢小欢挎着的包袱也仔仔细细的翻找了一遍,连个丹丸的影子也没瞧见。
“小姐,对不起,应是忘记装进行李了。”
桃果嘴角微微下弯,一脸难过愧疚的神色,想起在整理行李时遗漏了一只布袋,里面装着的正是御寒丹。
许是当时知晓了谢小欢所述之事,自家主子变成了另一个人,内心感伤而一时疏忽。
谢小欢又怎可不知,理了理桃果鬓角的碎发,亲和的说:“无碍,反正都出来了,我们去找找,看看附近有没有农家可作歇息。”
“嗯嗯。”
主仆二人相互搀扶,迈着沉重的步伐沿着冰湖边上离开。
夜半深更,寒风更加刺骨,白雪已掩盖了道路,唯有跟着那些留下过的印痕走着。
步伐非常的缓慢,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无垠的天空也在逐渐褪去暮色。
遥远看去,白雪面上凸起一个超大的物体,慢慢的向其靠拢,仔细一瞧竟是期待已久的一处农家。
谢小欢,桃果相互对视,皆是露出了喜色。
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那农家院外。
土墙经过洗礼早已泛白,院门前的那棵柳树尽管被冰雪吞噬着,依旧是那么有生机,无所畏惧。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屋里的油灯亮了起来,随着“吱嘎”一声从厢房走出来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头。
披着补丁的外衣,手里拿着灯火举在额前,整张脸都布满着皱纹,双眼眯着一条缝似的,深怕一不留神看不清楚。
“谁呀?”
苍老的声音落下,跟着正房里的灯也亮了起来。
“咳咳……”
只听得谢小欢,桃果伴有轻咳的声音,虚弱得已没有精力应声,只好有气无力的由重到轻的敲着院门。
没过一会儿,能听见沉重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哐哐”的几下,门栓被打开。
老头见两姑娘瘫坐在门前,着实将他吓了一跳,退了几步,摇晃了几下身子。
紧接着,他的身后来了一位中年健壮的男子将他搀扶了一把。
“你们是谁?”
中年男子雄厚的声音问了话。
谢小欢强撑着身子,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他们,还能瞧见他们身后屋门口躲着的女人。
似乎对她们的到来并不是很欢迎。
谢小欢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细语而落下。
“你们好,打扰了,我们赶路太久,受了风寒,可否让我们歇息歇息,修整体力……。”
“不可,不可,你们还是去木西,那里有大夫整治。”
谢小欢的话还没说完,听得风寒二字时,中年男子立马落下一句,将院门紧紧合上。
“指不定就是得了瘟疫。”
“没错,没错,看样子错不了。”
“还是别理的好,免得被感染。”
“……”
一家人嘀嘀咕咕的各自回到了屋内。
“这人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