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次又一次遭遇,谢小欢决定将这离奇的遭遇告诉桃果。
为了使她更加的相信,再一次演绎了一遍进入阁院的场景,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无法向桃果那般正常的进入院中。
虽是难以令人致信,事实面前却不得不去承认。
“自与小姐从小相识,从不知她有异能之处,而今,您这般信任是桃果的福气。
无论您是谁,都是我的小姐,因为您并没有离开过这里,至于这般奇异之事也愿意与您一同去面对。”
桃果语重心长的一番话,令谢小欢甚是感动,此刻已经不是独自一人,寻找答案的路上也不再孤单,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两人商议之后,在阁院中稍作休息。
身上的外伤,她们误打误撞用对了金创散,慢慢的也就好了起来。
直到夜深人静时,备上了行李,二人从毓秀阁后院偷偷地溜了出去。
此刻,大家还是那般认为灵夫人依然被关在水院,也就没去关注毓秀阁的动向。
这才给她们有了一个逃走的机会。
行走的山路并不寻常,只好边走边开路。
为了抹去追踪去向,将走过的脚印用枝条去除痕迹。
毓秀阁后山紧挨着银木岭,若是穿过去必须得经过水塘坳,那里又是野兽聚集最多的地方。
加之又是积雪的天气,仿佛没有一处可以藏身。
只好选择临近水院的断石崖,虽是山势陡峭,却好比过那野兽凶残。
桃果瞧着眼前的主子一点架子也没有,亲和力也倍增不少,打心眼里喜欢。
由于鲜于府高手如云,整个潇山如同被眼睛时刻盯着。
她们能瞒过莫青茹等人,却瞒不过天观台布下的暗线。
由于鲜于枫叮嘱过暗中对灵夫人进行保护,也就没有为难桃果,非一解救她一事。
然而,逃走的这一路,一举一动皆在天观台掌控之中,暗线一边进行跟踪,一边向出门在外的鲜于枫传信。
山里的寒风呼呼作响,此刻已是到了夜晚,想找个地方歇息落脚都成了困难,不得已只好一路前行。
不用火光,白雪一路照明,纵使路上磕磕跘跘,不时一脚落空,还摔了个底朝天,连滚带爬的着实为难了两弱小的女子。
还能听得她们苦中作乐之声!
“据我多年来对粟灵儿的了解,应当是学过武艺,功夫深不可测才对,为何我来替代,就这么弱呢!”
“小姐会武功?怎么在桃果记忆里,并没有这等事情,如今只是在性情上,前后有些不一样而已,还是您多想了。”
“什么?不会,难道是我看错了,或许真是多想了,唉!如今已经无所谓,一切的答案只能慢慢去找。
现在距离鲜于府有一定距离了吧,也没见有人追来,这漫长的夜晚总得有个消遣。
要不,大致给我讲讲有关粟灵儿的事情,以免别人问起也好应对。”
“好啊!”
冰雪覆盖,树木枝条上面挂满着晶莹剔透的银条。
咯吱咯吱的踩在又厚又软的积雪面上,手里均杵着一条木棍子,穿过树林,行过狭窄的栈道,一路上桃果讲起了粟灵儿所知晓的一切。
粟灵儿出生于大洲金国北丹,父亲乃是一方富商洛译山,母亲歌月荷曾是一名琴妓,两情相悦之后,就怀上了孩子。
本该是很高兴的事情,但是由于洛府在北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自是对一个整日抛头露面,抚琴讨人喜欢的女子自是有了芥蒂。
没有一场像样的婚宴,怀孕三月后才进的洛府,为此也经历许多波折。
也算是洛译山唯一的一位妾室,纵使入了洛家,于琴妓之因却并未得到承认,要求无论何时都不得从正门进出。
生母歌月荷过着忍气吞声的日子,只为了等待孩子的降生。
还没有熬到了出生的时辰,就已提前了两月分娩,有人传出并非洛家滴血。
然而,歌月荷自肚子疼痛开始,天色就一直闪电雷鸣,瓢泼大雨,足足疼了整整三日。
而大雨也是整整下了三日,不少地方还因此引发了山洪。
孩子落地时,仿佛哭叫声打破了天际,天空便挂起了云彩,晴空万里。
按理说这因是祥瑞之兆,可是,天不遂人愿,此前有个江湖道士,替洛家算过,此胎应是个公子,然而生下来的却是千金。
由于歌月荷延误了救治时辰,过度元气大伤,失血过多,最后看了一眼孩子,带着微笑而离世。
为此,父亲洛译山非常难过,从她出生之后就从未看过一眼,便托付给了早已挑选好的奶娘,也就是桃果的母亲来抚养。
一直住在城外,虽是没有在洛府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但是洛家给到的也足够那孩子一生衣食无忧。
从小就不喜规矩,一来并未在洛府生活过,习惯了农家小院的不拘束。
二来是因为每年去洛家墓园祭拜母亲时,总被洛译山那三个夫人的儿女欺负。
从而特别讨厌权贵子弟,性格难免有些孤傲。
年幼时,本名洛天一,父亲洛译山所取,好比一切皆为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