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鳞石本就与公主殿下一体,五鳞沌化,五火于身,玄乌凝凤羽,升于九天,亦解冰冻千尺!”
“玄神,您既是神,一挥手不就可解救整个族人,何须这么曲折?”
“公主殿下,若天下的苦难都可只手挥去,人间哪还有什么酸甜苦辣,即会惰性成灾,恩怨不断,解铃还需系铃人!”
“明白了!”
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八年前在高落山,一个风雨雷电的夜晚会见玄神的场景......
记忆犹新!
此时,红日落幕,潇山一片寂静,唯听飞瀑西流,琴瑟悠扬。
风,却吹拂得有些寒意!
粟灵儿单披一件薄薄的轻纱,度空游步,像一只银色的蝴蝶在山间飞舞。
凤羽翎钗绾着一头亮黑的头发,余下的发丝垂落于腰间,珍珠耳坠随风晃荡。
肤色白皙,鹅蛋的脸上露出期望的神色。
郁郁葱葱的枝叶与她插肩而过,亦如一股轻风静悄悄的溜走,不留一点痕迹。
轻轻地落在天池岸边,十丈有余的水面上雾气腾腾,抬眼瞧了一下左侧的石碑,字迹有神的刻着“天池禁地”几个描纂字体。
似乎并未去在意石碑上面的警示,只手取出一枚白玉指环,随意的抛于天池中心上空,两手立马凝聚习修之气于指间,将一道光速亦如闪电似的连接指环中心。
突然,白光向整个天池铺满开来,池水中央渐渐地显现出一处强大的旋流。
她,蜻蜓点水般的度了过去,轻身一跃只身穿了进去。
玉指环随着她一同落下,天池旋流缓缓而又恢复平静,仿佛方才的一幕只是幻觉而已。
光速打通了一条水路,像一条透明的管体带着她一路前行,似乎进入了潇山以外的天地。
池水白丈之深,消耗了大量的元气。
终于,穿入一道若隐若现的光影井口,一个侧翻徒手收回那玉指环,单脚轻轻落地,。
环顾四周,空旷的池底,亦如洞穴,没有烛火却显得十分明亮,正是来自于水晶石壁。
“看来,这里就是池底,指环能打开通口,说明青鳞应该就在这里,可为何……。”
心里确认着,目光又四处打量,没发现任何奇异之处,疑惑的神色落在脸上。
顿时,脚底有些晃动,低头看了一眼地面,像是一副大蜥蜴的画像成了精。
仔细瞧来,脚下居然有那涌动的感觉,正在缓缓升起,开始使得站立不稳。
立马轻身一跃,落在另一处,还是逃不过踩在那涌动丝滑的怪东西上面。
直到它全部显现时,周身像是撒了一层金粉似的,闪闪发亮,庞然大物的身影就差点将天池掀了个底朝天。
底部出现了很深的凹槽,粟灵儿不慎掉了进去。
那只怪物的体型,壮大得脚趾头都比谢小欢的体型还要大上一倍,本是空旷之地,一瞬间变得甚是狭窄。
“金蜥兽!”
粟灵儿自语了一声,瞳孔瞬间放大,脚尖轻轻一点双臂展开,退出了数丈。
怪兽的吼叫声仿佛震破了天际,整坐潇山都在晃动,池水沸沸扬扬而涌出,随着瀑布飞泄向山下流去。
顿时,狂风肆虐,乌云滚滚而来,比往日的黑夜更加黑暗。
天,似要塌陷,地,似要崩裂……
池水似那山洪般的涌下,鲜于府内不断的惊叫声,到处在躲藏,逃窜……
只为生存的一线生机!
唯有毓秀阁,处于高处,不受池水淹没,却也晃动得甚是厉害。
一位神色慌张,忧心忡忡的姑娘提着红灯笼,瞧上去过了及笄之年,徘徊在院中,等待着什么人归来似的。
同时,静水轩后院冲进去紫衣女子,一身武者的打扮,面对自家的主子,免不了挂着担忧的神色。
“殿下……。”
“怎么回事儿?”
“突如其来,并没有时间查明,据这动静来看,像是地震。”
“地震?我叔呢?”
“剑声称少门主去了银木岭,有剑风跟随。”
“通知剑声,领侍卫维护夫人们的安全,你也去帮忙。”
“那,殿下您……。”
“去银木岭。”
“是,殿下,定要小心。”
话音落下之际,身着锦袍的男子,乃是大洲金国肃仁王帝五子鲜于景。
在那微弱的亮光之下,瞧得他轮廓分明,秀气之中透着一股阳光之气。
皆是习武之人,在这伸手不见五指而又狂风肆虐的夜里,纵能辨别方向,倒也艰难险阻。
银木岭本就野兽居多,看守的侍卫自身难保,哪里还能顾及他人之危。
铁栅栏被撞破,野兽如发疯似的横冲下山,千钧一发之时,一袭玄衣的男子,使出终极八式,元阳之气阻隔了银木岭所有通道。
黑暗之中,又如何看清模样,莫不是那凤舞之气凝带挥笔,意化晶莹玄伞———孤影。
又怎知此人正是鲜于枫,终极门少门主,号称“金杰天骄携孤影,北战鹰国剑如神”之人
玉树临风却不带一丝亲和之色,神情冷若冰霜,倒是自然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