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可时间久了隐隐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管事跟顾见山隐晦地提了一句,府上的事不仅姜棠在管,姜棠有孕时很多事都要顾见山经手。管事是觉着这样不太好,小主子太小了,有时哭了,还是亲娘好哄些……
顾见山道:“我也五日才回来一次,大娘子出个门有何不可。下次再听这种闲言碎语,直接打发了。”
言外之意,他五日回来一次,也没怎么管过若若。
管事擦擦汗,得了,将军都没话说,他们操什么心。
不过,这担心有点多余,顾安祺还小,奶嬷嬷不会乱说,姜棠是头胎,带孩子全靠摸索,倒也没太娇惯。
只要不冻着饿着就行,哪个孩子小时候不哭。
有句话叫穷人家孩子好养活,顾安祺就像棵小苗一样茁壮成长起来。
起初姜棠还担心这儿没有疫苗什么的孩子太较弱,其实不是,无论大人小孩都这么过来的,好好养大就好了。
转眼进了十月份,寮城下了第一场雪。
雪下的很厚,姜棠没什么要紧事,就留在家中给若若做辅食。
她问过府医,小孩子几个月能吃别的东西,府医见姜棠是正正经经问,也就正正经经答了,说实话,他于稚子病症颇有研究,“大娘子,其实农家的孩子两三个月就开始喝米糊吃小米粥了,混着吃也有益处。少吃些,不可多了,一日一次,少喂一点,小半碗就行,以米糊小米粥为妙,慢慢来是没事儿的。”
府医说再等两个月可以试试鸡蛋黄,这孩子都是这么喂的,有钱人家可以精细一点,其实没有必要一直喝奶。
的确有五六岁还找奶娘的,但府医觉着那样也不好。
这没断奶的孩子太过娇惯,顺其自然就好。
等一岁慢慢就断了,对孩子也好。
话虽如此,可府上厨娘不敢做,怕吃坏了受怪罪,姜棠就自己来的。
把米用没有油的铁锅炒熟,然后再用磨盘磨成细粉,吃的话用温热的水冲开。
就成了米糊糊。
头一回姜棠也没敢喂太多,就冲了一小碗底,搅和匀也就几勺的样子。
若若第一次见这个,张着嘴想试试,姜棠用手背试了几次温度,然后把小勺放若若嘴边,只一口,飞快一下,若若就张了嘴又把勺子吐出来,勺子里的米粉就没了。
本来就是小勺,可也吃的太快了。
姜棠都没看见她是怎么咽下去的,她仔细看着若若的表情,又怕她呛到,若若大眼睛一瞪,然后舔舔嘴巴,跟小鸟似的,又把嘴张开了。
感情是没尝出味道来,第一次吃除了奶之外的东西,还想再尝尝。
姜棠小心又喂了一口,这会儿若若眼睛睁得更大,头上的毛都呆了,一脸回味悠长的表情。
就是米粉糊,什么都没放,姜棠做的时候还试了试,有点点甜味,是大米本身的味道。
姜棠把碗递给凝珠,给若若擦干净嘴巴,然后抱起来拍了拍嗝,她倒也没吵着要,吃饱就不吃了,一点都不贪嘴,但眼睛一直盯着空碗,显然是没有吃够。
把女儿哄睡着之后,姜棠又多想了几样辅食,若若现在肯定不能吃带油带盐的,小米很好,鸡蛋晚一点,再大一点可以试试肉松。
姜棠以前虽然没带过孩子,可养过狗,狗也不能吃带盐的,现在点金乌金也常来看若若,顾见山还给两只狗找了媳妇,马上就要有小狗崽了,到时也有伴儿。
家里真的越来越热闹了。
今年过年姜棠还是打算在寮城过,若若这么小,坐马车回去要大半个月,马车里还是冷些,中途要住客栈,也不方便。
等明年开春再回盛京吧。
她承认的确被孩子绊住脚步了,顾见山五日回来一趟,真让奶嬷嬷照看,好几个月不见姜棠也不放心。
再说还有两个多月就过年了,姜棠一个人回盛京做什么。
她打算就先管这边的生意,给若若做做辅食,其余的事……反正她还年轻,不急的。
其实若若就是身边,姜棠觉不出来她长大,好像还是刚出生那么大,但是抱到怀里会觉着沉。
反而是顾见山,五日回来一次,每次回来都能感觉到惊喜。
会翻身抬头,会吃别的东西,每次回来都不一样,顾见山能感觉到女儿在长大,从那么大一点长成圆润可爱的小闺女。
可孩子不会自己长大,要人带,是一点一点带大的。
顾见山:“我不在的时候辛苦你了。”
他回来,就该他带孩子,喂饭换尿布,洗脸洗脚,忙活到酉时,再由奶嬷嬷抱下去睡觉。
顾见山绕到姜棠这边,看她写的字,抄的《论语》。
桌上还有许多书,从《弟子规》到《史记》,好几本摞在一起。
姜棠:“我先看看这些书,省着日后若若和我说的时候我不懂。”
好多书姜棠都没看过,这孩子长大了,心里很多鬼主意,而且,看书也没坏处。
顾见山目含赞赏,道:“挺好,不过我们是不是把精力都放在若若身上了。”
顾见山指的不是一天到晚都围着孩子转,也不是姜棠看书,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