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能仰头看见星星。”
这里只要不阴天,基本上都能看见星星,满天星辰。
一条街远看着很长,走近又不觉得了。左右的摊位已经装潢的差不多了,窗子很大,向上能撑着,供客人买东西。里面有灶台和炭炉子,只管这两样,其他的都得自己带。
看着干干净净,若是挂上牌匾,这么一看去,会很好看的。
顾见山见识不少,但也没见过这样的地方,他问:“这边什么时候能用?”
姜棠:“这会儿就能用了,但都是按月租的,初一吧。”
两人又往外走,外面是大片大片的桌椅板凳,都是用废弃的木料做的,上头有能遮风挡雨的棚子,坐这儿吃饭别有一番滋味。
旁边是大片竹林,另一边是梅花和菊花,不过刚移植过来,看着有些蔫巴,得等扎扎根才行。
小吃街还没开,但已经有人在棚子下面吃东西了。
中午两人也是在这边吃的,姜棠吃了小碗阳春面,就着锅盔吃的,顾见山则要的是大碗面,吃了两个锅盔。
小吃街还有几个工人,吃过饭两人见了见,临走时学生们都已经回书院了,摊贩门也收拾收拾准备回去,烟火气散尽,隔着很远都能听见书院里面的读书声。
顾见山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他盼着西北有朝一日也能这样。
两人吃完饭又把碗筷还了回去,这才从书院回去。
顾见山又在家中留了两日,二十八晨起走的。
那日阴雨绵绵,他带上收拾好的东西要推开房门,可又忍不住折返回去,轻轻拉了拉姜棠的手,上一次是悄悄走的,但无论是离开还是回来,都说一声的好。
“我走了,会常给你写信的。”
姜棠睁开眼睛,眼里没什么睡意,“到了就写信,路上慢着点,给母亲那边的信用两个信封,也一同寄回来,我到时送去。”
顾见山陡然生出许多不舍来,最后不舍都化为了一个字,“好。”
顾见山在寮城买了宅子,好说歹说也是个落脚的地方,再说成亲后就不像以前那样孤苦无依,西北又没有仗打,姜棠没什么不放心的。
这会儿天色还早,若是以往她还能再睡一个回笼觉,可顾见山一走,闭眼都是他走的样子,就怎么都睡不着了。
回来二十多天,好不容易又习惯身边有一个人,结果突然又不在了,下回他再回来,应先去书房睡两日。
姜棠睁眼等到天明,天亮之后起床梳洗,看外头雨势有些大,一时半会儿不会停,就没打算出门。
下面丫鬟脸上带着点喜色,估计也最喜欢雨天雪天,这样的天气活少,能窝在耳房说闲话做绣活,快活恣意地很。
不出门,姜棠就理理府上的琐事,把凝珠凝悦叫到书房,问了问下头丫鬟小厮近来如何,“你我三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人无完人,小毛病肯定是有的,改正就好。”
凝珠犹豫片刻便说马房的丁管事总是招惹丫鬟。
姜棠长得好看,自然喜欢看好看的人,府上丫鬟都小有姿色,看着赏心悦目。
正院的丫鬟体面,无人敢招惹,便是三等丫鬟,去前院传话都有人捧着的。
被招惹的是绣房梧枝,马上入夏了,绣房要负责赶制府上的夏衣,大娘子四件,丫鬟小厮两件,得一个个把尺寸量好才行,外加得选样子给姜棠过目,所以这月初就准备了。
就是去量尺寸的时候,丁管事手脚不干净,摸了梧枝的手。
梧枝不愿意惹是生非,再有这种事总是女子吃亏些,就忍了下来。
丁管事是马房的,平日除了喂两匹马,还管点金乌金的饭食,管事和小厮不一样,张嘴白的都能说成黑的,若是闹到大娘子那儿去,万一丁管事说是自己勾引,那才是跳进荷塘里都洗不清。
原想忍忍,谁知丁管事越发得寸进尺,在回下人房的时候堵她,虽有同行丫鬟护着没出事,可谁知道他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就报到凝珠这儿了。
正赶上姜棠问,凝珠咬咬牙便说了,“大娘子,梧枝一向老实本分,绝对不会……”
姜棠道:“还有别的事吗,一并说了。”
凝悦受凝珠鼓励,也说了小话,成了告密之人,“奴婢有一日回来,见前院小厮从外面吃酒回来,好几个,喝的醉醺醺的。”
侯府下人每月一次假,但请假不能好几个同时请,都是提前两三日就同管事说好,省着耽误正事。
这样一看就是偷着溜出去的。
还不是看府上主子少,姜棠又不管这些。
主子仁善,下人感恩,但太过仁善就不拿你当回事儿。
姜棠问:“可还有别的事?”
两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回大娘子,没了。”
姜棠:“那把李管事叫过来。”
凝珠凝悦从书房退下去,两人扬眉吐气,找了个小丫鬟,去前院跑了一趟。
这些事,李管事未必就不知道,男人可没一个好东西。
李管事人很快就到了,问姜棠有什么吩咐。
姜棠问道:“点金乌金都是谁在喂,我看它们这几日瘦了些。”
李管事还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