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姜棠循循善诱道:“晚上是可以,但你可是成亲了的人,该稳重些,你怎么还没从前稳重呢。”
姜棠说话间顾盼神飞,顾见山也觉得她和成亲前不同了,“因为成亲了呀。”
姜棠被逗的一笑,“谁成亲像你一样……好了,先用饭,我让凝珠把人都叫过来,说几句话,你也得记着公事,千万别耽搁了。再有,虽今日不必敬茶去,但能见还是见见,也让母亲他们放心。”
“我娶了心仪之人,自然和旁人不同。”顾见山附身亲了亲姜棠的嘴角,“还是你考虑周到,吃过饭我过去看看。”
就算进不了侯府,还能和几个兄长说两句话。
姜棠喜欢顾见山,因为他不仅会说也会做。
光说不做的不行,光做不说的是闷葫芦,也不行。
姜棠眼睛弯了弯,“好了,你看我这样子还好吗?”
顾见山给姜棠选了支簪子,“这样更好了,走吧。”
用饭在正厅,丫鬟们被敲打过,知道不去打扰,但该做的一样都不少。到时辰了做饭烧热水,准备好在锅里温着,主子醒了就可以吃,把庭院打扫干净,各种摆饰时常擦拭,这些便是她们该做的。
还有不能议论主子,更不能眼高手低,凝珠和凝悦都说过,她们俩在别处当过差,只不过后来那家出了事,两人又被发卖了。
但相比之下,在顾府做差事肯定比别处轻松。
不过,其余的丫鬟是刚买来的,无从比较别的地方是什么样儿。
厨子是顾见山找的,菜比较合姜棠的口味,吃过饭,姜棠把丫鬟和小厮们叫过来训话。
这并非第一次见,凝珠凝悦站在最前头,其余的丫鬟小厮站后头,乌泱泱一大群。
府中人多,姜棠总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她们,只挑了几个人做管事和大丫鬟,包括花房绣房,都有领头的人。
她和陆锦瑶学的不少,也知该怎么驭下,别的她倒不担心,就做好自己的事,别给顾见山添麻烦就成,她做过丫鬟,自知做下人的难处,还是愿意拉扯一把的。
“以后日子还长,多的话我就不说了,只说几句,但这几句你们得记在心里。
府上容不下吃里爬外的,若是发现有人做了蠢事,断不会轻饶了。我和将军不喜人多,也不喜下人乱嚼舌根,自己做自己的事,有事向凝珠凝悦禀告,别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说到我耳边。
不过,只要事情做的好,便有奖赏,家里有要什么难处,先和我说,一府情分,断不会不管的。”
这属实是打一个巴掌赏一个甜枣,姜棠又问谁认过字,选了四个做二等丫鬟,又挑了四个做三等丫鬟,其余的就守在门厅招待客人。
这些人端看性子如何,日后也能跟着去管铺子,做生意。
正院的丫鬟姜棠只把人和名字对上,其余的,认得管事就行了。
丫鬟和小厮们的月钱一等每月二两,二等每月一两,三等的每月五钱,除了采买的管事,其余丫鬟只有月假能出府一次,大体上是和侯府差不多的。
凝珠凝悦性子都沉稳,两人一个十九一个二十,姜棠自然希望两人能多帮她一些,但也不能全然信任她们,府中事她还是要管的。
这边一训话,又是小半个时辰,训完话之后姜棠在府中转了转,也未理会这群下人心里怎么评判她,只觉得成亲之后真的和从前不同了。
心境不一样,做的事也不一样了。
顾府以前是明国公府,离永宁侯府倒是不远。
也不知顾见山有没有见到顾家人。
顾见山去见了顾见舟,中午下职,顾见舟一出来就看见顾见山了,他气也气不动,甩了甩袖子,走到顾见山面前,阴阳怪气道:“还未贺顾将军新婚之喜。”
顾见山:“四哥……”
顾见舟道:“别叫我四哥,我可担待不起。”
若说侯府谁最真情实感地生气,恐怕只有顾见舟了。
顾见舟在陆锦瑶面前还不好表现太过气愤,因为陆锦瑶和姜棠关系好,她对这门婚事乐见其成。
平日里还会操心婚事,两人成亲更是提前一晚就过去,留着顾见舟在府中带昭哥儿,顾见舟哪敢抱怨半句。
再说,顾见山离开侯府不仅因为成亲的事,还有顾见风那边的缘由,顾见舟就更没脸对陆锦瑶说了,若是说了,陆锦瑶定会道,那也比做老鼠屎强。
没错,在陆锦瑶心里,长房就像老鼠屎。
陆锦瑶管家也累,府中大大小小的事都得她来,顾见舟自然得多体谅。
顾见舟心疼兄长,哪怕出了这样的事,也没法怪罪。对顾见山亦是如此,气也便气了,气过之后还拿顾见山当亲弟弟。
顾见山道:“我请四哥喝酒赔罪可好?”
顾见舟看看左右,这是家事,别人想管也管不得,就跟着顾见山去了。
顾见山让春台回府说一声自己中午不回去了,顾见舟也和松林说了一声,兄弟俩就去吃酒了。
找了一个小酒馆,价钱也实在。
但酒摆桌上,两人只一人一杯,就没再碰过,从前顾见山没成亲,顾见舟不好跟他说成亲之后的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