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行了,姜棠也不会跟他们计较小物。
姜棠过来时雪还没下厚,踩在地上脚印都能把石板路印出来。
她里面穿的厚,外头还披了件夹棉的斗篷,斗篷的帽子上镶了一圈雪白的兔毛,颜色是雪青色,走起路来并不显得臃肿,显得格外清冷动人。
她每月月初过来查账,一会儿打算去锦棠居把这月的分红领了,顺便把陆锦瑶的分红放那儿,办完这些事就直接回家,这天气适合睡觉,下午睡一觉,晚上和刘大娘他们一块吃锅子,暖和暖和。
账本没什么问题,铺子初四开的,开了二十多天,流水是一千九百六十二两银子,利润是减去铺子租金、掌柜们的工钱、采买食材和炭火钱、还有月初在顾筱那儿订的餐具的银子,还剩一千零五十三两银子。
不得不说做吃食生意当真赚钱,留二百两银子做下月周转,剩下的姜棠和陆锦瑶按七三分成分。
陆锦瑶拿二百五十六两,账本是没差的。
姜棠看着流水,心里自然高兴,她道:“这月生意不错,也要大家的功劳,这样,我拿二十两银子出来,田掌柜和陈掌柜一人三两银子,大师傅们一人二两,跑堂一人一两,两个帮工冬日洗碗太辛苦,一人二两银子吧,也替我谢谢大家。这马上就过年了,咱们都争取早点回家过年,也多拿点钱。”
田掌柜和陈掌柜笑着道:“东家说的是,这马上年关了,得赶着年前多做几日生意。”
姜棠想了想,道:“铺子生意好,离不开朝廷的照顾。朝中事我们不掺和,也帮不上什么。这样吧,我拿一百两银子出来,买点米面,蒸点馒头再煮点粥,就以铺子的名义送出去,就当结个善缘。”
田掌柜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道:“那我们下午就去办。”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姜棠以前赚的是少,现在赚的多了,也得为百姓考虑。
顾见山驻守西北,心里最期盼的应该就是百姓吃饱穿暖。
姜棠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畴里多做些事。
不过一百两银子自己吃,吃一辈子米面都吃不完,若是施粥送馒头去分,也送不了几天。
姜棠这边没事了,把给陆锦瑶的分成单独放一荷包里,准备直接送锦棠居去。
谁知,出门的时候遇见两个熟人。
杼原街离闹街远,哪怕现在有马车,过来也得半个多时辰,这会儿快中午了,火锅店门口已经有客人了。
两人正要上前说话,姜棠就紧了紧斗篷,冲着柜台道:“田掌柜,有两位熟人,你过来看看。”
田掌柜翘着脑袋一看,脸上的笑顿时就挂不住了,他当是谁呢,这不是当初家里有“急事”却去别的铺子当人上人的两位吗。
田掌柜冲姜棠拱了拱手,“东家您先忙,这边有我呢。”
田掌柜笑着把两人请进了后院。
铺子生意好,他倒是没那个闲心管“杨氏火锅店”的如何了,这么一看怕是不咋好,人都被赶出来了。
两个帮工还觉得有戏,忙不迭地跟着田掌柜进去。
一进来,才知道新的铺子有多大,因为改了窗子,所以看着特别敞亮,地板拖的干干净净,已经有客人了,多是对坐着,桌上摆着小酒,笑着等菜上来。
传菜的上菜的迎客的,井然有序。
田掌柜走得快,两人也不好多看,跟着去了后院。
后院更敞亮,地上一层薄雪,院子里堆着白菜萝卜,垒的高高的。
柴火和炭块放在另一边,摆的整整齐齐,柴火都劈成了小块,院子里还有两个生面孔,正在洗东西,盆里的水冒着热气,一看就是温水。
田掌柜刚才还笑吟吟的,这会儿脸板着,看着特瘆人。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胖一点的那个笑了笑,“田掌柜,我们俩家里没事儿了,就想问问铺子还缺人不。你看我们俩干的时间长,都知道怎么做,也不用磨合……”
田掌柜打断道:“是在杨氏火锅店干不下去了吧,又想起这儿的好了?别扯啥急事,真当我是瞎的啥都不知道!赶紧滚,别妨碍我们做生意,做人得凭良心,你们俩,良心就被狗吃了!还想回来,也不照照镜子!”
“哎……”
“滚滚滚,再不走我可叫人了!”田掌柜说话不留情面,直接把两人从后门轰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还道:“再敢过来,别怪我不念以往的情分,东家好脾气,我可没那么好脾气!”
田掌柜本还想去“杨氏火锅店”看一看,可临了又觉得没意思了。
人家的火锅店,生意好是不好关他啥事,他既没有害人的心,只提防别人别来害他就成。
这么一想,一个多月以来的火气彻底地散去了。
而这两个“前”帮工心里全是悔意,她们去杨氏火锅店当厨娘,一个月说给一两银子的月钱,这自然比干粗活赚的多。
可两人的厨艺没到那个份上,虽然在后厨也能照葫芦画瓢做几道菜,可味道做不出来,时间久了杨氏火锅店连客人都没有。
两人被辞了,干了不到一个月,一文钱的月钱都没拿到。
去理论,那边东家可不像姜棠这么好说话,给彼此留着颜面,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