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只要不惹事,都是极好说话的人。
看锅开了,露竹问姜棠:“这就能放肉了吗?”
姜棠赶紧点点头,“多放点,咱们人多,一人几口就吃没了。”
两盘肉放进去,锅立马就不冒泡了,转而飘出勾人的香气,佩兰急得直跺脚,“快熟啊,快熟啊。”
白薇笑着道:“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也吃不了没煮熟的羊肉。”
这么一逗,一群人都笑了。
等锅一开,众人一边说笑一边吃羊肉,原以为这个和炖羊肉一个味道,吃到嘴里才觉得不同。
羊肉片切的薄,煮一会儿就熟了。肉里有骨汤的味道,麻酱又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辣味,一口肉吃进去,胃里暖洋洋的。
蒜泥和麻酱裹着肉片,单就这个酱,煮面条都好吃,更别说蘸着肉吃了。
锅小人多,又下了几次肉,把萝卜青菜全放进去慢慢煮着,一顿饭吃到了子时,若不是明日还要去伺候,估计要闹到很晚。
姜棠原以为出了事会睡不着,但这一晚上睡得极踏实。
次日一早,露竹告诉她不必做早饭,“大娘子要去正院。”
露竹想想还觉得后怕,若是昨晚出了什么事,好好的人就毁了。
左右没人,露竹又叮嘱几句,“张管事偷了大娘子的戒指,戒指是你找到的,可还记得。”
姜棠使劲点点头。
露竹又问:“那为何找到张管事的时候他在假山后面,可是因为他昨日吃了酒,在假山边上跌倒了,恰巧被你碰见了?”
姜棠:“是。”
露竹道:“人赃并获,你别怕,一切有大娘子呢。”
姜棠道了声谢,露竹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快过去,别耽误伺候主子。”
姜棠飞快赶去正院,大约因为昨晚出了事,正院的丫鬟各个神色肃穆。
姜棠还看见韩氏赶了过来,见主子要行礼,姜棠低着头,等韩氏进了屋才进小厨房。
没过一会儿,南雪过来道:“四娘子和四爷在这儿留饭。”
没有韩氏的,不知道是不是郑氏不给她饭吃。
姜棠希望这样,脑海里打了韩氏八百顿,面上恭恭敬敬应了好,“多谢南雪姐姐,那我多做几样。”
小厨房的丫鬟是不能进正屋伺候的,姜棠也不知里面发生了何事,但她记得露竹说的话,一切有陆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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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一早过来,她昨夜辗转难眠,脸上扑了厚重的粉。听说张管事被关到柴房了,她早上让思瑕去看,思瑕回来说柴房门口有不少人看着,不敢靠太近。
韩氏怕张管事咬出她来,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昨夜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清楚,子时思瑕才过来通秉说张管事没回去。
思瑕亥时回去的时候,在路上看见姜棠了,神色轻松,和人说说笑笑,好像无事发生。
韩氏这才急了。
一面怕事情败露,一面又恨起姜棠和陆锦瑶来。陆锦瑶也是个傻的,姜棠那么漂亮的丫鬟,竟然放心放在身边。姜棠就是不识抬举,不想做妾,那嫁给管事做正头娘子,有什么不乐意的。
到了正院,韩氏在正厅等着,没一会儿南雪就出来道:“夫人还没起,大娘子等等吧。”
过了两刻钟,陆锦瑶和顾见舟过来了。
相隔不到半刻钟,顾见山也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顾见山没来一会儿,郑氏就出来了。
韩氏心里虚的很,只慢了一步,就被陆锦瑶抢了先。
“母亲,儿媳有一事要说。昨日儿媳戒指丢了,偷戒指的贼人是正院的张管事。是姜棠昨晚从正院回来的路上发现的,就在花园假山的边上,发现的时候正酩酊大醉,呼噜声震天响呢。”陆锦瑶看了眼韩氏,慢条斯理道,“泼醒了才知道,连腰牌都没有。”
郑氏问人现在何处,陆锦瑶道:“关到柴房了。”
看郑氏皱起眉,韩氏忙道:“母亲,这事不能武断,弟妹说戒指丢了,兴许是张管事捡到了,千万别冤枉了好人。”
陆锦瑶笑道:“一个负责采买的管事,就算有十万火急的大事,也有丫鬟进来通秉,何至于偷偷摸摸进内院。还是在正院和宴几堂这条路上。”
韩氏张张嘴刚要说话,陆锦瑶又道:“便是有急事也该去宴明堂呀。我虽协助大嫂管家,但不管采买之事。对了,那条路还通往宴回堂,五弟,你昨夜可有召张管事说话。”
顾见山摇摇头,“未曾。”
韩氏还想说话,郑氏不耐地看了她一眼,“侯府断容不得这种偷鸡摸狗的奴才,打一顿,发卖了。如今正院厨房缺一采买管事,阿瑶,你觉得谁合适。”
韩氏瞪大双眼,现在管家的是她啊。
陆锦瑶道:“母亲,我看账房韩余清不错,他做事稳妥,经手的账从未错过。”
“那就他了。”郑氏看长媳愈发头疼,“没什么事就散了吧,老四媳妇有身孕,别折腾了,早饭在这儿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