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
“拍点照片吧!我的有生之年,怕是看不到了,我会极力促成这件事,总得给我些凭据吧!”
“时空限制,照片是带不出去的,其实规划书报告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想直观点的话,我是绘画大师,准备有机会开个画展的。回头给你画一个吧!”丁文东可不想给他留下什么证据把柄。
三个人回到现实的德林发,张初几个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个多月了。
车队回家,三个人依旧挤在一辆车上,丁文东再提这样那样的要求和建议,就比较有说服力了。
路上走了三天,丁文东购买许多土特产和水果,说是回家孩子接着的礼物,在旅社抽空给他画了一些堪比照片的写真风景画,嘱咐说千万不能流落出去。
然后给了老张一瓶沙漠湖泊里灌的水,说你化验一下,总会有惊喜和预兆的。我们就此分手,在家等你好消息哦!
回到家里,田野里一片空荡,高低作物基本收获完毕,自家林场里空荡荡的,连玉米地稻田都准备播种了。
林场以外的田野里,还有人在收晚秋作物,他们最近流行一种叫做巨丰大豆的品种,一亩地只要三斤种子,能高产四百斤以上。一斤豆种买时二十块,是种子站推广的,说到时回收价五块钱一斤。
然后就有许多人购买播种,今年是第一年种植,马上就要种麦子了,还是青枝绿叶的,没有成熟。
也有人用牛拉着架子车,一车车的往地里拉土肥,就是生活垃圾树叶麦糠混合畜禽粪边,在粪坑里沤上一年,等中秋节前后挖出来晒干,种麦子前,全部拉到地里做底肥。
本地村民以麦季收成为基准,年成好坏,主要看麦子产量。这个观点和天气有关,主要是麦子的整个生育期气候稳定,从冬春到初夏的过渡平稳,一般收成不会太大起伏波动,所以投入也更大一些。
而夏季作物就不同了,不是旱就是涝,好坏全看老天爷一张脸。主要原因还是应对自然灾害能力较弱,不像丁文东的林场,排水沟顺畅涝不着,有几口井和深水塘旱不着。
林场也有粪肥,不过都被姚大舅和祝老爹拉走了,他们的说法是,年轻人嫌臭,撒化肥多干净利落啊!
周大旺和王志峰都不再承包土地,交给丁文东继续玩儿种地,他们今年的收成不错,把玉米稻谷卖给了姚世全,钱已经赚到手了。
周大旺拿到六万多块,扣除肥料种子农药柴油人工成本,再扣除租用丁文东机器的费用,还有对半的利润。
这是今年那场大雨带来的丰收,今年的粮食价格上涨一成多。玉米下来时,市场价三毛三四一斤,姚世全这边的交通不便,离公路较远,丁文东给他派来的小伙子叫八郎,由他主导着给出的收购价是三毛八,但要过筛子。
稻谷的收购价是四毛二左右,这边给四毛五,质量要求更高些。大豆的收购价是五毛八到六毛二之间,祝家庄收购站给出的价格是六毛五到七毛,同样需要过筛。
这下吸引来不少村民,他们宁愿来这里卖粮食,再交给村里相当的公粮款,也不愿去粮所排队。去粮食排队验粮定等级,需要找人说话,不然给你定个四级,四级比三级少卖四分钱,这还不算,他们说不合格就拒收。说尽好话收下了,磅秤没人监督,和在家称的对不住称,还要扣杂质,一百斤就最低扣四斤,多点的有十几斤。
你不交可以啊!卖给走村串户的收粮食商贩,一样被黑,最后还是送到自己这里来。
长期的养尊处优,令他们觉得高高在上,克扣攫取百姓利益,那是理所应当的。整个市面上,利益驱使,已经找不到个公道磅秤了。
比如说粮食交易行里,偏偏要写个公平交易磅,外地商贩一大早来到交易市场,先给看交易磅的管理员来个红包,再拿几盒好烟,公平交易磅就变得不公平了,他肯定不能让买家吃亏吧!买卖两家之间的过称过程中,粮食贩子玩些花样,坑蒙老实农民卖家,他就不坚持真理了。
收购站吸引来的商贩更多,他们交给粮所也是要扣称,这部分虽然从农户手里玩花样能平摊下来,但要和粮所的质检员打好关系,红包烟酒请吃喝,这些也是自己的血汗钱啊!
巨大的地磅是请县里计量局来校验过的,而且,大磅小磅之间,想用哪个用哪个,只要你有力气搬袋子,搬上搬下的姚世全可不插手。
收购站门口够宽敞,卖粮的架子车小四轮拖斗在圈外路边排队,粮食在袋子里用水分测量仪测试干度,不合格回家再晒一天。
合格的才能进场,过称之后,倒在地上看品质,杂质多少无所谓,过筛时掉地上扫不干净就拿不到票,杂质装起来过称,振动筛那头的才属于姚世全,这头的你带回去喂鸡鸭吧!
这个仅限于玉米和大豆,稻谷只是少量收购,是给自己工厂工人吃的,当然品检更严格些。
八郎和小唐是同一级别版本的机器人,从重量体积方面综合一下就知道比重不对,一眼就能看出谁的粮食掺假了,进场的车辆又被赶出去,还要被众目睽睽之下笑话几句,那人就丢到姥姥家了。
人们以为他姓杨,结果他说自己姓路,公路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