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来了个客人,是陆子华带来的朋友,是自己给治病的肖老头的外甥,肖老头康复以后,他过来表示感谢。
不用陆子华介绍,丁文东就认识他,这是曾经的朋友,叫徐自强,江湖人称徐三哥。四九城里赫赫有名的人物,在京都人脉广大,说一不二,任谁也得给九分面子。
他本姓已不可考,是徐鹿台徐头收养的遗孤,今年三十二岁,之前在东北插过队,回城后没有工作,自己找个兴趣来做,搞个什么贸易公司,生意当然不错。
历史上,丁文东认识他是刚回城时间,以十二三岁的另一种特殊身份,指导帮助他开办了一家文化公司,后来扩展成全国性的连锁集团公司,组织商演、拍影视剧、广告制作、办音像公司出版社,几乎所有国内歌星都被网罗进来,和国外文化公司联系密切,能把杰克逊和邓莉筠请到内地演出,能量巨大。
他的家世地位,可比陆子华更加显赫,只是命不逢时,个人根基贫瘠,福浅命薄,现在还没有发迹。
丁文东叫一声三哥好!令徐自强很诧异,知道自己排行老三的人很少,那只是大院里少数人才知道的。他不是按照徐家兄弟姐妹一起排下来的,而是按照义父收养的五个孤儿的先后顺序排下来的,自己五兄弟里,其余四个都在部队工作,这还不是公开的外号,还是伙伴们当年打天下时惹祸闯出来的名头,外面极少人知道。
他看向陆子华,陆子华就摇摇头。丁文东说:“不用猜了,我是修道之人,很多事都能未卜先知,相由心生,我看你的面相,也能看出些蹊跷来。”
哦!徐自强看看他脑袋上的鼓包,说:“有趣!不会是有什么奇遇吧?”
“这话怎么说呢!我就和你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今天三哥来了,唯有一顿饭才能表达我的心意。”
“好!”徐三是个顶级食客,对美味的品鉴能力极高,就说:“好!你认识我吗?我们好像没有见过面吧!你能描述一下我的来历吗?”
“确实没见过,我忙着赚生活,也和权贵官宦没什么交集,一般都是避而远之。今天我亲自下厨,为三哥准备点儿稀罕点的菜式,欢迎品鉴。你的经历,等会儿吃饭时再说。”
陆子华笑着说:“那我就陪着沾点口福了!”
饭菜上桌时,陆子华就惊叹起来,三个人的标配是四菜一汤,只是这菜的份量悬殊太大,分量少的是黑松露,盘子心里放了一点点,还是配着煎鸡蛋的,还装饰着白菜叶,连个鸡蛋饼也没有盖住一片菜叶。
而另一个巨大的不锈钢盘子里,摆着个超大龙虾,蒸得鲜红发亮,晶莹剔透,十分饱满,上面浇淋着调料汁,品相绝佳。陆子华就仔细端详着煎鸡蛋里的黑褐色配料,三哥也闻了闻,说:“鸡蛋才是配菜,这是黑松露,我以前偷吃过这个罐头,这个气味很特别。”
尹红再次端出来一个大盘子,清蒸鲍鱼么?怎么个头这么大?蒸熟收缩之后,还是一口盘子装不下的。
刘玉凤端来蘸汁和刀子,不明白两个客人为什么这样兴奋。一道香煎银鳕鱼,上面浇着点番茄酱,这个每人一份,还给梅奶奶尹红几个同时做了一份。
最后还有个素菜,自然是凉拌金丝搅瓜了。
丁文东不喝酒,给他俩拿了一瓶干红,徐三很有见识地说:“这是加州红鲍吧?这应该是勋章级别的红鲍。”
“错!看这形体边缘和毛刺,就知道它是千叶网鲍,来!尝尝再说!这是一个叫伊佐的家伙送给我的,下次来,我让你尝尝北海道的窝麻鲍,感受一下区别?”
丁文东把龙虾分割两半,端给梅奶奶和尹红几个,回来给两人劝酒。三哥看看煎鸡蛋上的菌球边缘弧度,觉得这可不是多小的菌露,就问:“这又是那里的特产呢?这种口味的黑松露,只能出产于阿尔卑斯山区。”
“管它哪里来的!来,尝尝过期了没有?”
看着他把菜叶卷起来,一起吃下,两人也有样学样的吃掉,再来对付鳕鱼块。三个人都不是懂客气的人,饕餮一阵,扶着肚子坐到楼上书房里。
见三哥盯着自己看,陆子华插话说:“你叫陈伽派人送回乡下的那些药,我们找人检测化验过了,成份方面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它真的能达到你说的效果吗?”
“当初请你安排这个老乡住院,可能你事儿多,没有注意病情,她是恶性肿瘤的扩展期做的手术,因为年纪不大,活力旺盛,病灶遗留扩散不可避免。针灸一两个疗程,当然效果更好些,但我对自己的医技和药效很有信心,你们要是想搞这个研究的话,可以跟进观测。要说医理和药效作用问题,我没有上过专业医理学,也说不上来什么名堂,你也不要追究。咱不管它什么理论,病人康复的事实效果才能说明一切,对不对?”
徐三就想知道他的道行深浅,想听他说说自己的过往,准确的话,再给自己预测一下未来。就说:“你说说我的经历和未来吧!”
丁文东几乎要笑出来,摸摸自己脑袋上的包,那里已经没有几根毛发,异常明亮。就端详一下徐三面相,说:“母子不相见,一岁丧父,贵人相助才有今天。早限驳杂,一无所成,这都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你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