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碗酸辣粉。一年来,她们把那批红薯淀粉卖完,又从别的地方和市场上购进上万斤,去年一年就赚了三万多块。
去年秋天,刘社会带人下乡收购红薯,自己加工淀粉,现在存了干淀粉三万多斤,所以,尤大姐这边,没有余款不说,把油条豆脑摊的利润也投了进去,还借了李娟的五千块钱。
丁文东看看刘社会,问:“调料配方没有公开吧?”
刘社会指指脑袋,说:“打死我也不说!”
“那好!”丁文东把面前的一堆钱推回去,叫胖墩拿来纸笔,说:“这笔钱算我的继续投资,留给你们进原料。这叫追加投资,账目要记清楚。我叫你们买地皮旧厂房的事儿,做得怎么样了?”
李洪运说:“西武宣化这一带的街道居委会我都跑遍了,有出售想法的不多,大部分都是愿意出租不愿意卖掉。租金已经上涨厉害了,想卖掉的更是贵的离谱,比如说有个东风机械厂,一堆破烂机器,还有二十多个工人,产品是什么小五金给谁做配套零件的,次品太多卖不掉,要转包出去,价格合理的话,整体卖了也行,张嘴就要六十万,那些破烂废铁,最多值三万块钱。”
丁文东来了兴致,问:“场地多大,有春语服装厂大么?”
“没法比!你说的是春语一厂吧!那是个街道小学校,东风厂比小学校大三四倍呢!怎么,咱们要买下来?他们可是要搭上工人的,二十四个工人呢!难不成让他们机械工人来做衣服?”
丁文东笑着说:“可以搞一下!现在还能招到工人吗?”
“大把的青年没有工作呢!你真的想搞?”
丁文东说:“搞!元宵节后,我要回医院做个腰椎手术,这是神经方面的问题,也可能会死掉,也可能会变成傻子,或者是一些功能缺失。趁着我还清醒,就把前年赚回来的钱给花掉吧!将来你们记着我的好,能帮我照顾奶奶,我要是成了傻子了,后半生流落街头,能给碗饭吃好了!”
“看你说的!”刘社会就不同意了,说:“那干嘛还要撒钱?留着手术后再说不行吗?”
“不一样的!李大哥你再说说其它地方的情况,有地图没?”
“有是有,没带来,我回去拿,哦,下午再来吧!”
厨房的飘散出饭菜香味,一班人轰然走得干干净净,大家太实在太觉悟太传统太有规矩了。李娟和尤铃留下来。跟着东子上楼,要单独汇报情况。曲铃急得什么似的,把厨房交给大姑,自己也上楼来,听她们说些什么。
丁文东说:“下午由你俩再喊上曲铃姐,我们一起去银行办理业务。钱放在银行不行,那是交给别人使用。自己使用,赚钱才最快。我们有人员,有场地,有资金,还能买到设备,唯一的困难是技术问题,这也不要紧,我们可以自己培训。所以,如果能买下两三个、更多块地皮最好,计划先招三二十个人,还是你俩负责。唉!你俩想不想去上大学?复习过的课程忘完了吧!”
“谁不想上大学呢?可现在的摊子这么大,交给谁都不放心啊!”
“是啊!我也着急啊!又想让你们去读大学深造一下,又怕耽误赚钱,这么长时间了,手下就没有发现可以依靠的助手?你们不在家时,没有人能替你们做管理吗?咱们的管理依靠的是制度,找几个老资格的,可以压台的,诚实可靠的人来接替你俩,没有吗?”
李娟想了会儿,说:“真要找的话,还真的有几个人很负责任,大家都很珍惜这份工作,没有谁偷奸耍滑,毕竟现在是底薪加按件计酬,熟手一个月能拿七十多块呢!不过,你说让我们去考大学,我们就能考得上吗?”
丁文东说:“你们肯定忘记了,我的大脑是天才大脑,天上的事情能知道一半,地上的事情全都知道!还准备考大学考状元呢!”
尤铃笑起来也很好看,说:“你就吹吧!说说看,你能拿出来多少钱?”
丁文东扯扯她的短辫,说:“你的对象找好没有?带来我看看,可不能听你妈妈话,他们都是老眼光,你的对象将来是要来当厂长经理的,诚实老实只是感情方面的一个标准,有创新意识才最重要。要不?我给你们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