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啊,你这是当局者迷,到了这时候还不肯求一下我吗。说好了,你现在不求,过一会求我也没用了。”苏醇靠在了椅子背上,二郎腿翘上了说。
是时候摆出大佬的坐姿了。
“求你。”许凌菲清澈的眼睛望过来,尽量把自己往软萌的路线上靠着。
好吧,的确有那么一点点软萌,虽然表情僵硬了点,但这是个积极的信号。
“那你说说,幕后的人安排了这些眼线,究竟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许凌菲略加思索,说的并没有多少底气:“也许,他们想窃取集团的一些商业机密。”
“何以见得?”
“只要窃取成功一次重要的商业机密,给他们带来的利益都是巨大的,也是对我们集团的一次重创。”
“你告诉我,具有最高智慧的人是什么样的。”
许凌菲眨了眨星眸:“也许,能够洞穿事物的本质吧。”
“小丫头,你可以吗?”
“不要叫我小丫头好不好,你只比我大几个月……”许凌菲试着抵触了一次。
已经蓄意抵触几次了。
还是压不住她的嚣张气焰啊,看来需要再上几道硬菜以保持火力压制。
“大姑娘,你觉得我可以洞穿事物的本质吗。”
“……我不好说。”
“你认为可以洞穿事物本质的人会很帅对不对。”
“我……”
“沉默就代表默认了。这么说吧,只有极少数人可以真正的洞穿事物的本质,但他们同样需要在摸索中前行,遇到重挫也是在所难免。那些走到了人生巅峰的大人物,当然称得上是拥有最高智慧的人,他们往往有一个世间很稀缺的特质——”
苏醇俯起了身子,伸手欲拈起一颗樱桃,不太够得着。
对面的许凌菲手快了一程,很乖巧的双手推着盘子往前移了一点距离。
“他们是遇事做最坏打算的人。”苏醇塞嘴里一颗樱桃说。
这句话让许凌菲若有所思起来。
不一会点了点头:“大师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好聪明的姑娘。你说说,悟到了什么。”
“世界上最明智的人,往往做最好的准备,做最坏的打算。可惜,我听过这句话,到了这时候却完全抛之脑后了。”
“守得本心,也属一种高智慧,花钱从师傅那里换来的这句话送给你了。”
“我想,他们在许家做了这些布局,为的是……给裕丰集团带来灭顶之灾。”
许凌菲越往下说,就越是一脸后怕的样子,浑身也开始瑟瑟发抖了。
换位思考可以理解,谁也不想把老祖宗辛苦打下来的基业,轻易葬送在了自己手里。
做出这个令人惊悚的判断,想必她有了充分的根据。
苏醇的右手掌抬起,往下压了压:“你缓一缓。”
等她缓了一会,苏醇继续道:“我下山门的前一晚,师傅耗去数年寿命,给许家卜了一卦,说应有此劫。说命中定数,本不可违。然师傅又说,许家破落,姑娘你的命运堪忧。
这堪称一个连环劫数,只因我与姑娘的运数纠葛的深。如果任由劫数成真,那我的亲事也就板上钉钉了。为了个人幸福,我跪在了师傅门外一晚。
师傅最终含泪答应,说他可以闭关修行十年,来化解逆天而行的灾厄。然后赶我下山,以凡人的身份帮许家度过此劫。
临行前师傅一再叮嘱,万不可见财起意,见色失心,随意道出天机,否则必有灾祸降身。所以我才对姑娘三缄其口,好在姑娘是个聪明的。”
许凌菲的心灵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没心思好好听他的这番话。
不过她毕竟不同于普通人,即使这样也听懂了。
这一年在总裁任上的锻炼,激发出了她的大脑多线程运行的潜能。
“此劫属七劫之一,本为定数,实在难逃。可师傅和我,都认为许家蒙了祖上余荫,也承袭了传统,诗书传家,且一向乐善好施,积累了无量功德。如果任由祸害横行,师傅说有违天道,故此下了决心,说什么也要助许家躲过此劫,以证天道。”
苏醇和声细语娓娓道来,为她的心理做着按摩。
世间诸事多催人烦恼,突如其来的一些事却足以摧毁一个人的心理承压能力。
“小丫头,师傅让我转送给你一句话:生命在于承受,承受得了磨难,才承受得起荣耀。”
“嗯,谢谢。或许是我顺风顺水惯了,被集团表面的繁荣给蒙蔽住了,以至于将警惕心束之高阁。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父亲说,世间本是一片汪洋苦海,笑的越得意下场越惨。这话,我曾几何时竟不以为然。真的很谢谢你,使我这个梦中人惊醒了。”
许凌菲总算恢复了镇定之态,不过语气之中犹残存着一丝心有余悸。
“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你父亲急流勇退,扶你上位,我想应该存着‘扶上马再送一程’的心思吧。”
“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了父亲的一番良苦用心。”
“呵呵,汝父堪称人中龙凤,我是很欣赏的。至于你,小丫头,虽把集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