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巢酒馆所在的克罗斯小镇总是十分热闹,因为它地处交通要道,旅者们都把这里当做一个落脚点,稍作休整,再前往四面八方。而浪巢酒馆提供住宿、餐饮和娱乐,对于几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绝佳的去处。
酒馆老板比尔曼·里德总对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女——莫伊拉·波纳感到头疼,母亲早逝,被父亲抛弃,又没有亲戚的她只能在浪巢酒馆里尝试受客人雇佣来赚钱养活自己,但她经常被陌生的外乡人当成是做不正经工作的女子,因此产生过许多冲突。
有一次莫伊拉在戳瞎一个醉酒外乡人的右眼后,和往常一样飞速逃离现场,第二天醉汉来酒馆试图找到弄瞎他的人,可是因为他昨晚喝得太多,所以没认出犯人。
酒馆的仆人们昨晚看到了全程,他们知道是谁做的,但并没有指认,醉汉最后只好自认倒霉。而比尔曼则在之后对莫伊拉下了最后通牒:
“你如果再给酒馆惹麻烦的话,就别想再进来了。”
她下次进酒馆时则带了一把短剑,目的不是打架,而是让自己看上去正经些,这样或许就没人骚扰她了。
“你让我能够安心在浪巢酒馆工作,就叫你‘归巢之剑’吧,为你的名字干杯!”莫伊拉绽放出带着小虎牙的幸福笑容与短剑碰杯,可惜的是“归巢之剑”并不会喝酒。
“今天就不工作啦,就当是为你庆生!”
除了莫伊拉混蛋老爹的房子之外,莫伊拉一无所有。她的父亲不仅在莫伊拉15岁那年抛弃了她,还抛弃了自己的房子,其中的原因只能去问她不知所踪的父亲本人了。
已经3年了啊……一个人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莫伊拉轻拂她那一头柔顺的金色长发,喝了一口麦芽酒。
这时,一只鸽子从她身边飞过,撞在了她的酒杯上。
“呜哇,怎么会有鸽子!”莫伊拉扶稳差点倒下的酒杯。
“对不起,美丽的女士。是我没有管教好咕咕。”莫伊拉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戴着绅士帽和金丝眼镜的贵族,他优雅地将手伸向鸽子,它便飞到了他的手背上,“需要我为你重新点一杯作为赔偿吗?”
“好可爱!”莫伊拉的眼睛带着星星,“不用啦,酒没洒。”
“谢谢夸奖,我想咕咕会喜欢你的酒的。那么,再见了,帅气的女剑士,我还忙呢。”贵族脱帽行礼,咕咕飞到了他的帽子里。
“哈……哈……,再见……”被用“剑士”称呼,莫伊拉脸颊一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归巢之剑还挺有效果。
贵族戴上帽子转身准备离开,鸽子还在帽子里。
“诶诶诶?咕咕还在里面呢!”
“没关系的,女士,这样它就不会到处乱飞了。”贵族微微一笑,离开了酒馆。
那个人好有意思啊,要是他有事情给我做就好了,他给的工作一定不会无聊。
“小姐,多少钱一晚?”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对莫伊拉流着口水,淹没了她的幻想。
“你这肚子里养蛆虫的家伙,我才不是什么娼妓!”莫伊拉对身旁的油腻男吼道。
“有钱就不是问题!嘿嘿,试试嘛,这会很舒服的,让我带你走进大人的世界吧……”油腻大叔将手伸向莫伊拉还在发育的**。
“去你的吧,滚!”莫伊拉抄起木制酒杯向他的头部砸去,然后起身准备逃离酒馆。
然而这次的逃跑却没有那么顺利。
“咕唔!”
莫伊拉突然感觉心脏一阵绞痛,她捂着疯狂起伏的胸口,心脏好像要从她的胸腔里跳出来,她的手用力按压它,想阻止它的剧烈搏动,但并没有用。她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工作过头的心脏占用了,双腿使不上力,最终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好痛啊!我不知道你躺在地上是想要干什么,不过等下有你好受的!我弗雷德可不会吃这种亏!”弗雷德一边用手揉着被酒杯砸中的头,一边用脚猛踢莫伊拉的侧身,莫伊拉在痛苦之中抽出力气,用手臂保护自己。
“不要!呜呜呜……”莫伊拉流着眼泪,可是身边没有人帮她,归巢之剑也被弗雷德踢到了他的身后。
但好消息是,她的心脏有所缓和了。可现在让她难受的是弗雷德的拳打脚踢,心脏的不适还没有完全恢复,身上也受了伤,她根本无法躲避,只能硬抗。但她哪能承受得住一个肥胖的大块头的殴打?
再不想想办法,自己说不定会被打死……我得想办法反击,如果能拿到剑的话就有机会!莫伊拉这么想着,可是突破或绕过弗雷德庞大的身躯去拿剑显然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她只能无助地看着归巢之剑,而无法触碰到它。
在莫伊拉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她看见归巢之剑开始剧烈抖动,然后突然向莫伊拉的方向飞过来,途中刮伤了弗雷德的小腿,让他停下拳头查看划痕。
剑到了莫伊拉的跟前,此时心脏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她双手拿起剑对着弗雷德,因流泪而发红的双眼中充满着愤怒。
“别……别动刀子!对不起我错了!”弗雷德看见兵器之后就立刻认怂,更何况他已经被剑伤到了。
“快拍着屁股从这里滚出去!”莫伊拉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