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野被时深这句话刺伤,顷刻间变了脸色。
“呵,那又怎样。”他望了一眼庄园的位置,贴近时深,“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把她让给你的。”
时深眼底滔天的火意已经不打算再忍,他直接从身后掏出枪,抵在沉野胸口上。
乌卡斯顷刻间变了脸色,“时先生,手下留情啊!”
沉野看着自己胸口处的枪,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吊儿郎当,“怎么,害怕了?害怕我把她从你身边抢走?”
“你也配。”时深眼神似刀,狠狠剜他,长指扣动扳机,“垃/圾。”
“哈哈哈哈...”沉野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仰天大笑几下,转即幽蓝的眸子死死盯着时深漆黑的眼,“咱们都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我是垃/圾,你又算个什么好东西?”
与此同时,刚才载沉野的司机从车子暗格里掏出短枪,对准不远处高冷狠厉的男人,脸上都是贪婪的笑。
三十亿,三十亿...
只要一枪下去,那三十亿就是他的,他们一家人后半生都会衣食无忧。
可他却忘记了,他敢打时深,那以时深阴晴不定的性格,以及各方势力,会不会放过他,让他活着回到d国。
扳机慢慢被扣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时深宽阔的胸膛。
“砰!”
“啊!”温妤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直接弹坐了起来,脸上身上都是睡梦中惊出的冷汗。
她大口喘着粗气,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脑海中都是刚才噩梦里的场景。
她做了一场噩梦,梦中沉野和时深交替出现,她与时深在梦中甜蜜的像一对新婚夫妻,其中隐约掺杂着似真似假的小时候记忆,她刚想仔细看看,画面却突然一转,沉野狰狞的面孔就出现在她面前,质问她为什么不回到他身边。
他像个蛰伏在暗处的毒蛇,趁她不备就上来咬她一口,那样的沉野,是她从未见过的。
温妤捶捶脑袋,缓过来一些后呆坐在床上,想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梦中的沉野怎么会是那么反派的形象。
她皱眉,无意间瞥到宽广的床边此时空无一人。
原本该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经没了踪影。
她瞬间转头望向阳台的位置,窗帘被风吹动的缝隙,外面一片夜色。
夜已经深了,他会去哪?
温妤心中瞬间“咯噔”一下,缓缓伸出手,试探的伸向身旁的位置。
是凉的,已经走了很久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枪声。
她心中的不安被逐渐放大,几乎是下意识的下床穿下鞋子,跌跌撞撞跑到阳台上,迷茫的搜索着枪声传来的位置。
突然,远处只有一点亮色的地方吸引了她的视线。
距离很远,光亮也微弱,但温妤第一眼就看出那里有一群人!
女人本能的第六感告诉她,那一群人里有时深。
那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那一枪是开向谁的?
“时深...时深...”她呢喃两声,反应过来后立刻转身冲出了卧室,不管不顾的朝那一团光亮的地方跑去。
她已经辜负他一次了,绝对不能再错过他了!
如果温妤晚出去一秒,她就会看到整座庄园外悄无声息围了一圈越野车,极有目的的停留在各个位置,整整把庄园围在其中,借着月色,隐约可以看到有的车后还带了什么。
管家听到那声枪声后,脸上的笑脸消失不见,转身准备出去查看,楼梯处传来响亮的拖鞋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温小姐?”管家望着一身睡衣着急的温妤,拦住了她的去路,“温小姐,现在已经深夜了,你该休息了。”
今夜不太平,而时深临走之前吩咐过他,无论如何也要守住温妤。
“时深呢?时深呢?”温妤像是慌乱中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双眼带泪的拽着管家的衣袖,匆忙的忘了平时的称呼,直接喊出时深的名字。
管家心中暗自叫糟,脸上却很快反应过来,镇定的回答,“时总公司有些事还没有处理,他回去处理事务了。”
“不可能,你骗我,”温妤猛的摇头,声音却无比坚定,“我刚才在阳台看到了,不远处有人,他就在那里!他还没有走远!”
她心底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沉野来了,并且来找时深的麻烦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管家眼看瞒不住她,慈祥的脸上带着安慰,“温小姐,我知道你担心时总,但时总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温妤急的脸上都是泪,她哑着声音问,“你告诉我,是不是沉野来了?”
“时深是不是去见沉野了?”
“这...”管家显然没想到温妤的预感竟然这么准,再次沉默一下。
从管家片刻愣中,温妤就猜到了答案,趁他不备挣脱开他,穿着拖鞋跑向庄园出口。
夜风很大,吹的她裙摆飞扬,眼角的泪干了又湿,可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些。
现在的沉野对她而言太陌生,她像是突然不认识他一样,而这样的沉野,如果发起疯来,能做出什么坏事谁都不确定。
庄园门口的安保小队却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