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等时深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温妤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说是躺在床上,更准确的说是床边上,因为她几乎后背与床沿形成一条线,只要稍微一翻身,立刻就能掉下去。
这小心谨慎的动作,让时深眉头一皱。
睡梦中的温妤恍惚中感觉床的另一边塌陷下去,接着她被小心翼翼的抱起来,放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的潜意识对那个怀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以前无数次依赖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具体怎么回事。
她好像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时深把她拥入怀中,薄唇轻吻她的唇角,在她耳边低声轻语,“温妤,晚安。”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里,掺杂了太多数不清的情感。
温妤睡梦中好像身边围了一个大火炉,隐约掺杂着半分酒味,她被热的微微皱眉,无意识的睁开了眼,正好看到面前睡梦中的男人。
两人离得很近,近的她可以肆意打量他。
她轻轻的起身,拿开男人围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朝床边退去,直到和最开始的位置相差不差,她才重新躺了下去。
睡意很浓,可她望着不远处的男人,满脑子都在乱想。
不得不说,这男人和她想象中的差距很大,她本以为包养女人的应当是外表油腻的中年男人,所以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就是时深。
这样的外貌,足够让多半的女人为他疯狂,哪里还需要包养别人。
而且虽然只接触了几个小时,但她可以感觉到,这男人似乎并不是很难相处,而且他并没有对她做过分的事情,这让她放下了些心。
只是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
她想早点回家,想见一见自己的家人。
温妤望着他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竟然有些困了。
她忘记的,到底是什么,两年前,她们两人又发生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闭上眼,再次入眠。
第二天醒来,温妤自然而然的翻了一个身,等到落入某个宽阔的怀抱中,她才意识到什么似的睁开眼。
看到面前紧实有力的肌肉,她本能的咽了一口口水,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时深正饶有兴味的低头凝视着她。
“醒了?”
“嗯。”温妤老实的点点头,还不忘重新退回床边,“不好意思,我睡觉可能有点不老实,总是会乱动,我,我会改的。”
时深不悦的眯了眯眼,直接一把把她捞回来,“不用,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如果这张床不够大,我立刻让人订制新的。”
“不用不用。”温妤在他的怀中,感受他炙热的身体,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只僵硬的点头,“大,很大!”
时深看她的眼神瞬间深刻起来,她似乎话里有话。
一大早上,两人讨论的话题显然不在一个层面上。
温妤觉得大早上讨论这个问题确实不太好,刚打算想办法换个问题,身体本能的扭动一下,就被面前的男人低声止住。
“别动。”
温妤瞬间不敢再动,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感觉到肚子上被某个东西抵着。
昨晚的记忆被重新勾了起来,她的身体硬的像一条晒了三年的咸鱼。
这人...这人怎么这么容易...发/情!
“乖,”时深察觉到她的不自在,尽力压抑住身体的异样,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俯身在她唇边一吻,“我很快回来。”
接着,在温妤错愕的视线中,他直接起身去了盥洗室。
盥洗室门刚一关上,她立刻擦了擦嘴,掀开被子查看起来。
万幸万幸,睡袍是完好的,没有被解开过的痕迹!
这男人还算有道德底线,没有趁她睡着的时候做什么,算她没有看走眼!
等时深再出来时,温妤正站在阳台上,望着底下的景色。
这庄园里倒是很奇怪,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都有,远远望去赤橙黄绿青蓝紫一片又一片,不过最吸引她的,竟然是远处种了一片稻穗。
这个时深爱好倒是很奇特。
温妤望着那片稻田,此时稻穗应当刚种下不久,隐约可见雏形,但还并没有长开,稻穗边还站着菲佣在照料。
她看的入神,因而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个男人都不知道。
“在看什么?”时深的话刚一说出口,就把温妤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就是看风景、风景不错。”她大喘着气,全身上下被吓得颤抖,身后立刻抚上一只手上下安抚她。
温妤心中叹一口大气,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变成结巴。
等缓过神来,温妤转过身正对时深,从上到下看他一遍,最后把视线停在他的脸上,仰望,“你收拾好了吗?”
“嗯。”
“嗯,挺快的。”她没话找话,随口一说。
谁料对面的男人直接变了脸色,“挺快?”
“嗯,你的动作挺快的。”温妤没感觉有什么不对,“我去洗漱了。”
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