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言还没有动静?”
“目前看来,是的。”乌卡斯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只能老实应答。
沉野嘲讽一笑,“怂包,当时救他算是我眼瞎。”
“时深那边怎么样了?”
“时深先生这些日子倒是没有什么动作,只陪在温妤小姐身边,据说他还最近在筹备出国事宜。”
“去哪?”
“北欧达尔港,他的人已经先一步在那里布置了,看布置的样子,像是...婚礼用的。”
“婚礼?”沉野像是听到了滑稽可笑的事,“老子为了温妤挨了一顿打,又损失了这么多手下,他们倒好,短短的时间不仅在一起了,还马上就要巨举办婚礼了。”
他狠厉的眸子骤然与乌卡斯对视,“他们当老子是什么,垫脚石?”
“这...这...属下不知。”乌卡斯羞愧的低下头,不过这一次沉野说的在理,他开始同情起了自家先生。
“时深倒是悠闲,”他收回目光,“悄无声息就把我的人做了,还筹划了这么多事,好手段啊。”
“我北欧的人没招他没惹他,结果下场这么惨,要是这口恶气不出,我还配做沉野么?”
乌卡斯大气都不敢喘。
“沈家那边怎么样了?”
乌卡斯急忙回答,“沈家自从那天被爆出来丑闻之后,无数人前来闹事,虽然后来沈老爷子亲自出马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可沈氏现在资金周转不开,所有项目都已经停下,基本已经在破产的边缘,沈知渊也被停了职位。”
“曾经辉煌百年的沈家,恐怕在这次,要彻底没落了。”
沉野眼中没有丝毫意外,他收起戾气,重新躺回椅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度假椅边。
时深手上势力繁多,从不会轻易出手,但是一出手,就抱着把人置于死地的想法。
比如这一次的沈家,以及上一次的他。
如果不是后来温妤拦着,他那天可能真的就要死在时深手里。
“温妤...”他从纷杂的乱事中找到一丝共同点,念着这个名字。
他留意了时深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时深这么失控,为这个女人。
他原以为时深即使对这个女人再上心,也无非是多送一些别墅与豪车等身外之物,没想到他竟然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可这也恰恰验证了,她时深最脆弱的软肋。
她就是时深的心脏。
如果一个人没了心脏,怎么活下去呢。
沉野很期待从时深的身上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温家怎么样?”
“呃...”乌卡斯没有料到沉野问题跨度这么大,挠了挠头回答,“温氏自从沈氏出事之后,股票就直线上升,而且无数人前来攀附,都是以前与沈氏交好的人。”
“给我查查温家人接下来一周的行踪。”
“先生,您这是?”乌卡斯心中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测,可是想法过于疯狂,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沉野心中有了计划,也不再焦躁,又换上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温妤是时深的心肝,你说我要是把温妤一家子都给弄死,一个活口都不留下,那他是不是得崩溃?”
乌卡斯双眼赫然瞪大,“这...一家子...”
“对啊,”沉野微微一笑,“去暗网里找一些杀手,快一些,要信得过的,不、白、痴、的。”
他特意加重了后面几个字。
乌卡斯一听,就知道他还惦记着北欧的公司的事,低头应下,“是。”
“行了,去吧。”
乌卡斯正打算转身离开,再次被沉野叫住,“等等。”
“让警局发通缉令,罪犯陆景言逃狱,抓回去,枪毙。”沉野脸上淡淡的没有表情,“效率要快。”
他已经给过陆景言机会了,是陆景言没有把握住。
“......是。”
沉野在海边泡到了下午四点,出来时直接上了门口早已经等待的林肯。
等他上车后,林肯扬长而去。
而不远处的绿林带边,一辆黑色的轿车早已经等候了大半天。
车里的陆景言因为这些天的焦虑与心理摧残,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青色的胡茬扎在下巴,黑眼圈格外显眼,与当年风光无限的陆家少爷相差太多。
他仇视的眸子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林肯,直到它消失在了他的视角中,他才不甘心的低下头,看了一眼正握着的手机。
手机上显示的赫然是警局不久前发布的通缉令!不过几个小时,已经漫彻到了整个网络。
“你还真是不给我活路,”他把手机倒扣在腿上,嘴里喃喃自语,“那我也不用给你活路了。”
温妤接到温成策电话时,正在和时深一起,在足足有几十层高的空中餐厅吃饭。
侍者们井然有序的站在不远处,随时等待吩咐。
透明的玻璃窗甚至能隐隐看到明亮的星星,偌大的空间里,时深的视野仅限于她一人,,温妤被盯得显得有些拘束。
电话响起,温妤急忙拿起一看,随即起了身,对时深咧嘴一笑,“我爸的电话,先等一下。”
说完没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