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顿时被红酒呛住,剧烈的咳嗽导致喉咙间都有又疼又痒的感觉明显无比,一旦咳嗽就停不下来。
沉野见她这幅样子,立刻站起身为她递上纸巾。
温妤急忙接过纸巾,捂住嘴咳嗽不止。
等那不适的感觉好了一些,她才放下纸巾抬起头,抬头堪堪瞥他一眼,“谢谢你。”
“客气了,”沉野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可没有放过她,依旧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妤妤反应这么大,不会真的有爱人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温妤的反应。
温妤垂下眸子,眼中满是不自然。
即使她不想承认,可刚才沉野问她一瞬间,她脑海里浮现的确是时深那个高大的身影。
怎么会在这么不合时宜的情况下想到他呢。
沉野听不见她的回答,又低声问了一遍,“怎么了?”
她听他追问这个问题,莫名有些烦躁。
她正开口打算避开这个问题,房间的门就被打开。
两人的目光同时朝门口望去,这个问题自然被搁置下来。
沉野悄然握紧拳头,带着明显不过杀意望着轻声慢步走来的乌卡斯。
乌卡斯被他这么一扫,顿时僵直了身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沉先生,有些事情需要跟您禀报。”
温妤轻呼一口气,转头看沉野,“那你先去吧。”
沉野收起那副要吃人的样子,笑意盈盈的对温妤说一句,“稍等我一下”就走了过去。
乌卡斯被他带到一个温妤视线盲区的房间角落里,冷声问,“查到了?”
乌卡斯急忙把刚才的经过如实重复一遍,只是特地忽略了他和潇鹤两人的谈话。
沉野的眉头皱紧又松开,最后低声呢喃,“这就是缘分么。”
“我不去找他,他倒是送上门来了。”
“沉,沉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乌卡斯大惊。
他原本想着进来给沉野报信,让他别在这个时候出去碰到时深,毕竟他们现在动了时深的女人,传出去也是他们理亏。
可眼下看沉野的想法,好像并不是这么想的。
他怎么忘了,沉野从来都是一个追求刺激的人!而且最大的爱好就是挑衅时深!
乌卡斯心中暗自叫糟,这岂不是完蛋了,帮倒忙了!这他出去怎么跟潇鹤解释!
“什么意思?”沉野勾唇一笑,“当然是给时深看看,我和他的女人有多亲密。”
他说着,朝温妤的方向望了过去,眼中带着打趣。
温妤正在低头专心吃牛排,丝毫没头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
另一个房间。
气氛僵持紧张了半天,最后姜可恬终于忍耐不住。
她紧张的为对面的时深倒上红酒,向他递了过去,“时先生,您请。”
时深闻到味道,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冷漠说,“放下。”
姜可恬有些尴尬,尽力伸长了手放到他身旁。
从始至终,时深没有看她一眼。
“叫我来,有事?”她刚尴尬坐下,就听到他几乎质问的语气。
她当即绷紧身子,不自在摇摇头,“没事,只是想谢谢您的照顾。”
时深从容的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放入嘴中不紧不慢的嚼着。
姜可恬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静静地等着他吃完。
不可否认,即使是吃东西的时深,也依旧那么迷人,矜贵的模样让她忍不住着迷。
等到口中的牛排嚼完,时深放下手中的刀叉,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心中打得什么主意,也不想知道,你不必和我玩这些把戏。”
“这顿饭算是吃了,到此为止。”
“还有,你要感谢的人,应该是潇鹤。”
他说完,取下腿上的垫巾,在姜可恬的震惊中直接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姜可恬见他要离开,慌忙之下急忙站起身大喊,“时总,我还有话想对您说!”
“呵,”她听到时深轻笑一声,接着更是冷冽的语气,“我没兴趣听你讲。”
门被开起又关上,一下一下彻底震在了姜可恬心上。
她什么都顾不得,甚至忘了自己是尊贵的姜氏独生女的身份,只想追上时深,把埋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跟他坦白。
她喜欢他很多年了!
姜可恬等不及了,她有一种预感,她如果再不主动出击,恐怕时深真的就要被那个女人抢走了!
而她现在必须要告白,哪怕时深对她爱答不理,或者是冷漠拒绝,她都无所谓!
反正她身后还有姜家,她可以动用姜家的势力,让两个人再次有接触。
姜可恬不相信,时间长了,时深还是对她这幅样子!
与此同时。
温妤吃完一盘牛排,再次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接近十点了,她是时候该离开了。
温妤心中想好说辞,礼貌的对对面的沉野开口,“沉野先生,我还有些事,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咱们以后有缘再见。”
角落里的乌卡斯瞪大双眼,满是焦虑。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