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突然被面前的男人直接推到盥洗室墙边。
“啊!”温妤没有准备,本能的惊呼一声,背被墙壁抵的生疼。
男人隐忍暴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妤,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妤咽了口口水,努力抬头对上他快要吃人的目光,“我知道,我现在没喝醉。”
“呵,”时深冷笑,“在你眼里,我就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具?”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温妤意识到他误会了,急忙解释,“咱们都是成年人,我也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酒后乱性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现在你我的关系比较特殊,我又是沈知渊的未婚妻,如果这时候传出一些有关于我们两个的绯闻,恐怕对您影响不好。”
“所以时先生,我思来想去,咱们还是当做不认识吧。”
温妤仔细想过,她现在和时深的关系可谓是乱中带乱,而且时深现在应当只是想对她负责,并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但是她并不是矫情的人,既然这样,两人也不必再耗,直接说明白就好了。
至于报恩,她以后再想办法就是了。
时深面色微松,嘴上却依旧紧绷,“你觉得,我会怕那些影响?”
“......”温妤怎么忘记了,他掌管了q国的经济,是名副其实的财阀,怎么会受那些流言蜚语的影响。
只要他一句话吩咐下去,那些媒体谁敢多报道一句话。
温妤心中烦闷,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
这两辈子偏差也太大了!
可她这辈子虽然敬畏时深,也并没有想和他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她只想报上辈子的恩情而已。
而且上一世她被感情害得太惨,以至于这辈子已经做好了孤独一生的打算,甚至年少时那个少年,她都不打算再去寻找,或是相认。
时深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温妤,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什么,她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畏惧。
她畏惧时深的势力,畏惧时深突如其来说的情爱,也畏惧她如果真的答应了,以后接踵而来的破事。
她只是想简单的复个仇,接着过自己的小日子去。
温妤被他这么一逼问,心中一横,咬紧牙关,“时总,我们不可能。”
“理由。”他尽力压住全身的暴虐,害怕吓住她。
这是他鲜少有耐心的时候。
“我们各个方面都不合适。”她深吸一口气,“而且,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此言一出,卧室内一片寂静。
时深就那么低头看着她,似乎在辨认她话中的真假。
温妤挺直腰板,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
她说的倒没有错,这二十多年以来,她唯一心动过的,只有年少时,那个穿着白衬衫在田野间陪她玩的男孩。
所以她本能的认为,她喜欢的类型,就是像傅谌那样干干净净,热烈又阳光。
对于时深,温妤清清楚楚,她只是上辈子积攒的好感,以及对待恩人的感情,再没有其他。
她感觉面前的男人估计逐渐粗重,在她以为时深要气急离开时,却听到他尽力压抑显得有些低哑的嗓音,“温妤,你喜欢哪种类型,我可以改。”
又是死一般的寂静,温妤猛的抬头,对上他略微发红的眼圈。
“阳光的?”
“活泼的?”
“年轻的?”
“够了!”温妤听着他的猜测越来越接近心中那个不可触碰的少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
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再这样下去,她会忍不住以为他真的喜欢她!
“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时先生,感情这件事很奇怪,没有就是没有,勉强不来。”
“昨晚的一切都是错觉,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她说完,不敢看时深的反应,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
留时深一人在空旷的卧室里,喃喃失神。
他为了能配得上她,不顾各方的阻挠接手时氏,没日没夜的工作,用各种手段收拾试图挑衅他位置的人,努力让自己从青葱少年变成顶天立地的男人,可他真正做到这一步的时候,她却说,她对他全无感情。
多讽刺。
他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多讽刺。
时深低笑出声,泛红的眼眶中满是讽刺。
温妤全身都疼,此刻走起路来歪歪扭扭,她没有办法,只能放慢脚步。
路过一楼时,潇鹤正指挥菲佣们打扫卫生。
菲佣们瞥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下了楼,不由自主放慢了手上的工作,偷偷瞄去。
等看到温妤的模样时,她们无意识放下手中的工作,双眼充满震惊与赞赏。
这女人也太漂亮了!
她长相清冷高傲,身高足够撑的起那张脸,此时配上一身高端真丝连衣裙,步伐不紧不慢,和自家先生简直是良配!
尤其是她露在外面的皮肤,遮挡不住的各种吻/痕,无一不表示着,自家先生也是深深着迷!
潇鹤显然也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