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什么?”
温妤本能的回答他的话,“说清楚,退婚的事情。”
时深不由得唇角一勾,“说清楚了?”
一想到这个,温妤气的身板都挺了起来,“没有,他不同意,我准备当面去和他说清楚。”
说完,她直接告辞,“时先生,不打扰您了,我先走了。”
夜已经深了,她再不去,沈知渊那个王八蛋万一睡着了怎么办,她找谁说理去?
温妤转身,正准备离开,胳膊却被拉住。
她半转身,望着拉住她的时深,“时先生,这是做什么?”
时深眼中闪着淡淡的光,“这件事,我帮你。”
“...啊?”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时先生,这是沈家...”
潇鹤:?!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魅力?!
一向冷心冷血的时总竟然也为爱痴狂了?!为爱出手了?!
时深应道,“我知道。”
“那...您...您...”温妤想问他合适吗,可磕磕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交给我。”
温妤听着他清冷的声线,不由得把目光放到他的脸上。
他不会...真的跟沈家有什么仇吧?
温妤越想越有可能,当下觉得这婚事退了是再理智不过的选择。
如果真阴差阳错进了沈家,那她岂不是成了时深的仇人?
以时深的手段,恐怕不仅不会放过她,还直接把她和沈家归在一起,收拾的连个渣渣都不剩。
温妤轻轻吐出一口气,小心感谢,“那就...谢谢时先生了。”
“嗯。”
一阵夜风吹来,把温妤的脑袋吹清醒了些,她指指身后的门,“时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时深在她转过身的瞬间,脸色重新恢复冰冷。
温妤强迫自己尽量平稳些,一步一步回到了门前,摸索着找钥匙,缺发现浑身上下没有口袋。
钥匙呢?
潇鹤见两人谈话完毕,轻些脚步上前一步,“时总,咱们进去吗?”
时深回他一记冷眼,吓得他再次缩回角落里,不敢多说一句话。
温妤正埋头盯着门锁发呆,身后突然传来时深的声音,“怎么?”
她转过身,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
“钥匙...忘带了。”温妤低下头去,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
房子的装修是温成策一手把控,各方面温妤都很满意,唯独这个门锁,没有指纹解锁,每次都要带钥匙,她有些嫌麻烦。
原本想着空闲时间换一个,可没想到事情一直不间断,直接忙到了现在。
平日里她倒还记得带钥匙,可今晚出门时脑子一片空白,一心只想找沈知渊说清楚,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
“你那位朋友?”
一提起这个,温妤更加难受,“搬走了,刚走没多久。”
时深心中涌起淡淡的喜意,面上并未显露。
她正在懊恼中,只听得时深的声音在后方响起,“跟我走。”
话中带着温妤没有发现的期待。
“啊?”温妤像是受到了惊吓,整个人都一个踉跄,“时先生,这、这不合适吧?”
“我,我去找晚晚就好,她就在这附近,很快的。”
她说着,立刻掏出手机准备联系向晚。
可又摸了一遍才想起一个事,她连个口袋都没有,怎么可能带手机。
所以她现在哪里都去不了,自己家,晚晚家,甚至是酒店。
哪怕是回温家,也需要打车,而她现在根本就没有现金。
喝酒害人,喝酒害人啊!
身后的男人也不着急,只是淡淡的等着她。
潇鹤早已经在角落里震掉下巴。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自家总裁,男女不近的人物,竟然主动邀请温小姐回家?!
这可是过去二十多年里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堪称世界奇闻!
温妤用不清明的脑袋斟酌再三,最终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转身道,“那,那就麻烦您了,时先生。”
她心中并不是没有担忧,可一想到时深那方面不行,这么多年身边从来没出现过男人女人,就放下些心来。
像时深这种大人物,应该不会对她这种小喽啰有什么意思吧。
时深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压了下去,淡然道,“走吧。”
温妤看着他转身离开,犹豫了一下,立刻摇摇摆摆跟了上去。
路过目瞪口呆的时深面前时,还特地停顿了一下,挤出微笑,“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潇鹤脸上的笑僵的不能再僵,“好巧啊,夫...温小姐。”
照这个进度发展下去,成为夫人还不是迟早的事?
温妤上一次到时深家中,并没有多观察,现在站在偌大的客厅中才有一种感觉。
大,真大!
不仅整个别墅是她的两倍,内部的布置都是顶尖中的顶尖,一看就是请了专门的设计师,仔仔细细规划过的,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