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申时宴感觉有一片柔软抵上了胸膛,哑声道:“夫人这么主动,今晚我可舍不得走了。”
那就别走了。
薛锦柔在心里默默的想,最后也没好意思说出口,拉着他站起身,抚平他的衣襟,说:“你快走吧,落落差不多要回来了。”
申时宴把锦柔的手放在手心里揉了揉,依依不舍地。薛锦柔主动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他的眼中有些惊讶,但很快化为温和的笑意。
他慢慢松开她,正要往净室走去,却被她笑着往后推了一下,“走前门,下回来别再翻窗了。”
好好的一个大学士,怎么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呢?
申时宴也被自己傻到了,转身往门外走去。
他走后,薛锦柔立即跑到窗户边倚着,望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扬起了唇角。
......
这天晚上,薛锦柔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到很晚才睡,第二天准时被落落的哭声吵醒后,让珠兰来把落落抱走,蒙头接着睡。
珠兰把落落放在炕上换了尿布,带出去给奶娘喂奶,正准备去小厨房看看早点好了没有,就见有丫环进来院子通报说申小姐过来了。
“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小姐还在屋里睡懒觉呢。你先去把人请到花厅去坐会儿吧。”
丫环应道:“是。”
珠兰转身进了正屋,走到小姐的床边,把床帐挂到两边的挂钩上,“小姐,申小姐过来了。”
“什么?”薛锦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伸了个懒腰。
珠兰难得见小姐有赖床的时候,笑着说:“昨晚申二爷走的时候也不晚呀,小姐怎么困成这样呢?是不是昨晚想二爷想得睡不着觉?”
薛锦柔一听见申二爷就睁开了眼,蹙起秀眉:“别瞎说,谁想他了?我哪有想他?”
“还说没有呢,奴婢瞧那想字都写小姐脸上了。”
薛锦柔捂了捂脸颊,微微有些发热。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问:“时灵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珠兰回道:“奴婢也不知道。”
薛锦柔下床趿了鞋,匆忙更衣洗漱,让珠兰把早点布置到花厅去。
一到花厅,就看见申时灵烦躁地在和门房说些什么。
“怎么了这是?”
“你可算来了。你这府上有多少护院能用的?”申时灵迫不及待地问。
薛锦柔走到圆桌旁坐下,不紧不慢地道:“你总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
申时灵说:“我今日和流苏起了早,打算去花市买花,结果半路碰见楚砚那个家伙,硬是要把我拦住让我和他去酒楼说话,我为了躲他,就就近跑到你这来了。”
“世子爷跟过来了?”
“那可不是。他还说我要不出去见他,他就把你的府门砸了硬闯,你赶紧的,让你手下的护院都抄起棍棒,到前门去吓唬吓唬他。”
堂堂一个世子爷,大理寺寺丞,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薛锦柔惊愕地看向门房,他一脸为难地点了点头,以示申时灵没有夸张。
“我只记得,世子爷喜欢上你以前是个纨绔,自从他喜欢上你以后不是改邪归正了吗?”
申时灵焦急道:“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薛锦柔挑了挑眉:“我不信,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他伤心了?让我猜猜,是那块羊脂玉的事吧?”
“你到底帮不帮我?”申时灵急得跺脚。
薛锦柔甚少能看到申时灵如此外露的一面,她思来想去,起身走到她身后,扶着她的肩头,柔声安抚道:“你为何不和他谈谈呢?总不能一直躲着。其实我觉得,世子爷也挺好的,虽说你嫁过一回人了,但他又不在意,你何不与他试试呢?”
申时灵愣了愣,抬头看向薛锦柔:“你跟我二哥和好了?”
“怎么突然说起我来了?”薛锦柔放开她,走回去坐下。
“你要不跟我二哥和好,哪有脸来劝说我?”申时灵笃定地说完,见薛锦柔也没否认,浅笑着说:“我就说,今早出门的时候碰见我二哥要去宛平,整个人的精神看起来都和前几天不一样了。就知道不对劲。”
“你二哥去宛平了?”薛锦柔疑惑道。
申时灵应道:“嗯,说是奉旨办差去了,要明日才回来。”
这么说来,申时宴昨晚说的那些话,都是临时起意骗她的吧?
他可真能演啊!亏自己还真情实意地难过了那么一会儿呢。
薛锦柔生了一会儿闷气,就见一个小厮飞奔了过来。
“小姐,世子爷不知道从哪搬来了根木头,开始砸门了!”
“他真疯了不成?”申时灵腾地一下站起来,气得粉面涨红。
薛锦柔朝门房摆了摆手,“去,把门开开,让世子爷进来。”
“你......”申时灵惊讶地偏头看向薛锦柔。
薛锦柔探身拉着申时灵的腕子劝她坐下:“你冷静冷静。你躲得了一时,难道还能躲得了一世?”
申时灵不情不愿地坐下。
“一会儿我让人给你们安排间屋子,你们好好把话说清楚了,你要实在不想跟他呢,我也不劝你,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