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刚出皇太后宫殿不久,许山就凑过来禀报道:“六殿下出皇城了。”
皇帝轻飘飘的看了许山一眼,淡淡道:“不用管他。”
许山怔了怔,便没敢再多话了……
而同一时间的谢琥,刚直奔回了他的别苑。
他回去除了点齐人手,最主要的就是,带上他的爱宠……小猫!
当天夜里,谢琥就到了安阳县。
谢琥带着随从出现在县衙外时,县衙外所有值守的差役,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虽然谢琥没表明身份,但看情况,也知道不是一般人。
何况这里临近都城,略有些见识的,也不至于看不懂郡王府里的制式与服制。
然后再看看谢琥的年纪,便也能大概齐猜到是哪位王爷了。
听到有位郡王驾临时,池愉眼眸微眯了眯,整个人都有些暴躁。
这倒不是对谢琥的不满,而是对自己无能的烦躁。
池愉迎到外间,对谢琥施了一礼道:“王爷。”
谢琥一看到池愉就来气,冷着脸问:“本王听说你的夫人丢了?”
见池愉没应声,谢琥嘴角扬了扬,有些嘲弄的讽刺:“天子脚下,皇城之侧,堂堂县尊夫人,居然就这样丢了,真是赅人听闻。”
“殿下,你来的正好,吏部邵江拿着吏部的文书令印,硬要把嫌犯刘铭提走,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池愉根本不在意他的嘲弄,反而准备借一借谢琥的虎皮一用。
谢琥听懂了他的意思,心里一股子气血上涌……
要不是因为谷鸢还没找到,他都想把池愉摁地上打一顿。
想到这点,谢琥似笑非笑的看了池愉一眼道:“这里是安王叔的封邑,地方与吏部的政令,本王怎么好旁观?”
池愉看都没看他,直接施了一礼道:“那下官先告退,去处理一下此事。”
看到池愉这么稳的住,谢琥当即就有些烦了。
不论嘴上怎么说,他还是跟着池愉过去了,一边走,还一边问道:“人是在什么地方丢的?我要去现场看看。”
池愉闭了闭眼眸,有些无奈的说道:“现场我亲自带人堪查了几次了……呆会我让人带你去吧。”
“有让狗找过人吗?”谢琥追问道。
“有老衙役找过了,只是他们把人运走以后,不只打扫过现场,还在地上撒了很多雄黄粉,气味基本全部被破坏了。”
“而且撒过雄黄粉的人,和他们应该走的不是同一条道,狗追着那人,进了市集,就找不到了。”池愉说起这些,情绪也有些失落。
两人说着话,便已经到了刘主簿的家中,邵江正在发怒道:“我现在就要带他回都城问话。”
“大人,大人,你也别为难小的,是不是?这人是县尊大人,明令要看好的。”衙役无奈的解释道。
正说着话,看到池愉来了,衙役立即高兴道:“县尊大人,您来的正好,邵大人……”
池愉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说了。
邵江立即面露讥笑的诘问:“池县尊
,好大的威风,莫不是要违抗上令?”
“等一下,你们慢慢吵,本王听说这刘主簿的宅子,极是雅致,想进去参观一下,你们没意见吧?”谢琥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邵江虽然没认出来谢琥是哪一位王爷,但也认识他的制衣,赶紧施了一礼道:“殿下,这人身涉要案,怕是……”
“不妨事,我就进去看看,你们要不放心,也可以一起进去。”谢琥笑的温和。
邵江迟疑了一瞬,终是看着池愉,想让池愉出这个头。
没想到池愉却立即一施礼道:“既然是王爷感兴趣,这便是他们的福气,下官愿意作陪。”
邵江不知道这两人在卖什么药,便也只能硬着头皮道:“下官只有带人的文书,没有搜查的文书。”
谢琥过去敲了敲门道:“有没有人,本王想进去参观,让你家主子过来迎接。”
这种事在谢琥看来,他的记忆里,就没有拒绝这一项。
刘主簿听说来了一位王爷,一时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但想着怎么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便把心一横打开了门,准备过来迎人。
谢琥看了一眼这侧门,冷笑道:“本王不值得你打开中门相迎?”
听了这话,刘主簿心里的疑惑倒是小了些,命人开了中门。
看到大门打开了,谢琥这才摆了摆手道:“把小猫带过来。”
自有他的随从去驱赶了拖虎笼的马车过来。
在这空隙间,刘主簿赶紧找机会与谢琥搭话道:
“小的斗胆问一声,王爷的封号是?”
谢琥笑嘻嘻的说道:“听说你嫡母是德阳的乳母?那就是关氏?”
刘主簿听他接的上话,便赶紧应道:“是,家慈得幸可以伺候在乡主身侧。”
正说着话,小猫就到了。
平时为防惊了马,所以虎笼外都是罩了布的,只有中天顶上,留了一点小孔,用来透气。
所以众人也只看到马车拉了一个极大的被布罩住的盒子,一时有些莫名。
一直到马车驶进了刘主簿家,谢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