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的三嫂杨瑞娘也看似好言好语的劝道:“唉,芬娘,你还是回去吧。”
“那天我就劝过你,便是要拿捏儿媳妇,也别太狠了,你看看,这不就伤了情份。”
吴氏瞧着这三个嫂子翻脸无情,心里更恨了。
她不由诘问道:“你们当初可是救着我帮你们孙子进县学的,现在进了学院,就把我踢过墙了?”
钱娟娘哼了一声道:“啧啧啧,别说的自己那么委屈,你是帮了我们一把,但我们也当牛做马一样的伺候了你全家几个月,欠点什么也还清了吧。”
吴氏越想越委屈道:“你白干了吗?要不是为了帮你们讨工钱,我用这么逼那小蹄子?她可怀着我的亲孙子。”
想起被活活闷死的小孙子,吴氏心里真的是生出了几分悔意,不由眼泪都出来了。
“呵呵,新鲜了,谁让你这么狠了?那可是你亲孙子,只要陈氏不给银子,你就不给食不给水的,真是掉钱眼了。”
“何况你逼出来的银子,可是一文没给我们,最后工钱还是妹夫给的,要我说,全是你自作自受。”钱娟娘却是半点不认的奚落道。
这样的话,吴氏如何受得了?
她指着钱娟娘就骂道:“钱娟,你别太过份,我帮了你们那么多,只是想在你这借宿几天,好等我家儿子来接我就是了。”
“呵呵,你是说你家老二?你家老二要是真把你这当娘的放在心上,就不能逼你拿出这么多银
子,还举债给他娶妻。”钱娟娘很不留情的指摘道。
吴氏嘴唇哆嗦了一下,气愤的反驳道:“不是他要的,是我们给他订的亲。”
“人确实是你们带着给池忆相看的,订亲,也是你们两家男人答应的,可是后面这些婚宴礼金,可不是你们应承吧。”
钱娟娘还能不了解自家的这个小姑子?
池家娶另两个儿媳妇都是没花什么钱的。
甚至恨不能儿媳妇个个都倒贴,怎么到陈氏这就大方了?
要说家世,在他们这些村里人看来,二儿媳妇陈氏也没比三儿媳妇谷氏强。
再说人物模样,谷氏更是标致多了。
一听这话,吴氏也是心里气恼。
池忆先是说服了一家之主的池林,由他先去向陈氏试探一下陈家的要求。
之后,池忆便与陈氏商量好了,两人都各自回家多要些东西,方便他们小俩口以后过日子。
在池忆的盘算里,他多要些聘礼,然后陈氏与家里人商量着不论池家给多少聘礼,陈家都不贪她的,让她原样带回来,再添些陪嫁。
这样从池家挖走的东西,如此一倒腾,就变成了陈氏的陪嫁。
以后池忆三兄弟分家的时候,再不可能再拿出来分……毕竟那些是陈氏的嫁妆。
所以池忆便顶着池家能拿出来的极限,给陈家许了聘礼。
如此一来,陈家自是满意极了。
池林知道以后,虽然有些不满,但池林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却也不好在儿子许诺以后
,再来反口。
如此一来,这聘礼就勉强的应下了。
本来池林想着,先紧着把池忆的婚事办了。
以后他再带着池忆三兄弟多做些营生,尽量再赚些钱回来帮补家里。
可没想到,在池忆成婚前,池愉就和家里闹翻了。
这原本打算从池愉手里拿的一笔钱,就没要到手。
然后老大池怀也不同意如此为池忆办亲事,硬闹着要提前分家。
这样一来,这日子可不就难过了?
所以之前吴氏磋磨起二儿媳妇陈松筠来,半点不心软。
主因也是为这聘礼的事,闹得儿子全离了心,她这当娘的,心下多少藏了恨。
虽然被二嫂钱娟娘猜到了七七八八,但吴氏却是不愿意认的,反是嘴硬道:“我不是来和你扯这些的。”
钱娟娘还想继续和吴氏骂几句,却听房东娘子在屋里出声道:“闹什么呢,孩子要睡了。”
一听这话,杨翠花不愿意再听吴氏废话了,直接一把扯住她,就往院门外赶。
吴氏挣扎着不愿意走,眼里含着泪的恳求道:“大嫂,你就让我先住一夜,这眼看着就天黑了。”
杨翠花冷着脸道:“这可真不是我不让你住,我们租住在这里也是看人脸色过日子,不容易,当时便说好的,不再加人了,你要来了,房东娘子得把我们全赶出去。”
话说完,杨翠花已经把吴氏一把推出了门,然后麻利的把门给闭上了。
眼看着就快要宵禁,吴氏却身无分文。
她不敢再拿乔了,只能回了池家。
池娇娇小心翼翼的从后门把吴氏给放进来,还低声与她道:“娘,你进来可得小心些,别让人看见。陈家人还没走,要是被他们看见你,可不能甘休。”
吴氏听了这话,眼里溢满了泪道:“谁家婆婆过成我这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一堆白眼狼。”
“二哥都被陈家打了几个耳光,爹现在赶你走,也是为你好。”池娇娇小声道。
吴氏越听越不是滋味,没好气的说道:“他们陈家有什么了不起的,敢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