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看着这个比自己亲爹看起来还老的男人,居然在她面前摆出一幅风流倜傥的神态……
明显还想撩拨她,姜芷简直差一点吐了出来!
她不禁冷笑一声,出声讥讽道:“大爷客气了,细论起来,我也算是与大爷孙女辈相交之人,您棋艺高明,自是应该与同辈手谈。”
这话虽然没有骂人,却无一不是在刺万千鸿太老了!
万千鸿原本对姜芷不过是有一点心思,并没有志在必得的念头,若是她客气的拒了,万千鸿大约也只会啧啧嘴便过了。
但现在这小丫头对他一阵冷嘲热讽,却是激得万千鸿脸色有些不好了。
他坐在亭里,半晌没再起身。
直到万希鸿领着金明来告辞的时候,他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金家好生会教导孩子,这赵家的四姑娘当真是活泼可爱的紧,让我看得就心生欢喜。”
“唉,毕竟我这个年岁的老人了,若是不寻些年轻的姑娘作陪,粘染些她们的活力,真是有些活不下去了呢。”
万千鸿这话说的意味深长,金明已经听得分明,大意便若不能把姜芷送给他,这事便不能善了……毕竟万千鸿都说了,没有这姑娘,他活不下去了。
这若是金家的女儿,那怕是金明自己的亲生女儿,可能他都把心一横送给万千鸿了,顶多只是要个名份的事。
但姜芷的婚事,怎么可能由得他作主?
便是姜奕不在意,姜芷的亲妈还活着呢。
而
且姜芷可有个当礼部尚书,还尚了公主的亲舅舅。
反正不管怎么算,金明也不敢把她这样随便送给万千鸿……除非是姜芷自愿,那就与他无关了。
所以顶着万千鸿强势的威压,金明还是梗着脖子道:“今天谢万大人款待……现在时间不早了,金某就先带孩子们回家了。”
万千鸿没想到金明这么不识相,不由冷笑一声,都懒得搭理金明了。
万希鸿也没再提要送金明的话,只看着金明一个人灰溜溜的走了。
看见他身影消失后,万千鸿才冷笑道:“还真是看不起我……这金家可有什么大的错漏?”
这最后一句,他却是问万希鸿的。
一听这话,万希鸿便知道自己这兄弟,是起了要拿捏金府的心思,不由皱眉道:“这就没必要了吧,毕竟金家可是有个礼部尚书……”
“我听说金尚书,幼年丧父,寡母带着他和幼妹当年没少受长房的欺负,甚至连父亲留下的祖产,也被金家长房以低价侵占了过去。”
“这类事,金家长房在族中应该没少干吧?若是有类似的事,只要苦主告上来,本官再为民作主,金尚书看着卷宗以后,想来也不会在意。”
万千鸿心中自有盘算,只要是类似这样的事,金尚书必然只觉得新仇旧恨一涌而上,绝不会再管金明的死活,到时候金家换一个家主便是!
万希鸿闻言,立即笑道:“这倒是真的,金明素来喜欢大斗
进,小斗出,还偏好吃绝户……”
说到这里,万希鸿却是有些迟疑的皱了皱眉道:“若那赵氏只是他为了吃绝户而接回屋的姑娘,万不会因为她开罪咱家才是。”
万千鸿冷哼一声道:“怕是财产还没到手,或还盼着能得点好名声,不论是如何,他这般不给我面子,就不能怪我。”
兄弟两人又好生商量了一刻多钟,才把后面的计划,都布置了下去……
且不说万千鸿有多恼怒,姜芷也没有半点好脸色给金明。
她一回金宅,便冷着脸诘问金明道:“你莫不成真当我爹娘皆死了,居然让我去相看那么老的男人?”
金明心中有苦说不出,更不敢告诉姜芷,人家不是来相看她的,人家万千鸿只是想纳她当妾,怕是这话说出来,姜芷更会暴走。
他只能满心疲惫的叹了一口气道:“来人,送四姑娘回屋休息。”
姜芷今天会同意出门赴宴,便是因为不想在屋里对着赵嬷嬷。
她走在路上却是越想越是恼恨非常。
姜皇后牺牲了她后,温德妃不过被降品的处罚。
偏偏这一点小处罚,也没有执行下去……
温德妃收到皇帝斥责的旨意,立即脱簪赤足去向皇帝跪下请罪,听说跪了两个多时辰,回去便大病了一场。
皇帝为了安抚自己的宠妃,很快便复了温氏的位份。
那位还是温德妃,宫里什么人都没有受到惩罚。
只有她,失去了身份,失去了尊贵,现在
居然还要和这么老的男人相看?
赵嬷嬷迎了姜芷回来,看到她脸色不好,不由留了伺候她的小丫鬟问话。
得知了宴会前后发生的事后,赵嬷嬷脸色也是有些难看。
她走到屋里,见姜芷还在气呼呼的拿着一柄银簪的尖尖扎床,不由冷笑道:“姑娘大难将至,还不自知吗?”
姜芷冷冷的瞪了赵嬷嬷一眼,没出声。
赵嬷嬷继续刺激她道:“你以为今天人家是在与你相看?”
“若你还是姜家的姑娘或还可能,但现在你不过是商户金家一个外八路的姑娘,如何拉的起脸,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