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燃起不久便熄灭了!
再不多会,池愉就赶了回来。
“娘子,开门。”
听到他的声音,谷鸢打开门,便扑了过去,水汪汪的眼眸里透着惊惶。
池愉只得笑着安慰道:“放心,有水龙车来了,火很快就灭了。”
“我才不是怕火呢,反正离我们这么远,我是……”
谷鸢想到之前自己害怕的原因,也觉得有些没脸说。
她虽然没说透,但池愉却是懂了。
他不由促狭的逗弄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些异怪最会装模作样,常扮成熟人来哄人开门。”
听了这话,谷鸢居然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不由又认真的打量了池愉一瞬。
池愉被她的反应给气笑了,不禁摇了摇头道:“别闹了,没有这些事。”
谷鸢这才想起之前来的小猫,赶紧说道:“我刚才看到屋里来了一只小猫,背上还粘了一块带血的皮子。”
池愉知道她胆子小,便也没有责怪她没捉住小猫的事,反是认真的问了问小猫的长相。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最常见的三花猫,大约一个来月,只有我巴掌大小。”谷鸢认真的描述了一番。
听了这话,池愉眼眸动了动,明显是想到了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谷鸢看到他这样子,忍不住追问道:“怎么了?难不成,那不是猫?”
“呵呵,不是猫能是什么?你每天都在想什么呢?”池愉真无语了。
谷鸢期期艾艾的不敢出声。
她也知道自己就是在胡思乱想了。
可是有一日她从厨房做了饭出来,真真看到天际飘过了一袭长长的白衣,当真吓人。
加上她又是重生回来的,自己身上都透着古怪,自是会有些怕。
池愉见她怕的厉害,想着今日也没什么大事,便没再出去。
他洗漱完了,拥着谷鸢便回床睡了。
到了夜里,却又不太平,响起了一阵如泣如诉的声音。
谷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一次倒是没怕,反是道:“有些像是陶埙的声音。”
池愉对乐器之类,虽然也知道些常见之物,倒不如谷鸢精通,闻言不由抬头道:“你会吹?”
谷鸢摇了摇头,老实的应道:“略知一二,但这人吹的极好,原来学院里的孙娘子吹的也好,却不如这人控声微妙,技艺熟练。”
“呵,这就是传说中的狐哭的声音。”
池愉嗤笑了一声,脸色不太好看的说道:“这些人所图不小呀。”
上辈子,这时候谷鸢已经进了江城郡王府里,自是不知道清宁县有没有出什么怪异。
不过,现在听池愉说起‘所图不小’四个字,她才猛地想起上辈子有一路叛军,没少搞过这些古怪之事。
听说把富人家的祖坟都挖空了,却声称是得天感应,这些坟中作古之人,皆成了他的阴兵……
这一路叛军,起初势如破竹,连攻破几座县城,后来还是汪承安亲自带兵攻破了叛军的老巢,生擒了匪首。
这也是汪承安最后一次为大韶打的胜仗。
时间上虽然有点差异,但行事风格,倒是极像。
当时的匪首叫什么来着?
谷鸢眯了眯眼眸,一时却有些想不起来了。
毕竟当时为了稳定民心,此事被禁止传扬。
她也只是听谢琥无意中说过几句,事隔多年,记忆早就模糊了,只记得这次变故,应该是从五福县开始闹腾起来的。
现在怎么会是在清宁县了?
“他们究竟图什么?”谷鸢沉浸在思绪里,下意识的问道。
池愉声音清浅的应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昨日烧的是演武场附近,其他地方倒也罢了,那处却有一个仓库。”
“我上任后,起初他们不肯交账,现在好容易要了账册,我正准备核对库存……”
“现下,只怕所有对不上的物件,全要推脱到这火里烧损了。”
“明日你且看着,自会有人跳出来,提议重新造册。”
池愉平时很少说起他的公事,此时听来,谷鸢才知道他有多么不容易。
“你上任两月了,最近才拿到账册?”谷鸢带着恼怒的问。
“本来教谕居院中,这是惯例。我们俩没逼着段家搬迁,是我们心软,现在人这是当咱们好欺负?”
池愉看到她气呼呼的样子,忍不住伸手逗弄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看着她皱起了眉,池愉才笑着道:“本也是有交接的时间,何况我正式到任该在六月初六,所以之前,他们拖拉,我也不好发作。”
“不过,别气了,我早就有所准备,这些事,不会由着他们随意摆弄的,我来当这个教谕,可不是为了给人背黑锅的。”
听到他早就有了主张,谷鸢脸色才好看些。
池愉只瞧见自己的小娇妻,脸颊因气愤还生着红晕,不由心中一动,凑过去便开始吻她……
谷鸢这几天没休息好,实在有些疲惫,忍不住推开他道:“睡觉吧,睡觉吧!”
感觉到她的抗拒,池愉脸上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