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事想求他帮忙,无意中知道姐姐也与他有往来,所以想问问姐姐的情况。”谷鸢吞吞吐吐的开始圆起了谎。
孟燕娘自幼成长环境复杂,自是会察颜观色。
所以她立即看出来谷鸢在说谎……
孟燕娘眼眸眯了眯,捏了一下谷鸢的脸颊道:“都会和姐姐说谎了!”
两人这辈子,因少了些机缘,暂时没有上一世那般亲近。
所以孟燕娘这样亲昵的唤了一声,却又下意识的有些尴尬。
谷鸢知道这时候孟燕娘还没有开始养珠,虽然富有,却也有限。
但想着未来要发生的事,她还是厚着脸皮道:“既然称一声姐妹,那我就不客气了,有一事,想与姐姐商量。”
“哦?”孟燕娘侧了侧头,看着谷鸢。
谷鸢强打精神道:“想向姐姐借些银子。”
“多少?不过,知道你走的匆忙没有银子,公主给你添妆的便是一百两银子。”孟燕娘提醒道。
谷鸢闻言,对雨慧公主的那点不满,立即烟消云散,甚至极为高兴的说道:“公主殿下大气。”
孟燕娘见她两眼弯弯,笑得极为自然,不由无语的摇了摇头道:“你这般欢喜?可见也不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怎么就看不上……”
“虽然钱是好东西,但光有银子,也是不够的,我还是希望自己能过的自在些。”
谷鸢笑嘻嘻的应了一声,继续道:“这一百两银子,怕是不够,姐姐可愿意再借我些,五年归还,到期多还四成利息。”
“息不息的,倒无所谓,你要借多少?”孟燕娘正色问。
谷鸢把手一伸,直接展开了五个手指。
孟燕娘眉头一皱道:“五千两?你想帮池愉跑官?”
“不是,不是,五百两。”谷鸢赶紧摇头道:“五年后,还姐姐七百两。”
这是谷鸢仔细盘算后的结果。
她想正经在清宁县置下宅子,存上粮食,做上营生,这是最低要求。
当然,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能去新平郡……可惜池愉授官在此,只怕动不了。
听说只是借五百两,孟燕娘略迟疑了一瞬,便允了。
谷鸢欢欢喜喜的送走了孟燕娘。
池愉这才出来帮着她一起收拾院子里的杂物。
趁着这机会,谷鸢把自己的找孟燕娘借银子的事说了一遍。
池愉沉默的听了,最后却反对道:“那倒不急,适才孟姑娘帮我带了一封信。”
“等过了年,我可能会有职务上的变动,你要真置了宅子有了营生,到时候还移动不了,不如先专心休养。”
至于谁来的信,信里写了什么,池愉却是没有说。
谷鸢也没问,左右这些事上,她帮不上池愉什么,便也不敢乱说话。
她点头应了一声,心下盘算了一会……如此也好,倒也不必再向孟燕娘借银子了。
想到这点,她心下一松,开始兴冲冲的拆箱笼了。
里面多半是她打包放在桑田学院里的衣裳杂物,至于孟燕娘带来的小盒子,下面放了一百两银子压箱,上面一层是一对极漂亮的黄金珠钗。
一百两银子看着多,但这对珠钗,却是价值更高的。
虽然除了主珠有指头大小,余下的都是米珠,却颗颗圆润,加上色泽相同,更是难得。
谷鸢仔细看了一会,知道这该当是孟燕娘的手笔,心下越发感动。
因此第二天一大早,谷鸢便去寻了孟燕娘。
看到她一大早就来了,孟燕娘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你来的倒是早,五百两是吧?给你准备好了。”
“不用了,池愉数落了我一顿,这营生还是一步一步做的好,是我急于求成了。”谷鸢随意寻了一个理由推了这事。
孟燕娘也没把昨日里的醉话太过放在心上。
两人虽然相处的不错,却也没到上赶着送银子的地步,听了谷鸢不用,孟燕娘便也没再提这事。
或是因为宿醉才醒,孟燕娘脸色有些难看。
她揉了揉酸痛的眉心,才压低声音道:“你知道我租住的宅子,便是奚家的祖产吧?”
这谷鸢还真不知道。
孟燕娘显然也不在意她的答案,只自顾自的继续道:“上任清宁县令病故在任上,现在新任县令未到,一切事务暂由吴县丞打理。”
“吴县丞就住在后面的宅子里,这些天没少上门来搅扰,说是想要买这宅子,扩一扩后院,但想也知道,恨不得能半卖半送。”
谷鸢听得懂这些,却也知道孟燕娘若是想管,必是能办妥的,所以便也没插嘴,只静静的听着。
果不其然,孟燕娘挤了挤眉眼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坏事做多了,说是这几天夜里,开始闹起古怪了,听说今天下午要请人来作法消灾呢。”
一听这话,谷鸢忍不住就掩着嘴笑了起来。
官吏府里传出这样的是非,之后除非有上司一力作保,否则这近几年的考核与晋升,怕是都别想冒头。
谷鸢当个笑话听了,也不会多嘴多舌的去打听什么,只装作不知的与孟燕娘又聊起了闲话。
“对了,姜家的那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