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鸢虽然身子软绵绵的,完全无力动弹,但意识却是清醒的。
所以她听到了谢琥与谢世璟的每一句对话,这让谷鸢气得脑子里嗡嗡直响!
她真是万万没想到池愉居然会为了她,去向皇帝求赐婚旨意……
如果谢琥还有一点理智,看到这个赐婚旨意,都会放手,可现在的谢琥好像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这让谷鸢内心满是绝望。
因着这样,两天后,谢世璟把她带出来的时候,谷鸢是真心实意的想给他磕头了。
谢世璟却没有受,只是淡漠道:“从这出去,池先生在外等着你,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不要再露头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最后提醒了一句道:“本朝惯例,三鼎甲皆入翰林,为了与你的这份赐婚恩旨,陛下多少有些厌了池先生,只给他授了一个清宁县学教谕,你可心里有数?”
谷鸢抬头看了他一眼,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道:“谢郡王爷。”
谢世璟却叹息了一声道:“所以你也想清楚些,真跨出这个门,以后你和老六必然不可能回头,跟着老六的荣华富贵,旁人只怕也给不了你。”
谷鸢没再理会他这话,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这两天谢琥给她下的药量不轻,便是谢世璟给她喂了提神的药物,谷鸢走起路来,还是脚下打颤的。
看到池愉的时候,她整个人瞬间松了一口气,直接就扑倒在了他怀里。
池愉抱着她,赶紧上了一侧准备好的骡车,催着车夫便走。
等谷鸢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中午。
池愉看着她,还有些不自在,难得嗫嚅的问道:“我这样不管不顾的向陛下讨了旨,你可会恼了?”
“我害你被陛下厌了,你恼吗?”谷鸢声音很轻,她这些天一直没怎么清醒,人瘦了不说,嘴皮都干的发了裂,看着越发憔悴。
池愉看在眼里,心里隐约有些难受,伸手抚了一下她散乱的长发,淡声道:“我是想清楚了,自己心里愿意承担这后果,才去提的……”
“我们今生结缘为夫妻,我本就该护你一世无忧,之前是我行事不周,才横生出这么多波折,我只是在弥补自己的错误。”
说到最后,池愉脸色略有些发红,却是一本正经道:“但最重要的是,我也只是个俗人,想和自己心仪的女子,共度一生。”
谷鸢眼眸微有些发润,一时却说不出话来,只能道:“我会与你好好过日子的。”
“我要的不是你和我好好过日子……算了,你现在身子不好,还是多歇着,等到了清宁县,我们尽快完婚。”
这一次又回了清宁县学,县学教谕是正式的学官,只是原本的段教谕,虽然年老致辞,却还留了下来在县学任客师。
如此一来,段教谕原本住的宅子,倒是不好再腾出来给池愉。
好在池愉也不计较,只回了原本他与谷鸢住的小舍。
那屋子自他们走后,一直也没再分配给他人,内里虽然脏乱了些,但收拾一番,也算精致。
两人是圣旨赐婚,三媒六聘啥的倒能省不少。
为了怕夜长梦多,两人到了清宁县,刚安置下来,第三天,池愉便请官媒上门签定婚书。
拜堂之类的礼节,也甚是简单,只在县学里请了一桌酒席。
夜里送走了客人,池愉看着还穿着一袭红衣正收拾桌椅的谷鸢,有些心疼的说道:“倒是委屈你了,每次和我成婚,总是这么匆忙。”
“你不嫌我给你惹了麻烦就好。”谷鸢其实一直到现在,内心还是慌乱的,根本没什么心思多想。
突然感到男人从身后环住她,在她耳侧问道:“可以吗?”
谷鸢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左右上辈子她也没少经过这事,何况现在两人名份已经定了……
只是想到要发生的一切,她还是羞得脸颊绯红,忍不住推了推池愉道:“先收拾好。”
池愉也是农家子弟,倒不是什么也不会,转身去厨下帮着谷鸢打了热水过来擦洗。
小夫妻两人收拾好一切,池愉又去担了些水回来。
两人洗漱过后,便回了屋,这一次当池愉手捏住她衣带时,谷鸢含羞的垂下头,却是一副任君施为的样子。
她本就生得美貌,便是之前脸受了伤,将养了这么久,一直上好的膏子涂着,早就不见了痕迹,此时粉嫩嫩的脸颊上满是羞红。
池愉看得喉头滚动,再不客气的将自己的小娇妻拥进了怀里。
对于这事上,上一世谷鸢只伺候过谢琥。
谢琥自是甚是得趣,否则也不会一开始便待她不错。
但谷鸢自己,却是次次如上刑一般。
谢琥力气大,下手常没见轻重,便不是有意欺负她,也总把她身上掐的青一块紫一块。
因着只经过一个男人,谷鸢以为此事上所有人都是一般的,没曾想到池愉却完全不同,待她甚是温柔,便是紧要的时候,也不忘记哄着她。
便因为是这身子的头一回,最初多少有些不适,但很快谷鸢也感受到了其中的趣味,不由一双眸子里都泛起了水光。
池愉也是第一次做这事,虽是之前瞧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