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琥打发走雨慧公主回屋时,谷鸢已经服过药,开始犯困了。
她躺在床榻上,神色懵懂的打了一个哈欠……就像一只在犯懒的猫儿一般。
谢琥看着她软呼呼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死了,心里原本的郁气和烦躁都散了。
他走过去,靠在床头,伸手理了理她篷松的长发。
感觉手感不错,谢琥不由笑了,然后他就像找到了新奇玩具的小娃娃一般,把她头发一会扒到左,一会扒到右。
谷鸢本来已经快睡着了,被谢琥这样来回扒拉了半天,她不但醒了,还十分愤怒:“你想干什么?”
看到她不睡了,谢琥却是笑了,他凑到谷鸢面前,带着几分慵懒散漫的笑容,不知道自己有多欠打的说道:“想你陪我玩。”
“殿下,你几岁了?”谷鸢是真的很烦了。
她是真不明白,为什么谢琥能总这样没事找事。
谢琥看到她眼里的厌恶与暴躁,心里有一阵说不出的难过,过后却是极大的恼怒,他渐渐敛了笑容,冷着脸道:“适可而止,别总想挑战我的耐性。”
谷鸢已经不幻想能和他讲道理了,只把自己捂进被子里,眼不见心不烦。
谢琥看见她把自己这样蜷缩进被子里,还背了过去……心里真的是百味杂陈。
好一会子,谢琥也脱了鞋,挤上了床榻,好像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发现你跑了以后,我难过的两天没睡着。”
“后来让人查了衙门的档史,知道你来了都城,我就赶紧写了奏章,申请提前回都城,筹备皇太后的大寿。”
“等批核的日子里,我真是度日如年,一拿到公文,我就日夜兼程的赶回了都城……”
“你既然可以接受池愉,再给他一次机会,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就不能再考虑和我在一起……”
“我有什么不如他的?”谢琥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哑了。
谷鸢总算揭开了被子,看着谢琥,有些无奈的说道:“同一件事,我不想来回说,来回说……没有意义。”
“但殿下,既然再问,我就再说一遍,因为只要看见你,我就会想起自己吃过的苦,想起自己是怎么死的。”
“你也不用再给我任何承诺……因为我知道,你在承诺的时候,当时或许是真心的,一但时移世易,你就会变。”
说到这里,谷鸢垂下眼眸,轻声道:“殿下,我不知道你现在为什么这么执着,其实你并不是非我不可,更没多喜欢我,如果你是不甘心的话,你说要怎么样才能甘心,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愿意配合。”
“呵,你倒比我还了解我自己?”谢琥讥讽的笑了笑。
谷鸢看着他,眼眸里有一种几乎透彻的光彩,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才说道:“很多事,我没有提,不是忘记了,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蠢。”
“殿下记得吗?我刚伺候殿下时,因为喝了避子汤,马上就来了月事,所以月事那几天我很不舒服,根本起不来床。”
谢琥看着谷鸢,脸色有些难看……
他当然记得,那时候他刚得趣,真是恨不得天天把她揣在怀里的时候。
结果她一连几天不见了,他有些恼,便让人去把她叫了过来。
当时她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整个人都透着虚弱,他却没信,反而带着几分恼意的把杯子砸在了她身上,没好气的说道:“这就要持宠生骄了?是不是早了点?”
那时候,她跪在下面,可怜巴巴的看了他一眼,软软的道:“婢不敢……殿下,我真的不太舒服,可不可以回去歇着。”
当时他还以为她在撒娇……毕竟前几天她不都好好的。
所以他带着几分恼意的说道:“过来,让我抱抱。”
她有些迟疑,磨磨蹭蹭的站起身却没有马上走过来。
他更恼了,不由眯着眼眸道:“哼,你是不是有什么要求,是想要首饰,还是什么?”
“没有,不是……我……”当时她语无伦次的应了一句。
他却哼笑一声道:“给你机会,想要什么就说。”
那时候他们两人都年少,不只他不太懂事,谷鸢也很天真。
听了他的气话,她居然真的期期艾艾的问道:“那我以后,可不可以不喝避子汤了,那东西寒凉的厉害,我不太舒服。”
当时他怎么想的?
好像是觉得她终于图穷匕显了!
他居然冷笑一声道:“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不要金不要银,想要本王的孩子?莫不是,以后想要个名份?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真以为……”
本来后面,他还有更恶毒更残酷的话要说,结果看到她脸色苍白的看着他,瑟瑟跪倒在地以后,他感到自己胸口闷了一下,有些不舒服,便没再说下去了。
只是回过神来,他却不由冷着脸哼了一声道:“好好伺候本王,本王高兴了,你才能过的好些。”
“能……能不伺候了吗?我想去庄子里种花可以吗?”她委屈巴巴的恳求道。
当时听了这话,他更加恼了,不由恶狠狠的说道:“可以,等本王正式娶妻纳妾的时候,自不会留着你给我的正经妻妾添堵,到时候,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