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彩鸾在谷鸢面前摆了半天女主人的派头,现在却被侍卫拦在了门口,不由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谷鸢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一脸为难的说道:“这……我怕是不能陪姑娘去游园了。”
可惜,谷鸢还是太高看汪彩鸾了!
汪彩鸾居然只迟疑了一瞬,便怂怂的道:“我不知道姑娘行动不便,那便下次再约吧。”
看着汪彩鸾远去的背影……
谷鸢默默的在心里发出了呐喊:别走呀,你当初不是自称是谢琥的心尖肉吗?怎么这就怂了?
可惜不论谷鸢打了多少如意算盘,用眼神挽留过多少次,汪彩鸾还是麻利的走了。
谷鸢只能恹恹的准备自己回去,却在这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她略一回头,便看到谢琥领着几个人,缓缓走了过来。
他脸上还挂着几分玩味的笑意道:“听说你找我?”
谷鸢麻木的点点头……她还没完全从汪彩鸾认怂的打击里走出来。
两人走回院子,谢琥没让人跟着。
只不过,他却突兀的问道:“现在信了?”
谷鸢看向他,有些没回过神。
谢琥明白她没听懂,瞬间就恼了,眼眸微眯了一下,冷着脸道:“现在信我和她没什么了?”
看见他这样,谷鸢是信了,却也觉得心更寒,这样的男人,其实谁在他心里都不是个事。
谷鸢没有回应,谢琥显然有些不悦,不由又追了一句道:“怎么不说话了?”
谷鸢没敢再次辞别,只能试探的问道:“殿下,汪九姑娘来了,你还要带我去打猎吗?怕是很快宫里的娘娘就该知道了吧?”
“知道就知道。”谢琥淡定道。
反正他兄弟里,像他这样年岁收用几个女人的,多得是,便是号称洁身自好的太子和三哥也都有教导人事的宫婢。
他只是出来就藩早了些,要是留在都城,今年或是明年,就是他不找,母亲也不急,内廷司也会给他送人来了。
谷鸢看了看他的神色,瞬间就把谢琥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上辈子她陪着他历经生死磨难,他也没有非娶她不可的念头,提别这辈子,她对他都没个好脸,他更不会有这决心。
他就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而已。
如果她一定要当妻,他也不是很难办的话,或许也会应了她。
但如果有为难之处,这男人也绝没为她破除一切万难,一定要给她这份尊荣的恒心。
谢琥这个人,或许在家国天下面前,还有点底线。
但在她身上,却是没什么底线……因为她从来都不重要,也一定是最先被他放弃的一个人。
比如现在,他不在乎被人知道,反正吃亏的不会是他,根本没考虑过她的处境与为难。
“那要是被娘娘知道了……你还会护着我吗?”谷鸢一脸惶恐的看着他,试探道。
谢琥哼笑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护着你干什么?你反正只会气我,也就是欠被收拾。”
谷鸢似被吓到了,不由睁大了眼眸。
好半晌后,她才垂下眼眸,假意道:“殿下,以前都是我的错,我总是误会你,是我太任性了。”
谢琥怔了怔,谷鸢要是一直和他闹,他倒是真能狠下心。
可现在见她认了错,虽然就这么一句软话,他心里就舒服了不少。
他不禁含着笑,伸手捏了捏谷鸢的脸颊道:“真的知错了?”
谷鸢把心一横,含着笑,凑过去,伸手牵住谢琥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摇了摇,怯怯的说道:“那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上辈子,谢琥就最吃她这样撒娇,现在也不例外,瞬间便露了笑意,嘴上却还是没好气的说道:“那看你表现。”
谷鸢强忍着咬死他的冲动,却是望着他露出了一个温柔明媚的笑脸,轻声道:“先让我回家好不好?我娘都开始怀疑了。”
“等上巳节,我再寻个理由,回来和你一起踏春游猎?好不好吗?”说完,谷鸢又摇了摇他的手指。
谢琥脸上的笑意慢慢敛住了,有些不悦的说道:“你就是要回家才认错的?”
谷鸢看着他的脸色,把心一横,置气道:“殿下,我们无婚无媒,我迟早是要回家的。你要怎么样才能放心?若不然,不如今夜我就去伺候殿下,人都是你的了,总该放心了吧?”
她说话时,轻嗔薄怒,脸颊更是因为这话羞恼的绯红,谢琥一时之间还真有些心猿意马,不由下意识的应道:“好!”
谷鸢完全是以退为进,没曾想到谢琥居然真的应下了,她脸上掠过一丝羞怒,却没有反悔,只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谢琥只是随口一应,醒过神来,他看见谷鸢这种眼神,立即也恼怒道:“不要脸,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他现在可不想碰她,他还想再继续长高呢!
她要再这样继续勾他,他可能会把持不住。
谷鸢要是知道谢琥心里的想法,估计要吐出声,便是不知道,她也没半点好脸色的说道:“那殿下要怎么样才能放我回家?”
“哼,看你表现。”丢下这句话,谢琥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