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过没良心的小女人,谢琥神清气爽了不少。
他站起身,吩咐道:“回府。”
谷鸢趴在床上,没理他,谢琥脱下自己的氅衣把她包住,就顺手将她抱回了车里。
一直回到郡王府里,谷鸢还是安安静静的不出声,不和他闹,也不说话。
开始谢琥没觉出什么来,到了府里她还这样,便知道她是生气了。
谢琥心里兜着气,便也没想来哄她……当然,谷鸢也没幻想过他会干点人事。
第二天,谷鸢便去寻沛珊姑姑告辞。
沛珊姑姑皱着眉道:“姑娘要走,只怕得殿下同……”
“姑姑,我来的时候,是你做的主,我走也该是你来做主……若是这次你不让我走,以后我便再也不会来了。”谷鸢挑眉道。
沛珊还要说什么,谷鸢笑了笑,轻描淡写的道:“我不去告知殿下,但姑姑可以去告知殿下,又何必与我较劲?”
说完,谷鸢又给沛珊施了一礼道:“姑姑,你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也当明白,我一个和离妇人,实不好一直赖在王府里不回去,何况我自己还有营生要做……”
“这就回去收拾行李了,不给姑姑添烦了。”谷鸢说了几句软话,也不等沛珊再反对,便退了出去。
反正她是沛珊叫来的,现在要走,也该是沛珊来处理才对,她才懒得继续和谢琥磨。
听到沛珊说谷鸢要走了,谢琥脸色有些难看。
沛珊窥着他的脸色,忍不住提醒道:“殿下,您若真想把人留下来,也是有法子的,让她家里人签个身契,把她卖进府里便是了……”
谢琥虽然很想把谷鸢留下来,却也知道她的底线在哪儿,如果他真逼得她再做宫奴,只怕这小丫头,会恨他一辈子。
看出谢琥有些为难,一侧的庆乐也跟着劝解道:“如果操作的好,这姑娘不但只得从了王爷,心中也只会有感激。”
“比如逼着他家里把她先卖去不堪的地方,王爷再去把她买回来……这样她必然会与他家人断绝关系,且有了对比,她才能懂王爷待她的好。”
“这事不难办,要是王爷有心,老奴这就去想办法……”庆乐试探道。
谢琥终归还是有些不忍心,他摇了摇头道:“不要这般。”
谢琥去见谷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他走进院里,居然遇上了阿拾在教谷鸢练剑。
谷鸢上辈子习武的时候,已经十七了,年岁大了些。
加上那时候她刚刚跟着谢琥,天天疲于应付他,便也没有精力好好打基础,所以没练出一点名堂。
这辈子,她十四岁便开始打基础,虽然比一般习武之人还是晚了些,但终归努力下,有了些许进步,不论是力气,还是身体,都比上辈子结实不少。
最近半个月,她便开始跟着阿拾练剑了。
也是因着这个,之前谷鸢没急着走。
谷鸢学了半个月,虽然底子还没扎实,但舞动起来,已经似模似样了。
特别她身量已经初成,有了少女特有的婀娜,挥舞起木剑,形似游龙戏水,气势十足。
谢琥刚看一会,阿拾便注意到他了,赶紧过来给他见礼。
谷鸢也收了剑式,提着木剑,遥遥向他福了一礼,便往后退去了。
看到她这样,谢琥立即追了过去,冷着脸道:“你这是在发我的脾气?”
谷鸢摇了摇头,很平静的应道:“没有,只是殿下,我一直呆在这里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不是在跟阿拾学剑,这学剑便是入门,也需几个月,你留下来,好好练练才是。”谢琥说的理直气壮。
“学剑终归只是一项技艺,我在家里自己再继续练就是了,主要正月也快过完了,我要回去开铺子了。”谷鸢细声细气的与他讲道理。
谢琥不耐烦的说道:“你那个小铺子,能赚几个钱?一个月可能有十两银子?大不了我给你就是了。”
言语里的轻蔑,几乎不加掩饰。
谷鸢沉默了一会,最终说道:“你给我,便有不愿意给的一天,我自己赚来的,才是真正属于我的。”
“可是你这样总是抛头露脸,以后我想娶你,就更难过内廷司的审查。”
谢琥说到这里,脸色越发阴沉的诘问道:“还是你从头到尾就没想嫁给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托词。”
谷鸢真觉得可笑了,她好像从来没答应过说要嫁他吧?
谢琥感到心里隐隐有些痛,不是很难受,但就是忽略不了。
他看着她,好半晌才说道:“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好好和我过日子?”
谷鸢叹了一口气,引着谢琥进了屋里,又闭上了门,给他奉上了一杯茶。
她还推窗看了看,确认了四周无人了,才十分诚恳的出声道:“殿下,你出身高贵,娶谁都是低娶,可我却是低到尘埃里了……”
“上辈子,你总说我在以退为进,向你要名份,每次都因为这个理由收拾我、冷遇我,说明你心里就是觉得我不配你的喜欢,你的尊重,也不配当你的妾,更别说当你的妻。”
看出谢琥想反驳,谷鸢赶紧做了一个手势制止了他,继续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