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杀人了,杀人了,看到没有,他家有多霸道,动不动就要杀人了。”
“难怪能养出要与人私奔,还敢在家里威胁婆婆的女儿,你们看看,大家伙快看看……”
许婆子越说越是颠狂。
池愉没理会许婆子的话,只道:“之前里正不肯过来,再去请一次。”
一个小厮应了一声,便又跑了出去。
许婆子还要继续叫嚷,阿拾也没了耐性,她把刀抬起来,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沉声道:“你不会以为我真不敢杀人吧?”
“你倒是杀呀,你现在就杀了我这个老婆子好了……反正这日子也没法过了,儿媳妇偷人,儿子也没个信……”许婆子继续叫嚷道。
“闭嘴,你张口闭口就是冷大姐偷人,男人呢?有捉贼拿赃,捉奸也要拿双,你只倒是说说男人是谁?”谷鸢听不下去的诘问道。
许婆子两眼淬毒的看着池愉,一手指着他道:“我就看过一个侧影,原不知道是谁,现在看你这么用心为这贱人奔走,肯定就是你。”
闻言谷鸢逼问道:“当时你没拿住人,何时、何地总能说出来吧?不过,你想清楚再说!”
言罢,谷鸢又望着阿拾道:“阿拾,我车上有纸笔,让这老婆子,把自己说的话都记下来,画押,方便呆会拿上堂做证。”
说到这里,谷鸢拿起手里的团扇,轻摇了摇,声音和缓淡漠的笑道:“我最后提醒你一句,我夫君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你若是污告,可是罪加一等的。”
许婆子看了看阿拾,又看了看谷鸢,最终噎了一下口水道:“你们就是欺负我老婆子。”
谷鸢叹着气道:“不是谁老,谁就有理的!坏人也有变老的一天,不代表老了,就不坏了。”
池愉本来一直绷着脸,听了这话,却忍不住嘴角弯了一下,眼眸里含上了几分笑意。
阿拾这时候已经翻上了车,提拎着纸笔,似笑非笑的望着许婆子道:“说吧,何时?何地?看见什么了?我现在就记下来。”
这举动,显然有些镇住了许婆子,她怔怔的看着众人,不敢出声了。
谷鸢这才得机走到冷二哥身边。
她搭了一下冷大姐的脉,立即皱眉说道:“先把大姐放在廊下的阴处,我给她喂些吃食。”
说完,谷鸢也爬回车上,取出了自己之前备的食盒,从内里拿出一碗豆花。
谷鸢过来以后,让冷二哥扶着,便开始用汤匙慢慢给冷大姐灌吃的。
冷大姐虽然昏迷着,居然还有点意识,一见水嫩的豆花,便下意识的往下吞咽。
谷鸢叹了一口气道:“不只是饿了几天,还中了药。”
冷二哥一听脸色就变了!
习武的人或多或少都得懂点医,要不自己受了伤,不是次次都能及时赶到医馆的。
所以刚才冷二哥已经看出来冷大姐怕是最少有几天没怎么进食,但因脉太弱了,他却没发现中了药。
听了这话,冷二哥看着许婆子的眼更像浸了毒一般,沉声问道:“你这婆子,给我姐吃了什么药?”
谷鸢摇了摇头道:“有些像是寒食散……”
一听这话,冷二哥看着许婆子的眼神就像要杀人。
反是池愉很沉着的提醒道:“这不是她能买到的物件。”
冷二哥这才渐渐恢复了几分理性……
里正也姓许,年岁约摸五旬开外,但打扮的很是体面。
他跟着小厮一来,便摆着派头驱赶在门口看热闹的闲人道:“这是干什么?闹腾什么?还不回去。”
谷鸢看了他一眼,刚想打量一番,却发现这人居然正偷眼看着她的胸。
现在是夏日里,她穿的确实有些单薄,却也没有着低胸的衣装。
可这人盯着她胸上的绦条,也看得两眼发光……那目光粘呼呼的,腻味的她想吐。
看出谷鸢神色不对,池愉往前一步,挡在她身前,盯着许里正道:“我们是让你来做个见证,这许婆婆虐待儿媳……”
许里正不以为然的说道:“谁家婆婆不管教儿媳妇?你们便是娘家人,也不能这般待长辈吧?”
“何况两家结亲不是为了结仇,你们要这样把人带回去?你是能代家里长辈做主吗?还是能代冷娘子做主?若是以后婚事毁了,你是能养冷娘子一辈子,还是能娶了她?”
“而且这样的名声怕还是要拖累家中的小辈……你们年纪小不懂事,我这当长辈的,少不得要劝劝你们,还是先把人放下来,好生商量才是正理,毕竟家和才能万事兴。”
说到这里,见池愉也好,冷二哥也罢,都不出声,许里正很是有些得意的继续道:“这就对了,好生和许老太太道个歉,她是长辈,也不好与你们计较。”
谷鸢都要被气笑了。
阿拾却是真忍不住笑出了声,还一边给自己顺气,一边说道:“这自说自话的本事,当真了不起,我以为自己也算见过世面,现到如今才知道,是我肤浅了。”
许里正从进来,眼神就一直粘在谷鸢身上……他从没见过这般好颜色的小娘子,便是知道这会有正事,却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
直到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