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氏还想狠狠将自己的心里的不痛快发泄一通,就被李昙年一噎
随即,外头就传来了一阵指指点点的声音,小杨氏一回头,就看到院门外正躲了几个人影。
霎时间,她整个人的脸色就越发难看了。
这些人,分明就是村口那批人,她们竟一路跟着她追了过来,还听到她刚刚那些话。
小杨氏觉得,这回这脸面是当真丢大了!
她素来是个要脸面的,如今这番被李昙年阴了一回就算了,若再将这事儿传遍整个村子,那怎么成?
回头,这些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她!
心思百转,小杨氏看着李昙年冷冷一笑,指责道:“李昙年,没想到啊,你居然还和四月天酒楼有合作。你这一日下来赚的钱可不少,你竟也不管管娘,你就是个没有良心的女人。”
院墙外,听墙角的村里人忍不住面面相觑。
四月天酒楼啊,那可是镇上首富吴家的产业,能跟四月天酒楼合作,那一天能赚多少钱啊!
“能赚几个钱?连三郎的药钱都不够,二嫂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上门来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小杨氏没想到她立马就将矛头指到了自己身上!
咬了咬牙,她还想说点什么,忽听屋里传来一声咳嗽声,随即,男人带着冷意的声音传来:“二嫂,你这是干什么。”
小杨氏素来懂得拿软柿子捏,而她心里很是清楚,她这个小叔子并不是一个软柿子。
但让她就这么走了,她心里还是不甘心的,于是,她径直朝东捎间走去,又朝他小声道:“三郎,你是不知道,你这媳妇儿找人打我呢。”
这还是小杨氏第一次来陆执房中,陆执皱了皱眉,颇有些不耐。
“打你?你对我娘子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这言下之意是该打!打的好!
三郎居然那般维护李昙年了?
小杨氏既诧异,又愤怒,偏偏外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她几乎能听到有人正说着‘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字眼,她面色难看。
她脑子里忽就有了个声音:不能让村里人知道这事儿,她丢不起这人!腿上已经率先往外奔了去。
“二郎媳妇儿,刚刚陆执媳妇儿那是什么意思啊?”
“对啊,你们两妯娌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村里人连声闻着,小杨氏恍若未闻。
等她回了家,陈氏正打算往外走,见她过来,陈氏咧嘴一笑。
“老二家的,我就说刚刚好像是听到你的声音了,娘还非得不信呢,瞧你这不是回来了吗?怎么样?事儿办成了?你可是答应了娘的,肯定办到了吧。”
陈氏早在看到小杨氏那张脸上的巴掌印时,心下就有了计较。
心知小杨氏极为可能无功而返,她便故意这么将人挖苦了一番。
她这婆母不是一向喜欢小杨氏的精明劲儿吗,瞧瞧,再精明的人,也有办不好事情的时候。
小杨是脸色变了变。
这个时候,杨婆子疾步走了出来。
小杨氏瞪了陈氏一眼,就将镇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她被四月天的人半路抓去,严加拷问的事儿她没有说。
这毕竟是个丢人的事情,她素来又是杨婆子的一把好手,杨婆子对她又信任又仰仗,若是让杨婆子知道了那事儿,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杨婆子一听说李昙年不但能赚钱,还跟四月天酒楼有合作,她哪儿还顾得了那么多?
她抬步就要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急道:“那我一定要好好跟三郎说说话,我和三郎毕竟是母子,哪儿有分开住的道理,那十二两我也不是一定要要回来,三媳妇儿既然那么能赚钱,她怎么说,也得交点钱给我啊!”
“还有三郎家那几个孩子,成天到晚只知道玩泥巴,玩泥巴有什么用,做人就该实诚,咱家田地多,往后,他们还不得靠那几亩薄田为生,我得叫他们回来给我干活儿,不能成天白吃饭。”
陈氏原以为她想将田地分给三房,心下有些发急。
待听杨婆子说,要将那几个拖油瓶叫回来干活儿时,她才放心。
而小杨氏见状,则赶紧将杨婆子拉了回来:“娘,你等等,我还没查清楚她有没有去买药,又买了多少钱的药呢。”
杨婆子愣了,陈氏忍不住挖苦:“哟,老二家的,你去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还被人给打了,却连着人家三弟媳有没有买药,你都不知道?”
小杨氏气的牙痒痒:“谁说我被人给打了,我摔了一跤,不小心给摔的。”
陈氏撇嘴,一脸不信。
杨婆子似才发现小杨氏脸上有伤一般,忙关切道:“怎的把自己摔成了这样?要不,我一会儿煮个蛋给你敷敷?”
陈氏的眼睛差点没直接瞪出来!
杨婆子平日里对她的鸡蛋护的那叫一个紧,她家闺女想吃,都没吃上一口呢,她如今,居然要煮给老二家的敷眼睛!
小杨氏迎着陈氏带着怒气的目光,得意一笑,心安理得的道了一声:“好!”
随后,又跟杨婆子亲亲热热的聊了起来,只留了陈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