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有,她让你放手!别像块狗皮膏似的,黏着不放!”
厉司宸见虞禾先让秦北廷先松开,而不是自己,乐了,内心里也更加肯定,这两个人是分手了。
而且,看样子还是虞禾甩了秦北廷,这下他心里更加稀罕虞禾了,越发想要把她拉到自己这边,一起对付秦北廷。
“你也松手!”虞禾转头对他说道。
厉司宸:“……”
“你怎么不松?被人绿了头,就想跑来绿我?厉司宸,谁给你的脸!”秦北廷冷声道。
厉司宸:“我是为了虞禾染她喜欢的发色,你敢吗?”
秦北廷冷笑一声,“虞禾喜欢的是白色!”
他感觉手有些痒,但没有太在意,用力断开厉司宸抓着虞禾的手,然后紧搂着虞禾,像是远离病毒似的,远离他。
厉司宸感觉手心奇痒无比,见秦北廷这么紧搂着虞禾,他突然不去抢人了,甚至看戏似的看着他。
厉海洋见人终于分开了,使了个眼神,跟厉夫人一起忙去招呼客人,厉兮颜则站在一旁,眼红地看着秦北廷像搂个宝似的,搂着虞禾。
她喜欢秦北廷,从她知道秦北廷是厉司宸的死对头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这个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
她觉得自己跟秦北廷一定是志同道合的人,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我身上涂东西了,你先放开我。”虞禾被拉到一边,想挣脱秦北廷的手,但对方力气比厉司宸还要大,根本挣不脱。
秦北廷没在意她前面的一句话,只是不开心她后面的话,冷着脸看着她,“不放!”
语气里带着几分赌气。
虞禾有些无奈,问道:“难道你不痒吗?”
这么一提,秦北廷感觉不只是手掌、连手臂、胸膛、乃至全身都痒痒的,甚至手背上肉眼可见的起了过敏似的红点点。
虞禾以手扶额,原本是想防着厉司宸的,却没想到坑了秦北廷一把。
“别挠。”她擒住秦北廷准备挠痒的手,但想到手心上也涂了痒痒粉,立马又松开了他。
她见宴会厅配有休息室,说道:“先到休息室里去。”
秦北廷却不走,深邃的双眸看着她,“我感觉我好像过敏了,有些难受,走不动,你扶我。”
“…………”
虞禾撸起他的衬衫袖子,细细分辨了他手臂上起的红点,还真的是过敏反应。
“你对皂角过敏?”
她用的材料只是皂角、芋头粉、无根水,芋头秦北廷之前吃过,无根水她之前制药也用过,唯独皂角没有。
“是的。”秦北廷应道。
过敏严重的话,会导致休克,虞禾不敢再耽搁,扶着他进了休息室,里面有沙发,让他坐下。
“你先坐着忍一下,别抓别挠,我去拿针灸包,马上回来。”
她说完,出去找厉司宸,路上新买的银针丢在他的车里。
秦北廷仰头躺靠在沙发上,脖子上布满了过敏的红点点,他忍着浑身的痒和难受,额头上全是细细的汗,难受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咔嚓”一声,房门打开了。
秦北廷以为虞禾回来了,哑着声音说道:“宝宝,我好难受。”
厉兮颜听到他这温柔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撒娇的韵味,跟平时冷冰冰的模样判若两人,小心脏不由地加快了。
原来秦七爷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七爷……”她端着一杯水,小心翼翼地靠近。
秦北廷发现不是虞禾,乜她一眼,冷声吐了个字,“滚!”
厉兮颜被他突然翻脸的态度吓得轻颤一下,但并没有退缩,“七爷,我看你很难受的样子,给你倒了杯温水,你喝点,会舒服一些。”
她说着,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故意用身体挨近秦北廷,想给他喂水。
“滚!别让我说第三遍。”秦北廷从身后摸出一把枪,冷冰冰地指着她的脑门。
厉兮颜看着那黑乎乎的枪口,心惊胆战地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动了。
她知道,如果自己坚持再靠近他,他真的会开枪!
这人比冷血动物还可怕,如果知道他随身带着枪,她也不敢抱着侥幸心理进来。
“七爷,对不起,我只是看你太难受了,想进来帮忙照顾你,你别误会,你要是介意,我现在就出去。”
厉兮颜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战战兢兢地后退起身离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他不开心,真开枪了。
“等会。”
她走到门后时,身后突然传来男人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厉兮颜脚步一顿,立马回过身,见他放下了手中的枪,内心的惊慌转为暗喜。
他心软了?
“水里加料了?”秦北廷瞥了眼她手中的玻璃杯。
厉兮颜脸色大变,双眸瞳孔惊恐地剧烈收缩,他怎么会知道的?!
她明明放的是无色无味,但效果超好的催情药!
她就是故意趁着虞禾出去了才混进来,想让秦北廷喝下这药,然后两人在这里发生点什么,等虞禾回来,把事情闹大,这样所有人都会知道她跟秦北廷有关系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