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车厢里的气氛莫名的沉默。
车到了四合院门口,两人不约而同的,虞禾没有让秦北廷留下,秦北廷则说有点事,回秦家一趟。
十分钟后。
虞禾进屋换了套衣服,打电话给阮甜心,“你那边忙收工了吗?出去喝个酒?”
“收工了,你不是跟你家廷哥去拍卖会了吗?这么快回来了?”
“找个地方,当面说。”
“好,不夜天见。”
虞禾挂了电话,约了个车,去了不夜天。
另外一边。
秦北廷车开在路上,在回秦家的岔路口上,拐了另外一个方向,同时给邵琛打了个电话。
“出来喝酒,老地方。”
……
不夜天是京城最大的酒吧,里面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
虞禾刚到,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小妹妹,这里未成年人不能进。”
“……”
虞禾刚想拿身份证甩他脸上,这时身后传来阮甜心的声音,“小禾苗~”
那保安看到戴着口罩的阮甜心,立马露出狗腿的笑容,“甜心姐,好久没来玩了。”
阮甜心随手把车钥匙丢给他去泊车,然后勾搭了虞禾肩膀往里走。
她是这里老顾客,经理立马把她们安排在二楼的一个包间,送上了酒水,还笑眯眯的问道:“甜心姐,带朋友来玩呢,最近来了一批新货色,要不要叫来挑两个一起玩玩?”
阮甜心一听新货色,蠢蠢欲动,虞禾一个清冷的眼神看过来,她立马拒绝,“不用。”
经理走后,包间里总算安静了。
“怎么了,跟你家廷哥吵架了?”
阮甜心给虞禾倒了杯红酒,虽然是虞禾叫她出来喝酒的,但她知道,这姑娘酒量真不怎样。
“没有。”虞禾抿了口红酒,“我感觉他好像有事瞒着我。”
在停车场里,秦北廷对他的试探,她是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的,只是故意表现出不知道的样子。
“啊?他脚踏两条船了?还是得绝症?”阮甜心一脸震惊。
“……”虞禾有些无语,“能不能盼点好的?”
阮甜心给自己倒了杯白兰地压压惊,“不是出轨和生死之事,还能有什么大事?”
虞禾简单的把在星阙发生的事,以及秦北廷对她的试探说了下。
秦北廷总是把自己在秦家混得不好挂在嘴边,但实际出手阔气的行为,一点儿都不像他口中说的混的不好,只是虞禾看破不说而已。
因为她自己也有很多事瞒着秦北廷,所以两人都是半斤八两。
可现在,两人在交往中,还一直这么瞒着彼此,真的好吗?
“害,多大点事。”阮甜心放下酒杯,“你如果只是跟他玩玩的,说不说无所谓;要想跟他过一辈子的,就建议别瞒着,跟他全坦白,正好让他见识见识一下我家小禾苗到底有多厉害。”
虞禾:“……不行。”
乌鸦这个号还在被通缉中呢,不能说。
“你还怕吓到他不成?”阮甜心误以为如此,嘴角不由一抽,“要不,还是别说了,你家廷哥被秦家家主丢进部队有十年了吧,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还是别吓到他。”
虞禾:“不行。”
这么一直长期互相隐瞒下去,不是办法。
阮甜心:“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样?”
虞禾闷闷地喝了口红酒,“所以,这不是想找你来帮忙想想办法。”
阮甜心:“……”
得,死循环。
另外一边。
三楼的贵宾包间里。
秦北廷坐在包间一角,沉闷的喝着酒。
邵琛想叫些女人进来玩,但被秦北廷一个眼神扫过来,默默打消了念头,和来京城出差,也被叫过来的戚西封面面相觑。
自从秦北廷跟虞禾在一起后,就不跟他们一起出来喝酒了,专情的很,现在突然叫出来,怕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廷哥,难得你叫出来喝酒,就真的纯喝酒啊?那你去我家酒庄喝啊,哪个年份的都有。”邵琛忍不住问道。
秦北廷惜字如金的吐了三个字,“远,不去。”
邵琛:“……”
他点了根雪茄,“怎么,跟嫂子吵架了?”
秦北廷:“没有。”
邵琛不耐,“没有你在这愁眉苦脸什么?!”
秦北廷继续喝闷酒,一旁的戚西封给他倒酒,问道,“廷哥,是因为身份的事吗?”
不愧是秦北廷看中的军师,心思缜密,一语正中秦北廷的烦恼。
今晚虞禾主动向他坦白了无名神医的身份,他是挺开心的,但同时也有些内疚。
因为他不但瞒着她自己的身份,还欺骗了她。
“有什么好的建议?”秦北廷抬眸看向戚西封。
戚西封之前有建议过他身份要告诉虞禾,会比较利于两人感情发展。
可那样的话,也要让虞禾用生命确保,不会对外说出秦北廷是星阙殿主的事。
星阙内部组织关系很复杂,除了殿主外,下面还有十个长老,为稳定各方势力平衡与星阙业务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