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已经显而易见。
“这密折上所言,多半是祁威的托词。钦差又没出城,怎么可能被北魏的人抓走,城门都没破呢!”
“哎,你说得这叫什么话,密折上都写得清清楚楚,是北魏混进城内的奸细,趁着赵泽成将军昏迷不醒,城内军心不稳之际,将钦差掳走了。祁威知晓之后,立刻派人挨家挨户搜寻,北疆城门始终紧闭,奸细无法带着钦差离开,必然还在城内,他们插翅难飞。”
“什么插翅难飞,城门一直紧闭,如今是战时,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还能让北魏奸细混进来,就是祁威的失职。那些人能混进来,自然也能混出去,说不定在底下挖好了地道呢!”
因为这封突如其来的密折,朝堂上再次吵成了一锅粥,显然势力分成三方,一方要追究祁威责任,另一方要保祁威,至于剩下来沉默的那一方,显然心思又不一样。
皇上没说话,只是坐在那里。
一盏茶之后,诸位大臣察觉到九五之尊的沉默,逐渐的也不再说话。
“如今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吗?诸位爱卿莫要昏了头,搞清楚主次才是!”皇上冷喝一声。
众人都不吭声,实际上有些心中不忿的人,都在心里吐槽:是你该搞清楚主次好吧。
要不是皇上态度暧昧,也不会一直悬而未决,把局面拖到今天这个地步,皇上绝对有很大责任。
当然这话他们并不敢说,只能彼此交换眼神,低声探讨。
“皇上,此时钦差被抓走,守城大将昏迷不醒,祁威一个刺史独木难支,最重要的就是派遣良将控制住局面,不要再让北魏张狂了。”
左右两位丞相互相交换意见之后,暂时统一意见,纷纷开口。
“左相所言极是,北魏如此行事,对两国谈判也十分不利,哪怕我们对北魏使团实行反制措施。但是望京与北疆相距甚远,哪怕有什么动作也反应不及时,还是得派人前去。”
皇上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已经拖不得了,面上丝毫不显,声音平静地询问:“依两位丞相之见,派谁前去为好?”
“武鸣将军回京述职已有段时间了,微臣觉得可以让他回去,继续驻守北疆。”
“微臣附议。”
“臣等附议。”
一旦有一个人开口,其他人也就陆陆续续都跟着赞同了,最终朝堂上所有臣子都屈身行礼,表示赞同。
大势所趋,哪怕九五之尊心中再不情愿,也无法阻拦。
“拟旨吧,武爱卿即刻回京。”皇上下命令道。
朝会散了,武鸣和于钟立刻赶回驿站。
跟他们进京的将士们,包袱早就收拾好了,随时都准备离开,如今圣旨一下,众人当场背上行囊排成队列,训练有素地准备离开。
武鸣骑在高头大马上,一如来时一般,由太子殿下亲自相送。
只是这次他们走得匆匆,周围的百姓根本没收到通知,还是在街上看到他们的身影,才知晓此事。
朝廷也完全没有任何准备,搞不出排场来,弄得他们不像是回去出征,倒像是获罪被流放一样。
可是与想象中的寂静不同,百姓们奔走相告,摊贩们当场拿起摊子上卖的东西,要往将士们怀里塞。
“武鸣将军要走啦,大家快来送送啊!”
“北疆战乱又起,只有战神才能带来胜利!”
“将军凯旋!”
“祝北疆将士们一路顺风!”
“所有北疆好男儿都旗开得胜,把北魏那群狗崽子杀得片甲不留!”
即使没有朝廷布置的排场,没有百官相送,但是周围依然人挤人,甚至比来时更加热闹。
他们来京的时候,望京出动所有护城卫和锦衣卫,将人群隔开,哪怕百姓们心情很激动,但是面对拿着刀枪的护城卫们,也不敢大声喧哗,只能沉默迎接。
而如今那些护城卫根本来不及组织,倒是方便了他们,无数百姓跟着他们,甚至有人回家去喊亲朋好友一起来相送,由于跑得太急,把鞋子都跑掉了。
“这是小母鸡新下的蛋,你摸摸还热着呢,你们打仗要补身体啊。”
“你这个娃才多大啊,怎么就当兵了,大娘这里还有一斤糖,你拿去吃啊。”
“你们走得这样急,我特地养的小公鸡都来不及杀,正好带活的回去,也不用喂食,路上就杀了吃啊!”
“棉衣有没有啊,是不是经常有贪官不把衣裳送过去,小老头冻不死,冬衣你拿着。”
许多挤在前面的人,有东西就拼命塞东西,身无长物的就直接开始脱衣裳。
他们虽然只是普通百姓,但是北疆的粮草经常被克扣,都被写进了戏文里,他们都听过。
那些士兵们连忙阻拦,小媳妇自然不敢往人堆里挤,大娘们也只能给点吃食或者银钱,倒是老少爷们不怕丢面,直接开始脱衣裳,有些连裤子都准备扒了。
“让开,都让开!”护城卫姗姗来迟,连忙手持长刀,想要隔出一段距离来。
“诸位稍安勿躁,请听武鸣一言。”武鸣勒住缰绳,让马停下来,直接用了内力开始说话,声音瞬间传得老远。
原本急躁的人群,眼看就要和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