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对的老四说了声谢谢,把伞卷好,给了老四。
老四收下了伞,还非常傲娇的说:“你别想太多了,这伞是我之前在你那放的,忘了拿了。”
老大知道他又在嘴硬,便嗯了一声。
两个人的关系稍微有所缓和,但两个人依旧没有和好。
说话依旧还是只言片语,但已经比原来的那个剑拔弩张好多了。
现在两个人表现的就像两个陌生的人一样,彬彬有礼,哪有一开始的勾肩搭背,亲密无间。
关系的裂缝怎么能一下子说没就没?需要用时间来冲淡一切。
曾忆和林余两个人就像老父亲一样操心着他俩的一切。
果不其然,第二天,曾忆感冒了,或许是在承德穿的少,还让空调给吹的。
整个人说话还带着一点点的鼻音,幸运的事,今天的雨还在下,不去用军训。
整个人厌厌的趴在了床上,像一条咸鱼一样。
林余最早发现了曾忆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曾忆有气无力的说,“没事,就是有点感冒,多喝点水就好。”
听着就觉得有点难受,林余爬上了曾忆的床,打算看看他的情况。
曾忆整个脸已经变得通红,眼皮子也觉得有些沉。
林余心里暗想,糟了,不会发烧了吧?用手去摸了摸曾忆的头,感觉热乎乎的,滚烫滚烫的,定然是发烧了。
曾忆不知道是发烧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格外的能撒娇,“余哥,我渴。”
林余把保温杯里灌了点热水,便给他送到了床上。他把曾忆扶了起来,喂了点水喝。
林余默默的给他把被子盖好,然后去校医院去买药和温度计。最后给曾忆买了一碗热粥喝,揣在怀里,捂得热乎乎的。
林余先用温度计给曾忆测了测体温,“38.2度。烧的有点厉害。”然后给曾忆喂了点粥,然后让他吃点药。
已经烧的迷迷糊糊的曾忆,模糊中隐约感受到有人在照顾他,整个人不知道是因为吃了药的原因,十分的瞌睡,便任由林余摆弄了。
林余给他额头上放了个湿毛巾,希望能通过这样来物理降温。
恍惚之间,曾忆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东西。
他梦到了小学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的他是黑黑的,小小的一只。
他梦见了当时的爸爸,那个当时恨的他咬牙切齿的爸爸,他又看到了曾父当时打曾母的场景,当时的曾父酗酒还有暴力倾向,对曾母和曾忆不是打就是骂,当时小时候的他觉得自己生活在人间地狱之中。
他经常看见曾母一个人偷偷的哭,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的十分的隐忍还有小心,一个人抽泣。
看到曾忆过来,曾母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然后努力扯出一个微笑,问曾忆怎么了?
那时候的曾忆什么也不懂,反而去质问曾忆,“你为什么不和他离婚?”
曾母没有回答曾忆的话,只是若有所思。
其实曾母当然可以离婚,只是她若想再嫁,就必须听从曾忆他舅妈的意见,把曾忆抛下。
曾忆性格闷闷的,又不会讨人喜欢,曾母很担心继耳会虐待曾忆,而以曾忆的性格定然不会护的。
这婚她是不会离的,曾母就这样支持着,支持着。
再后来,长大了一点曾忆,直到护住自己的母亲。
然后便和曾父顶撞了起来,换来的便只有挨打。
娘俩相互护着对方,之后呜呜的大哭起来。
再后来,或许是看见这娘俩可怜,娘俩也迎来了他们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
曾父因为打了别人被抓进了公安局,善良的曾母还是想尽一切的办法,让曾父出狱。
这段时间曾母根本没有时间管曾忆,由于曾父入狱,家中的经济来源完全断了。曾忆被放在了各种地方,小学门口的门房,他大爷家,还有跟曾母比较关系好的家长的一个同学家。
周六日,曾母出去,把曾忆一个人反锁在房间里,饿了就搬的吃一点零食。
闷了就和家中的小鱼说话,无聊的时候就去看看电视。直到天黑,曾母才回来。
直到有一天,曾父入狱的消息在学校不胫而走,很多人都对曾忆指指点点,曾忆飞快的走过。
几个平时看他不顺眼的小孩,挡住了他的去路。曾忆不想和他们发生纠纷,打算扭头便走。
几个人便把它围了起来。
带头的那个人姓贾,贾东升家里头非常有钱,因此,他手下有好几个小弟。贾东升和曾忆向来不对付。
经常去找人欺负曾忆,所以在这方面他是惯犯。
由于当时曾忆的学习成绩不算太好,当时的老师并不看好他。再加上贾东升的父母曾经给班主任送过礼,所以贾东升每次欺负完曾忆,班主任只是让贾东升草草的道个歉就解决了。
因为班主任的纵容,贾东升在学校里肆无忌惮,是孩子们里面的山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