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轻轻拂了拂他的墨色西服,像是要拂去他身上沾染的灰尘,语气也变得轻幽媚然,“的确是比你好。”
景墨灏眼底一刺,手上力道加重,洛溪一个不稳直接扑了上去,“洛溪,今天这个舞你必须给我学会。”
“……”
她知道他怒了,对于这种关乎男人尊严的问题,他一向是一点就炸。
只是她没想到,激怒他的后果不是将自己丢下,而是将自己扯得更紧。
男人脚下的步子加快,不再估计洛溪这个新手,熟练地追随着旋律。
而洛溪却更加忙乱,脚下也加了力气,踩着男人的脚背也更加硬实,像是在报复着什么。
直到最后洛溪被男人带的头晕目眩,不知天南海北,情急之下一脚踢在男人腿上。
男人身子一僵,脚步明显停顿下来。
洛溪神色一凉,赶紧扶住他,“怎么了?我踢到你伤口了吗?”
男人眸色黯哑,没有说话。
可他越是不出声,洛溪才越是焦急,“景墨灏你说话啊!你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唔...”
嘴唇被男人封堵,传来温软的触觉。
男人没有深吻,很快便放开了她的唇,继续带着她在脚步的韵律中徜徉。
即便只有这是这样一个清浅的亲吻,洛溪却好似被他吸取了脑髓,一切行为便只随他的指示行动。
仿佛这座舞台宽广而无垠,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激动,她只是没有抑制住自己的下意识。
不是不懂的矜持,不是不懂的欲擒故纵的道理,只是不想因为一丝一毫的侥幸而冷落他。
哪怕只是万分之一可以伤到他的几率,她也无法不去担心。
景墨灏双眸沁染上一抹淡淡的笑,却又无比苦涩。
…………
台下的陈晨捏着手里的酒杯,眼神一刻不敢从台上的身影上移开。
他看到与景墨灏在一起的洛溪,脸上的确没有开怀的笑容,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洛溪,却有着别样知性的优雅,是他从未见过的她。
她在自己这里,有自己的宠溺,她可以收回自己的利爪,安静做一个孩子。
而在景墨灏那里的她,才是最原本真实的那个她。
她想做他呵护下的孩子,还是做景墨灏怀里的一枚尖刺,怕是她也没有答案吧。
在被景墨灏牵引着,走错无数次脚步之后,终于平稳下情绪。
又或是觉得方才自己的行为太过粗莽,想要努力学会不再让他受伤,脚下的步子逐渐流畅起来,与男人的重心逐渐协调一致,默契地宛若一人。
“洛溪,我说你做得到,你就一定可以做的到。”
“所以,做到了之后呢?可以放我回去了吗?”洛溪觉得自己的心跳这样一时骤停一时砰跳,真的怕寿命不长。
“所以,想不想拿奖杯?”男人口气轻蔑,似乎对这次的奖项志在必得。
“就凭我?”洛溪瞟了他一眼,对自己这种毫无经验可谈的舞技完全没有信心。